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被辭退
經理收到目光,他陪著笑說道:「嘉總,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的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總裁經理還是見過的,雖然每次都遠遠看幾眼,但他也肯定總裁不長這個樣子!連集團總裁都認不出來,那他和吃瓜群眾就沒差別了,也不配坐上經理的位置。經理這人眼色還是有的,既然總經理都要捧著的人,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嘉一墨冷眼掃了他一眼,經理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位身份摸不透的爺真難伺候。
經理滔滔不絕地道了好幾回歉,又賠不是,嘉一墨除了眼裡放冷箭,什麼話都不說,經理只能像總經理投去求救的目光:這位爺什麼來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直這麼冷場也不是辦法,總經理出來打圓場,他先是把圍觀的人和保安遣散,他揮著說:「都散了散了吧,這裡沒事了,各自回崗位上工作去。」
總經理都發放了,大家只能散了,還有好奇的人轉頭來看,依依不捨,這人正是當時對嘉一墨有愛慕之情的餐廳領班白玲。
「趕快回去工作,別看了別看了!」經理催促著眾人,把大家趕出辦公室。
十幾個人都在往外走,人群中卻有一男一女逆向而行。
助理正要關門,門卻被人用手擋住。
擋門的人正是江洛江大廚,曲小檸則站在江洛的後面。
「等會!」
「你不能進去。」
助理把曲小檸放進去,卻把江洛擋在外面。
曲小檸上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江洛,江洛見到她就說:「你來了就好,總算有個能勸得住那個傢伙的人了。」曲小檸一頭霧水就被江洛給拉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她擔心嘉一墨,立刻就往裡走,沒顧著後面的江洛。
江洛哪裡是助理能攔能住的,要是論起武力值,他還在嘉一墨之上。他把嘉一墨硬闖的景來了個現場還原,如法炮製地越過助理沖了進去。
已經散了的眾人不禁又聚在一起圍觀起來,這兩人曾經都是上一任經理帶來的人,這會出現,今天這是要演哪一出呀?
只見助理邊叫嚷著,邊跟在後面進去:「江洛,裡面有貴客!」
一天兩次被人硬闖了上司的辦公室,助理覺得自己的飯碗要保不住了。
曲小檸見嘉一墨沒事,就好好地站在旁邊沒說話,她暗自納悶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連總經理都來?
她還沒想明白,江洛就已經進來了,經理忙對他說:「江洛,我這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有事一會再來。」
江洛這人本就話少,他什麼都沒說就越過經理,走到嘉一墨面前,狠狠地、用力地一掌拍在嘉一墨肩上,沙發都發現了不能承受的「咯吱」一聲。
經理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他心想:江洛這下完了,連這活閻王都敢打。
江洛用他那渾厚的嗓音,熱情地問道:「一墨,你怎麼有空跑這來了!」
嘉一墨也不示弱,站起來照著他剛才的樣子拍了拍肩膀,說:「想你了唄,來看看!」
這種好兄弟間獨特的問好方式,旁人光看著就痛,曲小檸更是不忍直視地把頭轉向一邊。
兩間熟捻的問好,更是讓經理的眼鏡都差點要摔碎成渣渣了,這……什麼情況呀?
只聽江洛又說:「來看我也不先通知一聲,我信你才有鬼!」
「哈哈哈,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駱駝你這心眼怎麼還這麼實誠呢!」
江洛感覺自己就犯賤,一聽說保安上來,自己生怕他惹出事情來,立刻扔下手上的菜就來,熱臉貼了冷屁股不夠,左邊貼了覺得不夠冷,竟然還主動把右邊也湊上去涼快。
「你沒把人打傷我就放心了,廚房還有事,我先走了。」
「你先去忙,一會我來找你。」
江洛就像是風一樣的男子,說走就走了。
總經理適時地問嘉一墨:「嘉總,你喝點什麼?」
門口傳來江洛的低聲嘀咕:「像他這種壞心眼的,就應該給他來一杯良心水,讓他照一照良心在哪。」
「噗」
曲小檸偷偷地笑場了。
總經理和經理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嘉一墨擺手,說:「不用了。」他把目光轉向餐廳的經理,問道:「曲小檸真的是自己辭職的?」
「這……」
經理低著頭答不上來,接著就是一段沉默的尷尬。
總經理眼睛一轉,又笑著出來打圓場,他繞過嘉一墨直接對曲小檸說:「曲小檸之前我聽說過你,工作很優秀,不是說你受傷了嗎?傷好了沒?」
「還沒,還要養一段時間。」曲小檸回答。
見迂迴策略有效果,曲小檸比嘉一墨好對付多了,總經理繼續態度和藹地說:「那你就回去養著吧,等傷好了再來上班,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我沒什麼不滿意的。」
「那你就回去好好養傷吧,好了之後再來上班。養傷期間你的工資按基本工資算,也不算你請假,你看這樣可以吧?」總經理開出優厚的條件,希望能快點送走坐著的那尊大佛。
經理想要說點什麼,剛發出一個音節,卻被總經理用目光警告了。
「謝謝總經理。一墨,我們走吧。」曲小檸朝著總經理的位置鞠了下躬,她覺得再說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直以來,曲小檸覺得自己是憑本事工作,憑能力掙錢的,可是,最後發現自己好像是那跳梁的小丑,活在嘉一墨的羽翼之下,她努力換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自欺的假象。
拚命的工作,拚命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結果呢?
因為一場橫禍經理就要勸退她,不是不能理解經理難處,只是覺得自己那麼努力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嘉一墨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搬出自己嘉氏的身份,勸退自己的經理、甚至說總經理,都要費力地討好自己。
自己努力了好多年,從離開家到外地讀大學開始,她就籌劃著自己的將來,並為之努力、奮鬥,後來再孤身去巴黎求學、在驪舍工作、拿到盲品大賽冠軍、管理瓩居餐廳,不分日夜多少個春夏秋冬,別人都睡了她還在學習、還在加班;她吃了多少苦,在巴黎生活物價很高,她一周才能吃上一頓肉,每天都是硬麵包泡湯。
她努力了那麼多都換不來這些人的正眼相看,嘉一墨只是比她生得好,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就被這些人尊敬、費力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