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錢夫子招了
大部分討論的都是王淑蘭為什麼會幫沈曦月說話的事?明明王淑蘭也是受害者啊,她這麼說,讓眾人覺得,要不然沈曦月真的是被冤枉的,要不然就是沈曦月太會做戲了。
這時候,王淑蘭又怯怯的開口了「最重要的是,在安萱沒有成為副首領之前,派系,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聽著受害的女子還為自己辯駁,沈曦月更覺無地自容,她的眼睛都腫了,心臟一陣又一陣的收縮抽痛,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女子派這些受害的女子。
她太想當然了,覺得安萱可憐,就對她放縱了幾分,誰知道,她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含霜聽王淑蘭這麼說,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句話從被害者的口中說出來,可比他說出來管用多了,果不其然,底下又是一陣議論,大多都是說郁傾城肯定是因為心裡不平衡栽贓沈曦月的,而王夫子的臉色則是更難看了幾分。
這女人,腦子是有坑吧?
王夫子在心裡邊兒想,臉上卻還要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他先是讓王淑蘭在一旁坐下,緊接著才看向郁傾城「郁姑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郁傾城深呼吸一口氣,額頭上還包著白布呢,她半靠在雕花木椅上,有些無力的模樣,眼睛瞬間有些發紅「反正,沈曦月絕對參與了此事,我敢以性命保證。」
「你光保證不行啊。」林含霜在門外吼著「你要拿出證據來啊。」
「這樣吧…」王夫子就有些慌了,他瞪了林含霜一眼,便把目光轉向郁傾城「郁姑娘再說幾個名字,我把她們叫來問問,看其中有沒有知道內情的。」
「不必說了,沈曦月有沒有參與此事是不確定的,但是錢夫子肯定參與了此事,問錢夫子就可以了。」小六在一旁畢恭畢敬的道。
王夫子一聽,眼睛就亮了,他撫著下巴細碎的鬍鬚道「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說著,他也不管郁傾城了,目光轉向錢夫子「錢順吉,你是否夥同安萱、丁明、邵騰,將女子派的女子們運送出去,作為你們的生財之道?」
噗嗤…這問話真的是絕了。
林含霜不由得嗤笑出聲。
其他人屏息凝神,看向跪坐在地,低著頭的錢夫子。
「本夫子沒有,我是被冤枉的。」縱然明白大勢已去,但錢夫子也不願如此就輕易認罪。
這種事情一旦承認的話,是要被天下人唾棄的,就連他的女兒,也會受到影響。
「呵呵,一個人冤枉你,能說得過去,總不可能這麼多人都冤枉你們吧。」王夫子冷笑兩聲。
錢夫子抬起頭,眼睛赤紅赤紅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做了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呢?只是因為我每個月出去了一趟嗎?」
「看來你是不死心是吧?」王夫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對著小六道「讓看守後門的老李頭過來。」
對付錢夫子,他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竟然還敢跟他狡辯?開什麼玩笑?
