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街上依舊繁華熱鬧，任何事都阻擋不了上京百姓們八卦的神情，守城門的士兵雖然每天如一日。但有點什麼熱鬧，他們還是瞧得見的，眼前的這個人，不說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就沖他這模樣，也特嚇人，尖嘴猴腮，那兩隻綠豆眼也特別不懷好意。瘦骨伶仃，方圓十里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人都長得這麼磕磣的也就算了，賊頭賊腦的，那雙眼睛都透著不懷好意。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個人就不是一個好人。

「真tm倒霉，今天會遇上你這種人。」

守城的士兵也很苦惱，你說若是不靠近他，又對不起自己身上的這身皮。但若是靠近她，自己的心裡總是覺得礙的慌。

「大人，大人呢！！！若不是小人家裡遭了災，我也不會跑到這麼個大地方來討生活。大人你就行行好，就放我過去吧。」

守城的士兵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頭扭向一邊。

「在哪裡不能討生活？你這麼個鬼玩意兒若是驚了裡面的大人物，我哥倆不得，要了小命兒？」

這位尖嘴猴腮的男人獻媚的笑著。兩隻像雞爪子的手不停的向守城的士兵鞠躬作揖。那表情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小的，小的怎敢驚擾裡面的大人物？不過真的是走投無路而已。若是真的找得著花路，還至於進城。求大人給行個方便，讓我進去吧。」

見那個男人靠近，守城的士兵連忙讓他離遠點。

「滾滾滾滾滾，別怪老子沒警告過你。這京城裡面的人物可大了去了。真沒點透亮的眼珠子，驚擾了誰，你的小命都得玩完。」

「謝謝，謝謝大人的指教，謝謝，謝謝，我永世感謝大人！！」

那男人又作揖又鞠躬的，神情十分惶恐而感激。倒著就往城門裡走，險些就踩著人了。

「哎喲喂！！！你眼瞎是不是走路也不看著點？」

這男人十分驚奇的看著四周。大概也沒看見這周圍的人離他非常的遠。他陰狠的瞪著其中一個人。那個人扭頭就跑了。他繼續羨慕嫉妒恨的，看著這雕樑畫棟的地方。

「瞧瞧瞧瞧，這才是人過的日子。老子咋沒想到早些年早點來這京城裡討生活呢？」

此人姓蘭，家裡行八。雖然家裡祖上有幾個錢兒。但漸漸也被不肖子孫給敗光了。此人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什麼正經事也不幹。外面的人說白了也叫他賴八，娘老子沒死的時候也給他訂過一門親。但那個死婆娘愣是沒給他生過一個兒子，全部都是些賠錢的丫頭片子。那個黃臉婆也隨之翹了辮子。那幾個丫頭片子也經他賣了不少的錢。有了這些錢他又可以繼續的揮霍著過日子。白日招貓逗狗，晚上睡姑娘。日子別提過得多愜意。可這日子久了也不好，一提身上沒錢。那殷勤周到，一張笑臉常掛臉上的老闆頓時臉就垮了個長，凶神惡煞的，就叫她手邊的打手就把自個兒給打了出去。賴八一下子就覺得這天塌了一樣，自己又沒有來錢的門路，難不成等著餓死？他一下子又想到他那個死鬼娘們。

「對！去偷一個小娘們！不僅能生兒子，還能生錢。就怎麼辦！」

雖然那個死鬼婆娘也給他生了個兒子。但那個兒子也被自個兒給賣了。當年想著自己年輕力壯，兒子還多的是。可現在總想著，如果那個兒子還在身邊。那麼現在他也不至於這麼沒有辦法。當一個人產生出惡毒的想法。那麼想法離行動是相當的快的。村子里不好下手，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歸會露出點馬腳。賴八把目光打量在鎮子上。賴八的目光是高大的。總是瞧不起村子里那些庸脂俗粉。瞧瞧鎮子里的那些女人。那小腰，那身段，衣抉飄飛。即便是走路都帶著香氣兒，賴八的決心一下子給下定了。

