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宴無好宴

杜九重聽到姜天可以幫他，不由放心下來。有姜天出馬，他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然後，杜九重就陪著姜天喝茶聊天，等待，直到有銀行人員過來彙報，說人來了，杜九重才抱歉離開。

「打開大會議室。」杜九重吩咐銀行職員道。

不一會兒，一群人呼呼啦啦都走過姜天所在的小招待室門口，進了大會議室。這群人，年齡都不算太小了，都在四五十歲的樣子，和杜九重差不多。

只是在最後，才有一個神情嚴肅冰冷的年輕女子走過。

年輕女子穿著白領常見的職業裝，黑絲長腿，短款西服，短髮，很是幹練的樣子，容貌讓人驚艷，絕對不亞於電影明星，皮膚看起來，比迪麗熱巴還好。

姜天伸著頭偷看，直到這年輕女子進了大會議室。

一位女銀行職員進來，小聲對姜天道：「我是杜行長安排，給您介紹的。剛才走過去的，都是各街道支行的行長，最前頭是我們的老大，安泰支行的行長。」

華夏的各家大銀行，層級都差不多，有省行，然後有市級支行，街道支行，再往下，還往往會有一些營業點和分理處。

而杜九重，就算是街道支行的行長了，負責文化西路這一塊。

「最後那位女的呢？」姜天問道。

「哦，那是城東區一個支行的行長，盛美蓮。是從國外讀金融博士回來的，進入安泰支行才兩年，就成了街道支行的行長，升遷很快，傳說她可能會調到省行，出任信貸部主任。」銀行職員很尊敬姜天的樣子，講的很詳細。

姜天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杜行長剛才說讓咱們十分鐘後進去，走吧。」

女銀行職員連忙說好的。

他們從小招待室出來，幾步就走到了大會議室。女銀行職員推開門，姜天抬腿進去。

看到姜天，所有的行長們，都有點懵逼，不知道姜天要幹什麼。姜天衣著雖然乾淨，卻普通，看起像個打工仔，不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

正在講話的安泰支行行長，還在慣性講著：「這次金融大比拼，盛行長的支行，是當仁不讓的第一，而你老杜，也是第一，不過是倒數，文化西路支行今年的獎金，就算了吧。」

安泰支行行長說完這句話，才停下來，看著杜九重。

杜九重連忙道：「這是我們支行一個很大的客戶，姜天姜先生。」

安泰支行的行長臉色好看了一些：「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嗎？」

姜天痛心疾首道：「沒什麼事。我在外面聽半天了，發現老杜騙了我。」

「呃。」安泰支行的行長有些懵逼，不知道姜天唱的哪一出。

「我和咱們銀行合作非常愉快的，覺得老杜他們乾的不錯。如果老杜他們受了處罰，說明他們乾的不好，那我也沒有必要在你們宇宙行存款了。」姜天又道。

安泰支行行長看著老杜，老杜微微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就是他。從昨天取了款還沒有半個小時，姜天的大名，已經被安泰支行的許多行長知曉。

安泰支行的行長連忙站起來，道：「原來是姜先生，幸會幸會，我剛才就是給老杜開個玩笑而已。他們的獎金，今年一分不會少。」

姜天道：「真的是開玩笑嗎？」

安泰支行行長連忙道：「當然是真的，比金子都真。」

姜天一笑：「金子？我可不敢買你們行金子。」

前兩年，宇宙行某支行出了一批金元寶，其實是鉛蛋子鍍一層金。

這批金元寶，按協議是要回收的，和賣定期基金，一個道理，只是用個鉛鍍金元寶做道具圈錢而已，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還是被人發現了。

安泰支行行長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內部還因此處理了好幾個行長呢，他尷尬道：「姜先生真幽默。」

姜天道：「行吧，既然不處置老杜就好，說明你們行的工作還是可以的，我將我的錢繼續放在這裡。不過我這點錢，可能你們也不放在眼裡。」

「哪裡哪裡。」安泰支行行長連忙道。

開玩笑，十個億，到哪裡都是巨款了，無論哪個行長，都會重視。

至於安泰支行金融押運的事兒，杜九重順勢提了一下，安泰支行行長當即同意，說不用招標了，可以逐漸將金融押運，轉給天本安保，姜天表示了最真摯的感謝，說安泰支行靈活經營，必然會越來越壯大，風生水起欣欣向榮。

嘭。安泰支行行長還想和姜天虛與委蛇幾句呢，就見盛美蓮拍案而起。

盛美蓮一臉的冰冷：「有幾個存款怎麼了，為了維護客戶就能違反銀行的規矩了嗎。這種素質的客戶，不維護也罷。」說著盛美蓮抬腿往外走，高跟鞋踩的咔咔的。

姜天不願意了：「哎哎哎，這位大齡剩女姐姐，您說的『這種素質』，是哪種啊？」

盛美蓮看著姜天，冷哼一聲：「就是你這樣的，無賴小屌絲，繼承了一點家業，卻又自命不凡的。」

姜天呵呵道：「剩女姐姐，你可能上學上秀逗了，也可能學了外國白左哪一套，但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可以貌取人。我外表可能不咋地，但是我有一顆紅心啊。另外，女人口中說屌字，不太好。」

