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卑鄙，奪她清白

陽光忽閃著拂過金錢橘果兒盆栽，躲進了江公館的法式窗帘里。

「江九黎那個賤人！」一張精緻的臉龐，染上了愁容，還帶著恨意。

江從嶼遞了杯咖啡給她，「消消氣。」

江淮黎捏著雕花的小茶匙，挑了半勺，心裡越發不得意，大小姐脾氣上來，將手邊咖啡咣的一聲砸地上。

「瞧你那點出息！」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自外間響起。

兩人循聲望去，細細的高跟鞋，杏黃印度緞的旗袍，是他們的母親，江家二姨太，陸惜珍。

江淮黎哭喪著臉，撲過去，「媽，四妹她……」

陸惜珍撥開女兒，優雅落座，「不過是聲名狼藉的小狐狸精，你何必較真。」

「可花煙館也叫她逃了，還在我的舞會上大出風頭，羞辱我！」

陸惜珍眼中閃過惡毒之色，「號什麼號？那小蹄子不是正關著么？落到咱們手裡，你還怕她長翅膀飛走了不成？」

江淮黎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親妹，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江從嶼捉住她的手，「咱媽的意思是整死江九黎個小賤人。」

江淮黎將手往懷裡一奪，「我當是什麼好主意，現在整個潁川都知道江九黎被江家關起來了，假使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看在眼裡，江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陸惜珍指尖朝她額上一點，「這不是有你哥哥嗎？」

江從嶼立馬會意，輕浮傲慢道：「我這就去奪了她的處子之身，看她還怎麼跟你搶男人。」

「到那時，再以她勾引從嶼不守貞潔為由將她趕出江家，誰會要一個不清不白，被破了身子的人，你說呢？女兒。」

江淮黎破涕為笑，恢復了往日的嬌俏，「媽，既然江九黎構不成威脅，何必退婚呢？」

「怎麼？一見鍾情了？」

江從嶼說中了她的心思，淮黎不承認，道：「你想想，能和傅家聯姻，我這一嫁給江家帶來多少兵力，以後還不都是你的。」

江從嶼頓覺頗有道理，不能讓江九黎撿了便宜，主意想定，他捲起袖子，往外走，「你們等我好消息。」

……

禁閉室內，一股陰霉之氣。

嘩啦——

冰涼的水迎面澆在江九黎身上，新添的傷痕一陣陣刺骨疼痛。

睜眼，分不出白天黑夜。

「別裝死！」一隻穿著西式皮鞋的腳伸過來，使勁踢了她兩下。

下頜被狠狠抬起，江九黎瞪著血紅的雙眼，掙不脫繩鎖束縛，便一口唾沫吐江從嶼臉上。

「臭婊子，不想活了！」江從嶼怒吼，揚手摑了她一記耳光。

江九黎嘗到了一股血腥味，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江從嶼看著她，一套青色衣裙，隨意辮的髮髻垂於肩頭，雪白小臉，倔強的眼神。

彷彿從她冷冷目光里，撿到幾縷說不出道不明的動人。

江從嶼小腹一緊，生出幾分邪念，手指微微掃過她隆起的胸前。

「你笑什麼？」他又問。

江九黎心下大駭，瑟縮著身子，極力躲避他的觸碰，惡狠狠道：「江從嶼，我是你親妹妹！」

「不，你不是，你即將成為我發泄的工具。」

「你給我滾！」

扣子被挑開，只見寸寸軟香溫玉，似蘭似麝觸鼻，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你還真是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