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過如此
第九章不過如此
七天之後，牧靈啟程去蓮帝門，但是看看身後這僅僅四個人的寒酸隊伍，他也不禁有些無奈。
「我們......就只有這四個人？」牧涵看著那包括了古藺在內也不過只有四個人的隊伍，氣鼓鼓地問道
「這個....朝中大臣不知道老師的地位，所以都不同意老師這次出訪蓮帝門。所以父皇也只能派出林將軍來。不過涵姑娘放心，林將軍可是鎮妖古國的第一大將。本身實力也已經到了涅槃境，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天位境，超凡入聖。」古藺也是略顯尷尬的介紹道。
「你修鍊的是奔雷鑒？」牧靈隨便的打量了那位林將軍一眼，他的血氣中有雷霆翻湧，倒是一個不錯的體質，而且這心法的修鍊也算是得體，只是這條路上走得有些偏差。
「回公子，末將所修鍊的的確是奔雷鑒，不知公子有何見教？」這位林將軍林邪對牧靈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對這位牧靈公子十分的敬重。
「貪狼命，隕雷體。天生皇體，不錯的天賦，可惜你這心法修鍊的有些偏差。你按照這法子修鍊，等到日後你皇體大成，足以讓你成就神王。」牧靈遞給了林邪一卷修鍊之法，然後說道。
這林邪的天賦的確不錯，巔峰二十一種皇體之一，若是能夠擁有正確的修鍊之法。他的前途還真的是不可限量。牧靈今天能夠指點他一番，也是希望日後他能夠成為斬妖古國的一尊守護神，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好的守護著鎮妖古國。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林邪日後一定竭盡全力守護斬妖古國。」這林邪也是聰明人，僅僅是幾個瞬間就猜出了牧靈的用意。
「嗯，我們上路吧。」
一路無書，牧靈帶著牧涵、古藺和林邪以及兩位年齡不大的小侍衛經過了大約十天的時間終於走到了蓮帝門的宗門所在。看著與當年一般無二的宗派大門，牧靈的心中不禁有些唏噓，這麼多年來，就連鎮妖古國都沒落了，蓮帝門能堅持到現在還保留著這樣的雄風，當真也不是一件易事。
「這才是真正大宗門應該擁有的嗎。我們鎮妖古國到底是沒落了。」遙望著蓮帝門上空由靈力所組成的美麗煙霞，還有奔騰翱翔的強悍妖獸。古藺也是不禁的感嘆道，與現在的蓮帝門相比，不管當初的鎮妖古國如何的風光強大，現在終究是如同遲暮的老人一樣，不堪一擊。
「現在沒落了又如何？當年你的先祖難道不是從一無所有知道創建了鎮妖古國么？想要強大，想要崛起，靠的不是和別人的聯姻，得到別人的憐憫，而是要靠你們自己。」牧靈說道。
「沒想到這次聯姻竟然是有林邪大將軍親自帶隊。哎呀，這位就是九皇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來來來，裡面請。」因為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蓮帝門門口早就已經有一位長老在此迎接。只是這位長老從頭至尾都沒有正眼瞧上牧靈一眼。
畢竟因為之前牧靈自己要求古守義封鎖了有關於自己的一切消息。如若不然，一牧靈烹天閣少主的地位，這些蓮帝門的傢伙，恐怕是要迎接到鎮妖古國的皇城門口去了吧。
古藺對牧靈聳了聳肩，畢竟是別人家的宗派，即便是古藺覺得尷尬至極也不能說些什麼。牧靈到是滿臉的無所謂，別看這長老的面貌要比牧靈大上不少，但是真要比起心理年齡來，他連牧靈的玄孫輩都算不上，他又何必跟這小鬼置氣？只是牧涵總是氣鼓鼓地。不過牧靈也沒有可以開導她，畢竟這就是人性，她總要自己去理解的。
「原來是墨堂主，墨兄。有勞墨兄親自相迎，不勝榮幸，這位就是我鎮妖古國的牧靈姬公子。不知道這一次的考核，要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見到這位擁有了天位境實力的堂主，林邪本身的氣息就先頹靡了一些。
「呵呵，這所謂的考核切磋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把戲罷了，不值一提。」說著，那墨堂主還不由得瞥了牧靈一眼，現在的後者在這位墨堂主的眼中還真的就是一文不名。
牧靈自然也是懶得理他，把頭轉向另一邊，任由林邪與那位堂主東拉西扯。
「林將軍請跟我來，我先為幾位安排一下住處。」
說完之後，墨堂主帶著牧靈四人來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院中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和過多的用具，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間素凈院子。對於蓮帝門這樣的宗門來說，恐怕這裡也不過是留給最普通的客人的住處。
