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的嗎?」花娘驚奇地問道,十三正在給她講外面的故事。一提到渣男拋棄原配的時候她很驚訝。
「為什麼那個男人要拋棄他的妻子?他們為什麼不在一起?他們不是屬於彼此對方的嗎?」
十三老氣橫秋的說
「世間的男子皆薄辛。貪美好色都是他們的天性了。」
花娘連忙安慰十三。
「不要總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這世間還有好男兒的。我的靖哥就是好男人的代表啊!」
花娘一副甜蜜的樣子。讓十三十分牙齒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傻白甜?十三有滿肚子吐槽要說,可一下只又閉緊嘴巴。李嬤嬤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
「女君當時時刻刻保持儀態,不可在背後妄議他人之事。」
李嬤嬤鎮定自若的站在十三的身後。花娘笑了笑,對著李嬤嬤說
「嬤嬤你不要那麼的苛刻。十三年紀還小。若有不對的地方也請嬤嬤諒解。」
李嬤嬤朝著花娘行禮。
「少夫人的話,奴婢不敢不聽。但這關乎到家族的顏面。即便家主對你十分寬容。但我也要維護靖氏的臉面。」
花娘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不是這樣說的。」
李嬤嬤突然一瞪眼。
「少夫人,今後說話要得體。你今後便是家主夫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靖氏的榮譽。」
李嬤嬤曾經出生在靖氏。是靖氏上一輩嫁到中原皇宮裡的靖氏的一位姑奶奶的陪嫁丫鬟。靖氏有個很奇怪的狀態。無論是嫡系,還是旁支,都對家族有著一個無與倫比的歸屬感。對現任的家主十分的狂熱。花娘湊到十三的耳邊。
「小聲點,聽我說,等一會兒咱們把嬤嬤支開咱們出去玩兒吧。」
「可要是被逮到該怎麼辦?」
花娘無所謂的擺擺手。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我也有好幾次被逮到過。只要靖哥不追究咱們會沒事的。」
花娘突然叫了一聲。
「哎呀,嬤嬤該怎麼辦呢?靖哥下個月宗祭的衣服還沒拿回來。萬一耽誤事該怎麼辦呢?」
李嬤嬤也十分著急。宗祭可是大事,每年一年一度靖氏家族的人,都要到宗廟祭祀。作為家族便是主祭人。若是錯了一絲一毫,這可是大過錯。
「少夫人放心。老身立刻前去把家主的衣服立刻取來」
李嬤嬤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花娘趁著李嬤嬤出了門,立刻拉著十三跑了出去。到了一個廢棄的院落。破舊而荒涼。院子里都是雜草。但卻有一棵很高很高的大樹。花娘挽上袖子,擼起裙子。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那棵樹。十三也緊跟著爬上了那棵樹。很奇怪,這是一棵槐樹。可人家不是說過院子里不能種槐樹嗎?這可是要招來鬼怪的。花娘坐在樹丫上。遠遠地眺望著遠方。這是靖府的至高點。在這裡總是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花娘開心的笑著。
「你看看這裡的風景不錯吧?這可是我發現的好地方。這裡我可是都沒給靖哥他說。我平常的時候都喜歡來這裡坐一會兒。這裡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十三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你不出去看看呢?在外面還有更好的風景。為什麼一定要待在這裡?」
花娘想了想。
「為什麼?大概是因為靖哥不喜歡吧!靖哥說外面的壞人很多,他怕他們傷了我。就一直不想讓我出門。那天去接你,我真的很開心。那天我領會了不一樣的風景。」
十三看著花娘傾國傾城的樣子。除了那傾國的妖姬,還有誰能和她相提並論?十三一下子又想到。再美的人,也終究身不由己。十三立刻又換了一個話題。
「為什麼這麼大的宅子會有這麼荒涼的院落呢?」
這裡可是靖府的正中央。周圍的一切院落都是為了鞏衛正中央的院子。照理來說,這裡應該住著非比尋常的人才是。可為什麼就任由它荒起來呢?花娘小聲的對十三說。
「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告訴旁人。我聽說從前這裡就是家主在的院子。但聽說上一任家主夫人,也就是靖哥的娘親生產的時候發生了怪事。導致死於非命。所以靖哥為了怕觸景傷感。也就叫人封了這個院子。」
十三特別奇怪,這觸景傷感,關著院子什麼事?為什麼要封了這個院子?真的很奇怪?
「看你這麼好奇,要不咱們下去參觀參觀?」
「啊?!真的可以嗎?不會被罵吧?」
花娘信誓旦旦的說。
「當然不會。靖哥他最疼我的。」
兩個人都進了院子。到了正房的門口。打開被封閉了的門。一大股灰塵撲面而來。
「咳咳咳咳!!!!這裡好久都沒人來了,好臟啊!」
花娘和十三掩著口鼻走了進去。一切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但卻有不一樣的地方。四周雪白的牆壁上都濺有大片褐色的污漬!床上的帳幔也被撕扯下來了一邊。本來很雅緻的房間也被便的陰氣森森。花娘走到牆邊。用手抹了抹污漬。用鼻子聞了聞。
「這個,居然是血!?」
這裡這麼多的地方竟然都賤的有血?好像這個房間經歷了一場殺戮。十三也走到雕花木床的前面。上面的錦緞被子也落滿了灰塵。十三突然看見了床頭好像刻著什麼東西。湊上去一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幾個字。
「陽?月?雙?不祥!」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因為這個這裡才慘遭一場殺戮嗎?花娘突然拉著十三往外走。
「快走,這裡的事情我們不能管!」
「哎?為什麼呢?」
「別問為什麼?咱們快走就對了!」
花娘快步的跑了出去。心裡卻想著。
「靖哥究竟在瞞著我什麼?」
靖氏書府
這裡收藏著靖氏歷來的收藏典籍。靖延正翻看著一本古書,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站在書府。
「少夫人今天打開了禁地。如何處置?」
靖延手持古書。眺望著窗外的遠方。
「她不知道的,她也不需要知道什麼。她畢竟是我的。我只需要她待在我的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