「老子這回得找個最美的婆娘！」

很長時間的盯梢。賴八的口水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回。看著那些身段妖嬈的女人，扭著她們的腰。笑逐顏開的打他面前經過。每當他下定一回決心，立馬又給縮回來。但可惡的是，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人，竟然指著他的鼻子嘲笑他。

「嗨，看到街角蹲著的那個人了嗎？你看他那目光好下流！真的太猥瑣了。」

「這麼個男人太噁心了。他怎麼還有臉生活在這世界上？」

「嘿嘿，瞧瞧，他在看我們。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那兩隻眼珠子給挖出來？！！！」

賴八立馬把頭給擰向另一邊，雖然在這街面上他也算一份。可權衡一下雙方的實力，可能他也打不過那個壯漢。好像有一句什麼話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呸，老子不稀罕和你計較。等老子以後發達了，老子以後得好好整死你。」

賴八蹲在牆角邊小聲小氣的說。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目標。一個穿著天青色衣裙的女人，那皮膚白的跟白面似的。從上打量到下哪都符合賴八的心意。口水一瀉三千尺，當慾望比內心更強大的時候。他能踐踏一切的法律，鋌而走險……

這是賴八的屋子，一個破爛而腐朽的茅屋。床邊還擺著一隻陶泥做成的長頸瓶。那個被那賴八來的女人正靜靜地睡在床上。賴八此時特別的高興。不停的搓著手。嘴都快咧到耳後邊，想摸摸床上睡著的那個女人。但又像觸電一樣，立馬又把手縮了回去。

「哎喲，我的媽呀！這可是祖墳冒青煙了是吧？這麼漂亮的女人，以後就是我媳婦！不行，我得給自己一耳光，看看我是在做夢嗎？」

賴八惡狠狠的賞了自己一耳光。差一點賴八就看見了滿天的心情。使勁兒搖了搖腦袋。又繼續滿臉笑容的看著床上的那個女人。為了逮這個女人可真的不容易。賴八不僅把自己剩下的錢找了個門路，買了一點強力的迷藥。好幾天沒日沒夜的蹲在路邊，終於把這小娘們給逮到手了。這女人看起來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嘿嘿，等老子和她生米煮成了熟飯，生了個一男半女。老子就不信我那個老岳丈不認我這個女婿！！」

賴八現在想的倒是挺美好，但他也不自己想想。若是這戶人家發狠一點，可能他的小命也得玩完。可現在賴八算精蟲上了腦，根本就想不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賴八雙手顫抖地掀開了那女人的衣襟。滿眼的雪白入他的眼帘。賴八口水流得更歡了，

「這娘們可真沒白給，老子看看她究竟有多美？」

賴八繼續扒那女人的衣裳，卻沒注意那女人悠悠轉醒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高亢刺耳的尖叫聲差點讓賴八傷了耳朵，賴八眼疾手快的把那女人的嘴堵著了

「你吵什麼？小心把狼給招來了，如果它一不小心把你給吃了那老子該得多虧啊！！！！」

那個女人淚眼婆娑望著賴八，賴八突然覺得這女人哭起來居然有那麼一股子味道？反正賴八覺得躺了不少日子的下面的小兄弟立馬就精神抖擻起來，那兩隻綠豆眼更是一股子一股子冒出淫邪的目光，聲音更是婉轉如黃鶯。

「你，你是何人？為何抓我來這裡？若不快快放了我，小心，小心！我爹殺了你！！！！」

賴八不由得嗤笑，瞧這說話小聲小氣，都沒村子里那麼糙婆娘聲音大，還想殺了我？恐怕他那個未來的老丈人巴不得立馬把他女兒送過來吧？賴八可曾經聽聞過隔壁村王哥曾經看上一個水靈靈的女人，在某一天趁著機會給強了，那小妮子全家人忙不迭把那個女人抬到王哥家，還倒貼了不少的錢財當嫁妝，這事可是曾經傳遍了十里八村，王哥更是得意了不少日子，可惜的是啊，這女人命不好，還沒和王哥享受多少好日子，自己卻上弔死了。這女人究竟有多想不開？和王哥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就尋短見了呢？只要有錢，這女人就一抓一大把。現在賴八10分的得意，那個沒福氣的女人，他曾經也見過。根本就沒有她抓著的這個女人漂亮。