對於蓮帝門這樣的態度，林邪他們的心中也早就有了猜測，畢竟現在是人家強，自己弱，就算是得到了這樣的待遇，也怪不得別人。
相比於林邪他們的沉默和失落來講，牧靈倒是顯得更將的淡定，自從住進這座小院子以來，他就開始不斷地修鍊著誅仙矛法，
「公子，這麼多天了，蓮帝門既沒有人來談考核之事，也沒有人來招待我們，您可真是沉得住氣，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幾天之後，見到古藺又一次從蓮帝門的長老殿門口碰壁歸來的牧涵衝進牧靈的房間中開始抱怨了起來。
「那又能怎麼樣？難道人家不見我，我還要一路打殺進去不成？有點耐心。」牧靈停下了動作，擦了擦身上的臭汗，然後說道。
「.....老師，這幾天我對蓮帝門的地形也算是有些了解，您總是在這裡帶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跟在牧涵身後的古藺沉默了一會，對牧靈說道。
「好吧，出去走走也好。」牧靈算是爽快的答應道。
古藺帶著牧靈和牧涵在蓮帝門的地盤上到處的遊走，偶爾也會有幾個弟子與古藺打上一個招呼。當然這些人也只是一些看中鎮妖古國九皇子名聲的普通弟子，至於牧靈，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空氣一樣，可有可無。不過，隨著兩人的繼續深入，牧靈還是惹來了不少弟子的議論。
「那個人就是鎮妖古國的什麼牧靈？不過是一個只有後天境的小白臉么？有什麼了不起的？更何況這傢伙還是個瞎子。」有些弟子遠遠地看見牧靈，現在牧靈的實力的確是只有後天境而已，的確算不上是什麼值得人敬仰的大人物。
「就是啊。只有這種實力的廢物，怎麼可能入得了洛師姐的法眼？倒是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小丫頭長得不錯，與洛師姐有的一拼啊。」
「哼，現在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廢物養的小廢物罷了，幾年之後，等她年華衰老，看她還拿什麼與洛師姐爭。」
「鎮妖古國還腆著臉占著古國的名聲，竟然會讓這樣一個廢物來蓮帝門聯姻。到底是不入流的小門小派，真真是上不了檯面。」
「呸，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段從古守義那糊塗的老傢伙手中得到了這樣的一個資格，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要臉。」
越議論，這些弟子們心中對於牧靈的怨念和不懈也就越來越深。尤其是在提到蓮帝門首席大弟子洛天依的時候。這個洛天依無論是長相還是天賦在蓮帝門都是頂尖的，她天生便是至尊十二體中的凌寒體，從小就是同齡人之中的神話，所以一直以來她在蓮帝門諸多弟子們的心中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這樣一個在他們心中只可遠觀的人，又怎麼能被牧靈所染指呢？
面對身邊這些同門的鄙視和指指點點，那幾位站在古藺身邊的弟子也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礙於古藺的身份和地位也不能直接離開，所以心中對於牧靈的怨恨也就越來越深。只是牧靈在後面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老師，我覺得您還是小心一些吧，這裡的人似乎對您的敵意不小啊。您還是小心一些吧。」古藺苦笑著對牧靈說道。
「不就是一個女人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衝動。」牧靈不在意的說道。這些年來，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對於這位從未謀面的，所謂的天才未婚妻，他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興趣。
不知不覺之間，眾人就已經走到了蓮帝門中的練武場，這個寬大的空曠場地是蓮帝門中人人可來的一處地方。練武場上充斥著神秘的強大能量，這個場地有漆黑色的岩石鑄成，岩石中還閃爍著星辰般的點點光輝。這些光輝籠罩著練武場，防止劇烈的打鬥擊碎練武場。
「竟然是真神階別的練武場？」古藺的語氣中滿是驚訝還有艷羨。
「這塊練武場據說是祖師親手打造，可以經受住真神境三重天強者的全力進攻。」圍繞在古藺身邊的幾位第子略顯驕傲的說道。
