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萬事俱備
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忘了什麼事的鄭川,最後決定不想了。見陳大福在一旁等著,便對著他說道:「咱們先去一下陳記米鋪,問一下其他的事情他們搞定沒有,然後咱們就直接回谷里去。」
陳大福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點點頭表示同意之後,走到前面帶路。他是擔心鄭川再把他拎在手裡。這幾天他陳大爺在宿縣成已經出名了,三歲小兒都知道他整天被一個神經病拎在手裡,腳不沾地的四處晃悠。
鄭川本來習慣性的搭手就要去拎陳大福,卻抓了個空,右手無意識的對著空氣刷了兩下,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陳大福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說道:「師父,咱們走吧。」
鄭川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還在尋思著什麼時候再把陳大福抓過來,拎在手裡。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不能這麼嬌慣自己的徒弟啊。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陳記米鋪的時候,店裡的管事夥計們正在吃午飯。鄭川和陳大福也不客氣,直接就湊上去一起吃了一頓。飯桌上陳大福詢問了交代的事情,得知那廚子早就等著了,工匠之類的吃罷午飯也會過來。
午飯過後,工匠們準時趕了過來,那廚子也從陳記米鋪后廚背了個小包裹上到前門。鄭川打眼一瞧,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廚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穿著一身還算乾淨的粗布貼身短打,腳蹬一雙無耳麻繩鞋,剃了一個大光頭,腰上穿著一個紫紅色的緞帶,別著一把大菜刀。背著一個黃布包裹,裡面鼓鼓囊囊的,看不出來是什麼。
「不是說讓你找點老人嗎?這小子一看才二十來歲,在你家干幾年了?可靠嗎?」鄭川有些不滿的對著陳大福低聲問道。
陳大福聞言小聲解釋道:「這胖子祖上三代都是我們家的廚子。他爹現在就是我們陳家的掌勺大廚,放心吧,可靠的很。」
鄭川聽了放下心來,吩咐一聲,也不耽擱,直接就上路了。
路上鄭川得知了這胖子廚師的名字,怎麼說呢,對於這胖子的名字,鄭川只能用兩次來形容:「噁心!」
倒不是說他名字起得噁心,實在是好好一個名字配上胖子的這個形象實在是太噁心了。
半道上,鄭川多嘴了問了陳大福一句:「大福啊,這小胖子以後可要跟咱們一個山頭生活了,叫什麼啊?」
陳大福聽了,連忙說道:「他家三代都是我家的廚子,家生奴,後來隨了陳姓,大名陳艷玲。」嘴上說著,心裡卻在腹誹:「什麼叫一個山頭生活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山賊呢。」
「不是,你等會兒。」鄭川沒關陳大福想什麼,一臉見鬼的表情的看了一眼那胖子,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是說陳艷玲?」
「對啊,耳東陳,艷麗的艷,王字旁的玲,咋了?」陳大福有些好奇的看了鄭川一樣,搞不明白怎麼一個名字就讓他這麼驚訝。
鄭傳擺擺手:「那啥,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有點噁心。」
「啊?」陳大福懵了。
一路上除了這,倒沒發生別的什麼事情來,一行人安安穩穩的上了山,進了逍遙谷。
剛到谷里就看到鄭石一溜煙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鄭川伸頭一看,正是小辣椒袁月娥。
鄭石來到跟前,就一臉激動的說道:「小川啊!你可終於來了!」
那聲音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鄭川有些摸不清頭腦,吩咐了陳大福一聲之後,拉著鄭石走到一旁,有些緊張的問道:「咋了?石頭,是不是咱叔咱嬸出事兒了?」
鄭石一聽,懵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等會兒,你是不是在哪兒問過我這句話?」
鄭川連忙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沒有,沒有!不是你還沒跟我說怎麼回事呢。」說著從袁月娥笑了一下:「哎呀,小月娥,兩天不見更漂亮了。」
可是袁月娥根本不給面子,敷衍的笑了一下,也不說話。
鄭石則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下了山就安排人給我們送廚具食材的嗎?這兩天,天天吃魚,天天吃魚,孩子們都快瘋了。」
