27.9 搜索演習
這個世界有人開心,就會有人不開心。杜公平、蘇珊這裡都進行入正常的秩序和故事環節時,伊丹憲一、三浦信輔這裡卻再一次地出現問題。故事的起因就是對那個小酒館老闆娘提供地址的犯罪嫌疑人進行的抓捕行動。
這是一個存在於複雜環境中的公寓樓的2層,在三浦信輔的指揮下,這次行動出動的十幾警探已經從前後左右封死了可能的犯罪嫌疑人的逃跑路線。這很可能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傢伙!不管是杜公平、三浦信輔這些人的分析、那個殺自己姐夫的床島管人供述的殺人過程,還是床島管人和那個酒店老闆娘都說過的這個人之前殺人過的故事。這些都說明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所以警視廳的搜查一課也是對這次抓捕高度重視。很多人認為警察抓壞人一定要奮勇前向、生死不怕。但實際的執行過程中,警方的各層實際的要求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相關平民的安全為第一要務的。其中的原因很多,既有保證社會秩序、保證公民安危的考慮,也有能搞得警隊成天死人不斷的想法。如果警隊成天死人不斷,不說媒體、公眾會怎麼看警察的能力,那麼警隊自身的體系都會崩潰,就不會再有幾個人願意留在警隊。這種事情不是假的,而是真實曾經發生的。就以杜公平剛剛回來的湯國紐市來說,當那裡黑幫橫行的時候,可是有很多警察選擇辭職或離職的。警察也是人、也是打工仔,不是雷鋒、不是敢死隊。
所以安全也是這次抓捕這個不知名的可怕犯罪嫌疑人的第一要求。在看似平靜如常的情況下,該設的阻擊手、外圍路障、中間支持、一線突然都沒有少。當然三浦信輔的搭檔小林熏帶著各個位置都已經準備好的消息回來的時候,這次一線的指揮員三浦信輔依然在認真地向這個公寓的房主進行情況的落實工作。
這是一個看起來一直長期處於酒精迷醉狀態下的50多歲的肥胖男人,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應該還是處在一種50%還在酒精微醺的神仙狀態。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身濃濃的酒氣。由於不需要打工上班的原因,這個傢伙不僅吃得比正常東流球人肥胖不止一倍,身上的衣服也是處於一種並不講究、並不衛生的狀態之下,就像這裡的環境一樣。
三浦信輔,「你是說,你並不清楚,那個房間是否有人?」
肥胖男人,「是的。我從是一名非常好的房主,從來不關心租戶的個人隱私。」
小林熏生氣,「就算是死了人,你也不會管嗎?」
肥胖男人,「是的。只要他們按時給我交房租就可以了。」
這個胖子房主的這種態度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因為東流球在傳統儒教文化的熏陶下,正常的文化還是十分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講究一個個人品德和社區品德的。說簡單人,就是像過去村裡,一個家庭如同被認為品德有問題,在村裡就過不下,會被所有人歧視。比如,你家的雞場或豬場發生雞瘟、豬瘟,在別的國家可能會認為是這個人倒霉、經濟受損失。但是在這裡,會認為你這個人品有問題,不精心照顧自己家的危險產業,為整個村子帶來聲譽上的員失。再比如,老太太過馬路被車撞了,在有的國家你就等著被碰瓷吧!但是在這裡,可能受害人家屬還要向你道歉,因為他們放任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出門亂轉。
所以正常的房主表現一定是在租房的同時,緊盯自己房客的品性,害怕給自己和自己的單位帶來聲譽上的影響。平時還真是見到這種只認錢、不認其他的房主。
小林熏立即生氣起來,「你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
肥胖男人也生氣起來,「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小林熏正想與這名明顯不靠譜的房主爭吵起來時,三浦信輔止住了他們之前的交流。對著小林熏搖了搖頭,示意他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再說了。
三浦信輔,「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肥胖男人,「什麼時候?大約3天前吧,那時他正提著一大堆東西返回樓上,我告訴他,他這個月的房租該到期了,他說知道了。」
三浦信輔,「然後呢?」
肥胖男人,「然後,我就去喝酒了。需要不需要給你們時間和地址?」
三浦信輔搖了搖頭,「可以幫我們把他的房門打開嗎?」
肥胖男人,「當然,既然你們是警察,而且你們也拿到了法院的批文,我是一名守法的人,當然不會阻擋你們。」
三浦信輔又想了一會兒,對小林熏吩咐道。
三浦信輔,「你換一身快遞員的衣服,去看一看房間是否有人。」
小林熏,「是的。」