錢夫子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幾分,但還是故作鎮定,但眼中的慌亂,卻是瞞不過其他人的眼睛。
王夫子再次冷笑了起來,沒一會兒,小六就將老李頭帶了過來。
老李頭是個年過六旬的老者,他牙齒缺了一顆,笑起來的時候分外滑稽。
老李頭先是給問夫子問安,隨即王夫子便問他有沒有看見錢夫子帶上那些女孩子們出去,老李頭搖了搖頭,說錢夫子每次要出去的時候,都會讓他在家裡邊兒睡覺,而且還會給他十兩銀子,他很是高興,不守門還有錢拿,這件事擱誰身上都都高興。
「錢夫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王夫子就看向錢夫子。
錢夫子依舊負隅頑抗,他掙扎道「我不讓他守門,還給他錢,是因為看他年歲高了,不想讓他累著了。」
「呵呵,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王夫子看向小六,隨即小六又叫來了看守這些女子的幾個學子,一到堂上他們就什麼都招了。
「夫子,我們是冤枉的,我們只是聽從錢夫子的吩咐,把她們盯緊,但是錢夫子做的事情,我們是毫不知情的啊。」
「是啊,我們幫著錢夫子做這種事,一個月能得到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說多不說,說少不少,圍觀的人都憤怒了「不過五十兩銀子,你們就幫著殘害這些女子,助紂為虐,你們還配做讀書人嗎?」
「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你以為我們想嗎?知道了這件事,就相當於跟錢夫子上了同一條船,要是我們露出絲毫不想幫忙的想法,那錢夫子會如何對付我們,你們用腳指頭想,也應該知道吧。」
「錢夫子,你還有什麼話說?」王夫子就看向一旁面紅赤耳的錢夫子。
他倒是死鴨子嘴硬「他們是冤枉我的,我沒有做這件事。」反正他除了給銀子以外,跟他們從沒有任何的書信來往,也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在他們那裡。
他們除了一張嘴以外,是沒有其他證據的。
「還不承認是吧。」王夫子就有些怒了。
「我承認什麼,人證是可以收買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自然是不會認罪的。」
「你無恥!」陳圓圓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小姑娘,你得了王夫子多少錢?竟然跟著他們一起來陷害我?」錢夫子冷冷的看了陳圓圓一眼。他知道自己曾經殘害過這個女孩子,但已經過去許久,他早就將她給忘了。
「你…」陳圓圓的眼睛立刻就氣紅了。
郁傾城在一旁咬住下唇,看向錢夫子的眼中帶著深切的恨意,她對著王夫子道「王夫子,曾經丁夫子最喜歡拿我們的金釵,我相信,若是現在去他的寢居之中搜查的話,肯定能搜到那些朱釵。」
「好。」王夫子點了點頭,便派人前去搜查,小六沒有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他走到了錢夫子的身側,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在錢夫子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他的時候,小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莫測的弧度。
似乎是在說「還不招嗎?真的不招嗎?」
而別人看著,就是小六在錢夫子身側停留了一瞬而已。
錢夫子又是震驚又是害怕的低下頭,所有的僥倖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慌亂不知所措,因為那塊玉佩,是他女兒錢雪冰的玉佩。
他們竟抓住了他的女兒!
錢夫子抬眸,眼睛赤紅的瞪著小六,似乎在說,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小六則是漫不經心的一笑,又從懷中掏出了各種錢雪冰的東西,金釵、發簪、手鐲…最後是一截頭髮。
錢夫子看得肝膽俱裂,他的女兒,是他跟愛妻唯一的結晶,無論如何,便是自己出事,他都不能讓女兒受到一點兒傷害…
他的眼中有了哀求,小六點了點頭,用口型回了他四個字『看你表現。』
錢夫子沒有了辦法,在那些人將丁夫子屋裡的朱釵全部都搜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再狡辯,雙腿一軟,點了頭,認了罪。只求小六能夠看在他聽話的面上放他女兒一命。
王夫子沒有看見小六的動作,便覺得奇怪,剛剛錢順吉的態度如此堅決,為什麼在看見這些朱釵的時候,卻願意招認了?
明明這些朱釵都是在丁夫子房裡搜出來的,若是他辯解的話,還是沒有辦法定罪。
疑惑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王夫子很快就高興起來,既然錢夫子認了罪,那麼接下來,就是沈曦月的事情了。
他清了清嗓子,挺胸抬頭,成就感一波一波的向他涌過來。
在錢夫子認罪的那一刻,圍觀的人義憤填膺的將地上的石頭撿起來,朝著他扔過去。
「沒想到這個錢夫子看著老實,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簡直是太過分了。」
「實在是…有辱斯文。」
「不配做學院的副首領。」
「太令人噁心了。」
「必須將他千刀萬剮。」
眾人邊罵邊扔石頭,憤怒淹沒了他們的內心,無法想象,在光明磊落的古昔學院,背後竟掩藏著這種的骯髒之事。
在場的人情緒激動,就連陳圓圓王夫子等人都受到了波及。
王夫子躲閃著,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桌「好了好了,別吵吵了,我還要繼續審問他呢。」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了錢夫子「接著交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件事的?受害的女子又有多少?對於不聽話的女子,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錢夫子心如死灰,自從知道自家女兒在他們那裡后,他便完全沒有了鬥志,開始將這兩年自己犯下的罪孽,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