鄭川則有些不明白了:「這魚不挺好的嗎?你們來之前,我連續五六天,每天就捉河裡的魚吃了,也沒吃別的啊。」
鄭石聽了苦笑道:「那是你,這些孩子哪裡受得了。」
其實倒不是這些孩子受不了,畢竟都是窮慣了的,能天天吃到魚,就已經很開心了。只不過架不住他鄭大爺臨走的時候跟鄭石打包票了,鄭石有拍著胸脯跟袁月娥打包票了。袁月娥雖說這幾年過的有些慘,但是骨子裡還是受過教育的管家小姐,過過好日子的。一門心思的覺得這鄭川不守信用,連帶著鄭石也遭了秧。才兩天的功夫就被袁月娥說的大道理給逼瘋了。
弄明白之後,鄭川先跟鄭石道了謙,然後有些好奇的看了袁月娥一眼,卻沒有解釋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袁月娥卻有些氣不過,攔上去有些生氣的問道:「你沒有誠信,怎麼做人家師父?」
鄭川定定的看了袁月娥一眼,忽然變了語氣,鄭重的說道:「第一,我還不是你師父。第二,這件事我是跟石頭保證的,我也道過謙了。第三,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就不懂什麼叫利益謙卑?第四,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麼多。」
說完瀟洒的繞過袁月娥走了。
袁月娥留在原地,愣了半天,眼淚在眼睛里打轉,不過硬是憋著沒讓眼淚流出來。一旁的鄭石見了有些心疼,連忙安慰道:「哎,你幹嘛跟他嗆聲啊?你也別難過,他從小說話就難聽,為這不知道跟人打過多少次架了。」
「他說的對!」袁月娥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沒等鄭石反應過來轉身也走了。
「合著都是我的錯了?」鄭石站在原地,懵了。
袁月娥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鄭川並不在意。第二天一大早,吩咐鄭石帶著孩子們把山谷里的雜草之類的清除一下之後。鄭大掌門在陳大福的陪同下,開始修建操場和一些日常的建築物,比方說茅房啊,廚房什麼的。
建築材料也好辦,木材啊石料啊,全都是鄭川自己從山上弄來的。需要多少就弄來多少,反正他力氣大,耐力長。至於施工,就全權交給陳大福領著幾個工匠負責了。反正草圖他都畫出來了。
一天的功夫,就弄來了所需要的建材。剩下的時間他也沒什麼事兒,每天除了修鍊就是四處晃悠,跟自己的一群徒弟混個臉熟。
一共忙活了一個星期,才建好這些東西,陳大福結了工錢之後。帶著一群毛孩子加上鄭石一起下山去取衣服還有武器,擔心人手不夠,再加上陳艷玲也打算下山買點食材上來,也跟了過去。整個逍遙谷就剩他正大掌門一個人,閑著無聊的他,乾脆朝著艿頭山右峰走了過去。
艿頭山左右兩峰,不管是高度還是形狀都不就不離十,就連山上的花草樹木,走獸飛禽也一般無二。鄭川行走其間,感覺就像走在左鋒一模一樣。尋著路,就想看看這右峰上是否也有一處山谷。
可是卻讓他失望了,同樣的位置上,右峰卻只是一處山澗,沒有什麼特異之處。非要說有的話,倒也有。卻不在此處,而是在山陰處有一個深潭,鄭川下去查探了一番,可是遊了好一會兒都沒摸到底,便上來了。
整個潭水大概比逍遙谷里的西湖要大上兩圈,水面很是平靜,水下也不見什麼活物。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之處。鄭川甚至還喝了一口這潭水,嘗嘗味道,發現就跟一般的水沒有什麼區別。
繼續遊盪了一圈,發現在實在沒什麼寶貝靈物,洞天福地之後,別掃興的回到了逍遙谷。
回來之後天色已晚,估摸著他們是趕不回來了,便進了自己的掌門卧房,直接躺在地上,拿著蒲團蓋在了身上。
「系統爺,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你說我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對不對?甭管這門派多麼差勁吧。怎麼著掌門人也不能就睡在地上啊。讓我的徒弟們看到了,我多尷尬啊。再說了,就算你讓我睡在地上,你倒是給我一個被子蓋啊。你就給我一個抱枕算什麼?」
鄭川有些不滿的吐槽道。可是系統爺顯然不是他說什麼都會搭理他的主,任由他吐槽,就是不發聲。
「系統爺啊,我跟你說。明天我這弟子就收了,到時候我的主線任務就完成了。你可得好好給我準備任務獎勵啊。什麼靈丹妙藥啊,法寶飛劍啊,全給我來一打。你還別跟我客氣,你的就是我的不是?哦對了,小鐘有沒有器靈啊?你給他整個器靈行不行?我看小說里都說這厲害的靈器都有器靈來著。」
「你說我大哥能不能變成人啊?或者讓他開口說話?你得當回事啊,明天給我獎勵的時候,想清楚了再給。我要求也不算太過分吧?」
說著說著,鄭川漸漸的就睡著了。其實修道之人很少有真正睡覺的,每天的休息就是打坐修鍊。但是鄭川不一樣,他就一個《九轉玄功》,壓根就不需要什麼打坐修鍊,而且鄭川秉著欲速則不達的原則,每天覺得修鍊的無聊了,立刻就停止,寧願發獃,睡睡大覺也不願意繼續修鍊。
借句陳大福的話來說,鄭川這種修仙者,絕對是蠍子拉屎--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