盛美蓮聽到姜天夾槍帶棒的，更加的怒了：「紅心？我看你是烏七八糟的黑心。你這種人，是社會的敗類。」

姜天還是沒有生氣，而是仔細看了看盛美蓮，道：「姐姐，你三觀有些問題，可能是因為五行缺男人，有點更年期提前，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幫助的。」

聽到姜天的話，盛美蓮本來嬌嫩白皙的臉，差點青了。

「小子，我記住你了。」這句話本來是用來威脅，可是在盛美蓮的聲音里，別有一番滋味。

「一定要記住我，不但要用心，還要用身體。」姜天對著盛美蓮道。

盛美蓮看到姜天不老實的眼神，氣的又是一陣哆嗦。她不想再看見姜天，甩手走了。

「冷漠，生硬，死板，還有發自骨子裡的孤獨，嘖嘖，這樣的女人，需要溫暖。」姜天喃喃道。

他一抬頭，看到所有的行長們，都在沖著他點頭，顯然是同意他的觀點。

安泰支行行長說：「這個盛美蓮，能力很強，就是有點食古不化，太固執。姜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姜天道：「不會的。我這人一般不看內在。」

安泰支行行長一愣：「那看什麼？」

姜天一笑：「身體。只要身體美，其他都可以談。」

「……」眾人懵逼。

盛美蓮走了，空出來一個位子，安泰支行行長請姜天坐下，那個女銀行職員，給姜天端來茶水，於是會議成了茶話會，這些行長們一陣海聊，讓姜天對於安泰市的金融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

安泰市在魯齊省不上不下，經濟水平一般。在華夏，宇宙行總存款額二十多萬億，可是在安泰市支行，存款額也就三百億，比農行建行高些，也有限。

三百億，三十多個支行攤下來，每個支行能吸收十億存款，算是不錯了，所以他們對於姜天的動向，肯定會非常的注意。

如果姜天離開他們銀行，去了農行建行，對宇宙行安泰支行，絕對是個巨大的損失。

「好了，今天和姜天小兄弟聊的非常愉快。」差不多兩個小時后，安泰支行行長作為現場最大的領導，當先表態。

「是呀是呀，我們深有同感。姜兄弟雄才大略，眼光過人，說話順暢清晰，道理深刻。」其他行長都趕忙附和。

「……」姜天無語。姜天暗道，你們妹的，都是你們在說，我幾乎沒說什麼好不好，哪來的順暢清晰，又哪來的道理深刻。

看來，只要有錢，總是更有理一些。

寒暄過後，行長們同時離去，大會議室里就剩下姜天和杜九重了。杜九重真心實意的表示感謝，畢竟他們行年底上百萬的獎金，不用被扣，是真實不虛的，所以他一定要請姜天吃晚飯。

姜天推辭不過，就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姜天向杜九重請教了幾個問題，比如，如何讓人不敢覬覦。

已經喝的差不多的杜九重道：「兄弟，隱藏的太深，往往不是好事，別人都會認為你是屌絲，所以，適當的展露鋒芒才是正途。」

姜天苦笑，他也想展露鋒芒，奈何底子太差，一時半會展露不出來。至於杜九重說他隱藏太深，其實是杜九重誤會了。

杜九重又道：「想不讓人覬覦，最重要的不是鋒芒，而是提高社會地位。如果沒有官方身份，開公司，做慈善，捐款什麼的，也能達到提高身份的目的。其中，開公司其實是最慢的一種。」

聽了杜九重的話，姜天有點明白了，開公司的事情他已經在做，但是其他如何操作，還要尋找合適的機會。

酒足飯飽之後，杜九重醉醺醺的，在司機離去，姜天也拉著自己的錢箱子，回賓館。因為不太遠，姜天依然是走著，邵武在不遠處，跟著。

走到一條樹木掩映老街，路燈都被樹葉遮擋，顯得街道有點暗。姜天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搖搖晃晃，似乎是喝多了。有兩個小混混，在糾纏。

「小姐，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需要溫暖，不如我來。」一個小混混道。

「我覺得一個不夠，還是我們兩個一起溫暖你吧。哈哈。」另一個小混混道。

「滾。」那女子道。

兩個小混混哈哈大笑，當然沒滾，而是蠢蠢欲動，開始伸手。

姜天聽到，覺得有些耳熟，上前一看，嘿，不是冤家不相逢，醉女子，竟然是盛美蓮。

「你們都離遠點，還是我來溫暖。」姜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