「老牛。沒想到你還在這裡啊？」牧靈根本就沒有在意身邊那些人的議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練武場西側的那尊巨大銅牛上。那尊銅牛足有百丈之高，兩隻尖角宛如鐵塔一般直插雲霄。四隻牛蹄碾盤一樣踏在地上，厚重無比。
「公子，您之前就見過這頭銅牛么？」牧涵問道
「沒錯，這傢伙，還是我借給蓮帝門的呢。」牧靈點了點頭說道
這才是牧靈真正想要看見的東西，隨讓當年始皇帝在幫助蓮帝門建立的時候，牧靈也曾經出力不少，比如那塊龐大無比的練武場，就是當年牧靈飛越虛空，從星辰深處帶回來的。自從始皇帝死後，牧靈也懶得再回這裡，只是沒想到當年留在蓮帝門的這一尊銅牛，竟然依舊屹立在這裡。
「那個白痴在做什麼？」因為突然間注意到了牧靈的行為，那些弟子不滿的說道。
古藺怔了一下，不由得朝牧靈的方向望去。只見他站在銅牛前面四處亂摸，嘴裡還總是念念有詞，簡直就像是第一次進城的鄉巴佬一樣，對面前的銅像覺得新奇無比。雖然這銅牛在那些弟子們的心中根本不算是什麼，但是牧靈的行為還是讓他們嘲笑了一番。
就在古藺正覺得尷尬的時候，牧靈卻一個縱身，跳到了銅牛的頭頂上，然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眺望著眼前這蓮帝門的大好風光。對於修士來說，飛行已經算是最基本的能力，即便是牧靈現在的實力很弱嗎，但是這幾百丈的高度對於他來說，還不算是什麼問題。
古藺就那樣獃獃的站在原地，雖然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放在了牧靈的身上，但是古藺卻覺得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就連先前在他身邊簇擁著的那群普通弟子也都悄悄地離開了他的身邊。
片刻之後，牧靈終於收回了遠眺的目光，他呼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在銅牛的牛手上輕輕地拍了拍，最後縱身躍下。對遠處的古藺招了招手，準備回到之前的小院。
「呸。就憑你這樣的小子也想娶我們蓮帝門的洛師姐？不要說你，就算是們鎮妖古國的皇帝前來，也只配給我們洛師姐提鞋。」見到牧靈從牛首上落下，不少的弟子大聲喊道。
「就是，鎮妖古國也真是不要臉，這種落寞多年的小門小派也敢自稱古國？我看乾脆就地解散好了。」
「說得好，那個什麼廢物皇子還叫那小子老師？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喂！古藺小子，從爺爺我的胯下鑽過去，爺爺發個善心教你幾門厲害的寶術。怎麼樣？」
對於蓮帝門弟子們瘋狂的嘲笑，牧靈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猛然轉身。
「首先！我並不想娶你們的那個什麼女神師姐，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女人能夠入了我的眼。其次，你們這群螻蟻還真的沒有在我面前叫囂的資格，最後，老子的學生可不是什麼廢物。」牧靈淡淡的說道。
「老師..........還是算了吧........蓮帝門可不是霸炎教所能夠相比的。」古藺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了緊握的雙拳。
「憑什麼算了？這些傢伙侮辱公子，就是該死，什麼蓮帝門？什麼天才師姐，他們根本就配不上公子。」牧涵搶上一步，惡狠狠的瞪著蓮帝門的弟子們。
對於這一次鎮妖古國和蓮帝門之間的聯姻，本來就有眾多的弟子心懷不滿。畢竟洛天依在蓮帝門所有弟子的心中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而鎮妖古國現在酒不過是一個落寞的小勢力，在他們的心中，現在的鎮妖古國連三流勢力都算不上。若不是當年祖師的一道命令，又怎麼會讓他們心中美麗的洛師姐嫁到鎮妖古國那種地方去受罪？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你們竟然敢侮辱洛師姐？」
說話的這位，是蓮帝門的一位內門弟子，在蓮帝門的眾多弟子中，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名叫李煥忠。他的天賦也算得上是不錯，自從第一眼見到洛天依開始便驚為天人，本來想追求洛天依，卻被人家打的滿地找牙，不過這份感情從此卻一發不可收拾。現在聽到牧靈這樣評論洛天依，自然是怒火中燒。
「小畜生，跟我上演武場。我要讓你知道知道蓮帝門的厲害。」李煥忠咬著牙對牧靈說
「公子，我替你上。」古藺也是十分生氣，挽起袖子就像代替牧靈衝上演武場。
「小丫頭，你不會認為連這種貨色，你家公子都解決不了吧？」牧靈扯住了牧涵，然後竟然搶在李煥忠前面衝上了演武場。