三浦信輔其實說的就是這次抓捕任務的第一計劃,就是警員冒充快遞、快餐、水管等職業者,敲開那裡的房門。然後進行抓捕。所以在小林熏換好衣服后,三輔信輔就帶著一線抓捕隊左右靜藏在這個房門的外面,只等那個房門打開,眾人一下沖入其中。
但是小林熏在敲了十幾分鐘房門之後,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小林熏側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三浦信輔,表示聽候命令。三浦信輔對著所有的人打了一個手勢,表示暫時撤出。於是大家就全部又撤出這個房門兩邊。
第一套的方案已經失敗,現在只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由眼前這個不明顯不太靠譜的肥胖房主打開那個危險人物的房門,然後三浦信輔幾人再沖入抓捕。
三浦信輔幾個緊張萬分,但這肥胖房主卻彷彿一幅你們大驚小怪的表情。
三浦信輔看向房主,「那就辛苦你了!」
肥胖男人,「就是打開門?不用我幫忙嗎?」
三浦信輔,「是的!不用你幫忙。門開后,你就立即躲到樓下去!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肥胖男人滿不在乎,「沒事!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小子,我一隻手就可以搞定的。」
雖然三浦信輔已經告訴過這個明顯酒醉還太醒的傢伙,這次抓捕的人物可能非常危險。但是這個肥胖的胖子依然還是堅持那隻不過是一個瘦弱可欺的傢伙。當然相對這個肥胖房主的體型,可能大多數的人對於他來說都只是一些瘦弱的傢伙。
三浦信輔強調,「謝謝,您的幫助!但是真的不需要的。」
肥胖男人惋惜,「好吧!聽你們的。要不又成了干擾警察辦公了。唉!難得有這麼一件可以一輩子吹噓的事情。」
房主這個肥胖男人雖然看起來明顯不靠譜,但是說到做到,真的非常配合。踩著人字托、穿著大褲叉+大背心,擦著因8月炎熱天氣和自身肥胖而不斷出著的汗,拿著鑰匙來到了嫌疑人的房門口。三浦信輔、小林熏帶著4名警探組成的一線抓捕組緊跟在這個肥胖男人的身後。然後在房門處分散到兩邊。
肥胖男人,「三宅,該交房租了!快開門。」
肥胖男人先是使勁地敲了幾次門,見沒有人回應,就拿著鑰匙準備開門。三浦信輔一把抓住了肥胖男人拿著鑰匙的手,再次吩咐著。
三浦信輔,「門開后,你就立即躲到樓下去!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肥胖房主給三浦信輔打了一個我明白了的表情,三浦信輔這才慢慢放開自己的手。
三浦信輔鬆開了手,肥胖男人房主使用自己圓胖的手指,把鑰匙插入房鎖開始扭動,一聲清脆的聲音,房門的鎖已經打開。三浦信輔打出手勢示意房主可以離開。這個肥胖男人突然微微一笑,在三浦信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打開房門,沖入房中。三浦信輔正感憤怒,想要緊跟著沖入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房中響起,然是巨大的熱浪直接帶著三浦信輔、小林熏等人從公寓2樓的欄杆處,掀飛到樓下。接著,三浦信輔就失去了意識。
伊丹憲一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的報告憤怒到極點。可是現在三浦信輔、小林熏等一線警探全部被撂翻在醫院之中。這使他心中濃濃怒氣無法釋放。在京洛,東流球的首都發生了這樣的惡性爆炸事情,本身就會引得大量國內外媒體廣泛關注。但同時,這次事件還直接導到一名平民,那個公寓的房主在爆炸中死亡。雖然伊丹憲一已經從幾名輕傷醒來的警探和遠處狙擊位的狙擊手口中得知,那是這名房主不聽指揮,自己突然闖入到嫌疑犯的房中的。但是外界和媒體是一定不會接受這種解釋的。這使伊丹憲一一下成了正在鐵鍋上煎烤的鹹魚,十分地難受。同時雖然現在警察對這名嫌疑犯的追捕已經調到最高地級別,但是依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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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已經是京洛一年中最熱的季節,地面溫度擁說可以高達80-90度,就算是在房間中,不開空調的話,也會熱得像狗一樣。這種極熱的天氣,使很多人,如非必要,根本不會考慮外出的可能。但是就是在這樣季節中,警校宣布了它的一項體能訓練計劃,也就是3天中通過步行、騎車、划船、游泳等方式,通過京洛郊外一個有山有水的複雜地型。從而檢驗各位學警1個半月以來在警校的各種功課的掌握情況。