「嘿嘿嘿嘿嘿！！！！老子也算是否極泰來。妹子，你就給老子認命吧。看來你這輩子都是老子的女人了。」

賴八獰笑著，快速的撕扯著那個女人身上的衣裳。因為迷藥的關係，那個女人全身都還沒什麼力氣。這個也只能哭哭啼啼的哀求著賴八。

「你只要放了我，我就讓我爹爹給你很多很多錢。真的，你放了我，我絕對不找你的麻煩。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這個女人仍不死心的呼救著。賴八當即賞了這女人一大耳光子。直打得這個女人眼冒金星。賴八猙獰的笑著。

「可惜呀，現在我不愛錢，我就愛美人。只要上了你。這錢什麼都不給源源不斷的來了嗎？給老子老實一點！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月色昏暗，這方圓十里寂靜一片。只聽見蟬鳴風聲，破舊的茅屋，竹床咯吱咯吱的響。狹窄的空間里夾雜著女人的哭泣聲和男人的粗喘聲……

今天太陽正當空，曬得人五心煩躁的。把賴八心裡就像灌了蜜糖似的，那麼美。自從那天把這女人給擄回家。賴八現在就像在過神仙一樣的日子。恐怕神仙都沒他現在的日子過得那麼自在。賴八扛著鋤頭，哼著小調。正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大老遠就看到一群穿著黑色短打的壯漢，你哥哥那是凶神惡煞，面露凶光。賴八心底孩子放低過，這麼一群煞神跑到他們村子里來幹嘛？看他們直直的對著自己走過來。賴八的心裡立馬就慌了起來。

「該不會該不會是沖著老子來的吧？老子什麼時候惹的這麼一大票人呢？不會呀，最近咱也沒該賭場錢了？不！肯定有事兒，36計走為上。」

賴八打小對不好的事都有很詭異的反應。每次都全靠著這反應，救自己。賴八立馬就扔下鋤頭，撒了歡兒似的，就往後跑。那一群大漢看見賴八有了警惕，也立馬向後退。賴八還有這麼個特點。這麼多年了，因為追債的，他練就了一身的好腿功。逃命倒是馬馬虎虎。三下五除二也不知道他逃到哪兒去了。賴八蹲著一個陰暗的角落，觀察著這群凶神惡煞的大漢。

「那癟三兒究竟跑哪去了？怎麼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管他的！老爺吩咐過，如果逮到他就把他亂刀分屍。拿去喂狗！哥幾個好好尋摸尋摸。看看這憋犢子跑哪兒去了？要不然不好向老爺交代！」

「這憋犢子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打大小姐的主意，真的是不想活了。上一次敢打大小姐主意的癟三墳頭都草黃了。沒事兒，哥幾個在努力，爭取把這癟三給找出來。」

「老爺可是這地面上最心狠手辣的人。哎，算了算了，也別討論了。把這癟三找出來也算是交差了。」

這群壯漢們真四下盤查，賴八卻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他認得他們，他們是季家的人，青虎山季家！！！！他們家可是悍匪出身，雖然老大現在當上了官，有了功名。老二卻在這裡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雜號將軍，別看這雜號將軍有點小。我在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有實權的人物。賴八親眼看過季家老二活剮過一個人。那場面，都讓賴八心神不寧了大半年。季家老二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這惹了他自己還有活路嗎？不行，得跑得跑到一個他夠不著的地方！！！賴八為了自己小命兒著想。也不管家裡的那些個破爛玩意兒了。撒著歡兒就往遠處跑去，爭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一路上全靠著乞討，才來到了上京。賴八長在路當間兒，突然覺得豪氣萬丈。

「我賴八，一定會在這上京出人頭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