「我這人從來都不拒絕別人的挑戰，但是像你這樣弱者還真的是第一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識大體，讓出一條路來，我們之間的事就算了。」牧靈對李煥忠說道
「好一個囂張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囂張的資本。」李煥忠冷笑著跳上了演武場，然後雙手負在身後，對牧靈說道。
「我不用武器，你可以用你的所有手段向我進攻，如果你能打到我，就算我輸。」
「這可是你說的呀........那我就不客氣了。」牧靈一邊滿臉驚訝著，一邊拿出了自己的訓誡藤。
台下的古藺和牧涵看著牧靈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強忍著自己就要噴薄而出的笑意。他們當然知道牧靈究竟有多厲害，當初的古連也是這樣的一副神態，結果就被涵姑娘出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老師有訓誡藤在手，別說是一個李煥忠，就是再來十個，也終究要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對於那根訓誡藤的恐怖印象，可以說古藺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了。
「啪！」還沒等李煥忠反應過來，牧靈鬼魅般的身形就已經到了李煥忠的身後，訓誡藤猛然抽下，只聽到一聲脆響，李煥忠身後的衣服炸裂，並在背上留下了一條極深的血痕。
「嘶。」似乎能切實的感受到李煥忠此時火辣辣的疼痛，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古藺，如果前一秒他還深深的恨著李煥忠的話，現在他反而是有些同情他了，因為隨著牧靈實力的不斷提高，他手中的訓誡藤也就變得越來越凌厲，這一抽，要遠遠比之前打古藺他們更加疼痛。
「怎麼樣？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想用武器的話，我也不介意。」牧靈優哉游哉的揮舞著手中的訓誡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嘶.......不....不用。剛剛不過是我大意而已，我們再來。」
「好，有勇氣，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半隻腳踏進百劫境的小子能有什麼樣的手段。」牧靈淡淡的笑道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實際上李煥忠對於牧靈手中的訓誡藤已經是頗為忌憚。因為現在那股火燒一般的劇烈疼痛依然在刺激著他全身的神經。但是反觀牧靈，依然是優哉游哉的站在場地中央，手中不斷地擺弄著訓誡藤，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防備的意思。
「你是在找死！」李煥忠在蓮帝門中也稱得上是天才二字，自從修行以來又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怒火衝破了他對牧靈僅有的一點點戒備，雙手之上寶光乍現，一雙手漸漸變得玲瓏剔透，似乎連骨骼都變得晶瑩了起來。
「玄玉手？這可是李師兄的看家寶術，據說修鍊至大成可以隻手遮天呢。」有人認出了李煥忠的寶術，因為這是李煥忠壓箱底的本事，所以眾人才這般驚訝。
「螻蟻，看我一掌洞穿了你的心臟。」李煥忠已經湧出了自己的底牌，他不認為眼前這個只有後天境實力的小子能夠擋得住自己全力的一擊，勝利的笑容已經提前出現在了李煥忠的臉上。
「哼哼，你在笑什麼？」
但是，牧靈的冷笑聲卻像是雷霆一樣打碎了李煥忠想象中的世界。那個看似全身都是破綻的小子動了！他像是一道驚雷一樣出現在了李煥忠的身邊。訓誡藤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李煥忠的軟肋上。又是一聲脆響，隨後一股劇痛從抽打出觸電一般的傳向了全身。玄玉手瞬間破功。李煥忠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捂住軟肋，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惜牧靈的訓誡藤卻不管這些，狂風暴雨般的抽打在一瞬間傾瀉而下。李煥忠在這樣避無可避的毆打之下只能發出低低的*聲。看到後來，一些弟子甚至都下意識的收回了目光。
「我就說么，年輕人總是那麼急躁做什麼？你們蓮帝門所謂的天才。」牧靈看著躺在地上的血人，輕輕地說道。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