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祖和他的八個女人(5)
後來她爸爸就帶著幾個警察趕來了,說他聚賭,把他用手銬反銬在路邊的白楊樹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高高吊著,腳尖著地,讓人說三道四象看耍猴樣看熱鬧。她爸爸是向陽谷派出所的所長,連那些老師見他都怕,他就不敢再用胡春的理論對桃死纏爛打。
胡春最後塞給他的那女孩叫愛。愛也很漂亮,是舞蹈班三年級學生,第一次見面就給他跳了一曲火辣辣的肚皮舞。可不久他卻發現,愛和一個當兵的打得火熱,在背後偷偷對他進行,還在一個暑假去部隊住了半個月,緊追其後收到的信件也寫滿了breast和hymen等齷齪下流的洋文。
胡春替他忙活的酬勞是張嘴吃飯,酒足飯飽后笑著看他翻口袋找錢,在縣城大大小小象樣的酒店和飯館里,他那幾顆稀稀落落的牙齒老是剔不完。
他罵胡春是騙子,他也不生氣,說他命犯桃花,就是他把全國的美女弄來,把他的床壓塌,他也會傻不拉幾一個一個放生,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溝女需要厚黑學理論來支撐,臉厚、心狠、手辣。就他那本事,也不得不與時俱進,對他的人生格言及時進行升級:
幼幼小女,我來者不拒。
妙齡少女,我一直努力。
有夫之婦,我從未放棄。
古稀老嫗,我充滿興趣。
他和胡春那廢柴徹底斷交了,就象要給赫魯曉夫那廢柴發一塊一噸重的金牌那樣,徹底斷交了。
離開家鄉前,他最後碰見的那女孩叫麗。她是他小學老師的女兒,十幾年沒見她都長成了大姑娘,記憶中他還背著她,在學校後面的山坡上摘棗子吃。她還愛脫掉褲子,露出圓圓的白屁股對著他撒尿,讓他看一窩螞蟻如何妻離子散。他就看到了她那裡,一條紅得可愛,還有那個嬌艷欲滴的小肉球。這讓他想起霞,想這可能是緣分,就把那意思對老師說了。
她媽沒表示贊成,也沒反對,只是說他大了她七八歲。他當時還以為她會同意,因為那老師從小就誇他,逢人就說他是她的驕傲。
這事對他打擊很大。感覺神馬女人都是浮雲,只有錢和富有才是真的。那晚他莫名其妙撲在媽媽懷裡哭了半天,好象嬰兒奶沒吃夠。
第二天一早,他就踏上了開往廣東的列車。
「回憶是一種病,它可以讓你痛到心碎。」阿祖說,他很想家,但不想回去,因為那是個脫皮掉肉的地方,要是父母不在那兒,他死都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