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沒有落紅(1)
白天沒看見阿鳳,晚上也沒來上班,我感覺她好象出什麼事了,有點著急。我問領班阿貴,他說這小蹄子沒有請假,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下班回到宿舍,才知道她果然出事了。昨天晚上她和阿勝打架,傷得很重,被120送去了醫院。
我急忙趕到醫院,她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針,傷得的確很重,斷了兩根肋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也打破了,纏著幾圈紗布。
「想吃什麼早餐,我到外面去買。」看著她虛脫的樣子,我心裡有些難受。
「不想吃,」她抓住我的手,讓我在床邊坐下,沒說話眼淚就先下來了。「我沒想到,他竟然吸毒。」
我也沒想到,這太意外了。
阿鳳接著說:「我感覺他這一段時間很反常,碰都不碰我一下,我還以為他真有了別的女人。昨天跟蹤了他一天,發現他和一個黃毛在一起,樣子很親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關係。晚上還發現他們在江邊的草地上吸毒。我當時氣瘋了,衝上去罵他,讓他去戒毒所。他就罵著撲過來打我,樣子象魔鬼,凶得要命,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摔到地上,拿皮鞋在我身上亂踢,還拿拳頭打我的頭和臉。當時圍觀的人很多,也沒人敢勸架。多虧有人偷偷報警,不然我肯定給他打死了。」
「他現在在哪兒?」我知道這廢柴不是好東西,但沒想到他會對阿鳳下如此毒手。
「警察來發現他吸毒,昨天晚上就抓去戒毒所了。看樣子他毒癮很重,吸的是白粉,不是普通的搖頭丸那些。」阿鳳說著一陣猛咳,有點體力不支,但她還是強撐著要把話說完,好象貧下中農在控訴地主劉文采。「吸了毒那樣子真可怕,他發瘋地打我。我當時都給打麻木了,不知道疼了,只感覺叉氣,呼吸不了。現在才感覺渾身疼得要命,頭也要裂開的樣子,嗡嗡直響。」
「聽說吸了毒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勸阿鳳說。「現在好了,你受了點傷,他進了戒毒所,戒掉毒癮,也算救了他。」
「要不是他後來碰都不碰我一下,我都發現不了他吸毒。」阿鳳好象心都碎了,對那廢柴徹底感到絕望。「早知道這樣,我當初還不如讓他自宮,把那玩意兒割了喂狗。聽說吸毒的人都搞同性戀,看來是真的,他跟黃毛顯然就是同性戀。」
這我不得不信。很長一段時間,阿勝很少來找阿鳳,更沒有在宿舍過夜,我們都慶幸清靜了許多。以前煩死了,他們在宿舍嘿咻,咿咿呀呀叫得象吉澤明步**前的狂噴,根本睡不好覺,全宿舍塞上耳朵都沒用。有時一夜還兩次三次,比挖金窖還勤快,弄得人整夜失眠。尤其是我,他們在我下床,把那床搖得象汶川大地震,弄得我苦不堪言,我真恨不得弄一噸水泥,把阿鳳那破洞嚴嚴實實塞上,阿勝一撲上去老二就頭破血流。後來實在受不了,我們就暗地裡商量,集體投資,發現他們有過夜苗頭,就每人出資五塊,讓他們去外面開房,拿錢買清靜。開始阿鳳不要,阿勝卻很高興,拿了錢往樓下就跑。
看來事情還真有兩面性,這段時間是清靜了,還不用出錢,我們暗暗叫好,阿鳳卻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