出現這項活動,所有學警並不意外,因為這並不是只有他們才出現的特殊的項目。而是每一界學警都必須經歷的一次活動。一些消息靈通的學警早已經從以前的學長那裡得知有這種項活動。學警畢業后的第一站,基本都是巡警。雖然京洛是一個世界級的大都市,但是京洛的郊外依然存在著有山、有水的複雜地型。這種複雜地型的聯合搜索或搜救,就算是學警升到警探,依然是一種時常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掌握這種複雜地型中的聯合搜索技巧是警校必須教與學警的一項技能。可以說在這次野外活動之前的半個月里,學警們已經從體能、知識等方面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現在就是檢驗他們知識所學的一次考試。這次活動的成績和情況甚至會記錄到每一名學警的各人成績之中。這種活動早已經對每一個人所能隨身攜帶的物品進行了嚴格地規定,完全是模擬真實事件的場景進行模擬的。
這項活動是從周日下午開始出發,3、4個小時到達指定目標地點,就進行了分組,分組后的學警各自領取了各自的裝備,然後開始了搭帳篷、做飯、準備水源等工作。這是這次演習的第一天,所以其實各項工作還很輕鬆,因為正式的演習開始是第二天早上8:00,所以準備帳篷、食物之後,所有學警還有相互交流、互動的空間。拉出了警校那種壓抑、封閉的空間,大多數學警又都處於活潑好動的年齡,立即有人開始組織起各種活動起來。隨行的教官們也知道時刻用紀律來約束他們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也持放任或支持態度。甚至有些教官也加入到大家的活動之中。
在這種歡歌樂舞的氣氛中,石原里美來到了杜公平的身邊。
石原里美,「你好,杜哥!」
石原里美平時要不是什麼尊敬杜公平的存在,她彷彿一直想把自己放在與杜公平競爭的層次,所以平時稱杜公平不是杜公平的編號就是杜公平的名字。石原里美突然這樣一副十分謙虛的樣子,立即使杜公平感到她意有所圖。
杜公平,「歐,石原。有什麼事情嗎?」
石原里美,「露西你最近有沒有聯繫?」
杜公平沒有想到這個石原里美直到現在還戀戀不捨著那個露西,難道是說拉拉比正式的情侶還要痴情嗎?
杜公平,「我上次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她已經回紐市了。」
石原里美有些傷感,「我只是想問一問她的消息。」
杜公平,「對不起,我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沒有和她聯繫。再說,就算是有時間,我想我也不會主動聯繫她的。」
石原里美,「為什麼?」
杜公平,「你說呢?我有未婚妻。而且我們計劃明年就結婚。」
石原里美,「杜哥這麼早就有未婚妻了?不是說男人30結婚都不著急的嗎?」
杜公平笑了,笑得很燦爛。
杜公平,「可能我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著急的人吧。」
石原里美還想與杜公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邊聚在一起玩警校對唱遊戲的同學已經跑了過來,拉著杜公平過去參加節目。
男學警A,「杜哥!杜哥!快和我們一起過去,大家都等著你的。」
雖然大家都很興奮,但是由於之後將會有連續3天的野外活動,所以9:30時,教官們驅散了所有學警,要求所有學警進行休息。由於離開了京洛這個大城市,這裡又是山裡,竟然夜裡的溫暖是十分涼爽的,完全沒有京洛那個都市裡的那種高溫和濕熱。當然晚上的蚊蟲也會多一些,不過因為使用了驅蚊葯的原因,夜晚倒是沒有受到蚊蟲的太多干擾。
第二天,天一亮,領隊的教官就公布了今天每組不同的行進路線和要求到達的地點。根據要求,每組仍需兩兩一組,形成排查隊形,對所行走的路線進行搜查。學校已經在每一條路線上布置了各10個隱藏物,要求每組到達指定地點時,必須找夠所有的隱藏物。這裡出現的難度有三點,一是山間的路線,有許多還是羊腸小道,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會迷路,所以行進必須小心,時刻校對手中的地圖,從而保證不迷路。二是進行的時間是有要求,雖然各組可以自己安排午餐和攜帶飲用水,但必須在指定的時間前到達目標地點。三是隱藏物必須找齊,這就要求有足夠的細心。作為一個8人小組的組長,杜公平也對自己的組員進行了分工安排。他們拉得一種警方常用的排查散兵線,杜公平作為隊長,主要負責的是方向和時刻自己隊員的多少,每一名隊員間隔5米,可以有效達到對所走路線左右50米之內區域的有效搜查。
隊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路線上的每一個隱藏物,這也很幾名隊員以極大的信心。隨著路線行進越來越深,道路也變得越來難走,自己走在路中間還好,那些散到道路左右各20米外的隊員,每一米的行進都變得十分困難。在這種情況下,杜公平多次對安全進行了強調,要求所有隊員在進行搜索時要時刻注意腳下。在這種情況下,杜公平甚至要求每一名隊員必須自行尋找到一根3米多長的直木棍作為探棒,對自己不能探明的落腳點進行探查。這樣做的好處,不久就體現了出來,有幾條隱藏在草叢的蛇,被學警用探棒驅趕走,雖然不一定是毒蛇,但是被它們親吻一口,也不是任何希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