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殺機四伏（二）

「你手中的是護國令其中一角，護國令共有五角，拼到一起可召天下軍隊，五虎將各有一角，你這個是殘宮令，高祖朝兩虎之亂被鎮壓，元兇皇…」皇甫陽頓了頓：「元兇皇甫策、江夔被正法，可是……」

「可是？」

「可是二人所持的殘徵令和殘羽令不知所蹤，當今聖上欲廢此令法，卻被高祖駁回，先帝崩，陛下又年輕，不敢擅自廢除護國令法，於是這護國令便成了皇帝陛下的掣肘之物。」

花白寧獃獃地望著手中之物，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視作廢鐵的東西居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父親不告訴我？想必是怕我有壓力吧……花白寧這麼想著。

「他剛剛說天下人都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花白寧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要盡量理清思緒。

皇甫陽一邊搜查著那個襲擊者的屍體一邊回答：「只有身在朝局，而且是重臣才知道這護國令。」

「那你怎麼又知道？」

「我可是中山世子的護衛。」皇甫陽站了起來，凝視著花白寧，讓花白寧不寒而慄。皇甫陽收斂了一下：「萬華山莊待不了了，這個人只是個開頭，想必，護國令的傳聞已經傳開了，想取你性命的人，馬上就要行動了。」

「全天下人都想取我性命，我還能跑哪去？」花白寧訕笑了一聲，坐在了地上。「爹爹你倒好，扔下女兒一個人承擔這些……」

「你相信我么？」沉吟良久的皇甫陽開口了。

「信，呵，不信又能怎樣？我信。」花白寧有氣無力，彷彿失去了巢穴的小鳥，無助感籠罩著她。

皇甫陽半跪在她面前：「那希望小姐接下來能聽我的，仇，我來幫你。」

「小二！來兩壺酒！隨便來倆菜，再來倆餅！」

「好嘞，二位公子稍等~」

「君棠，吃點東西就行了，酒就別喝了吧。」晉子興放下了不大的行囊，準備掏出水袋，被衛君棠攔住：「誒，別啊，我路上都饞好久了，就當陪我嘛，就兩壺，不耽誤事，主要我還是想用酒打通一下思路，好好分析一下這次事件。」

晉子興聽到這裡倒是饒有興緻，收回了水袋：「哦？你又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就在想啊，你看看，這次除了花叔父被刺殺之外沒有任何後續了，很明顯兇手就是奔著花叔父去的，但是這就有問題了。」衛君棠皺著眉頭用一枚銅錢輕扣著桌面。

「二位公子~菜來嘞~」

「誒好謝謝啊。」

「還有酒，二位公子慢用~」「好多謝店家。」

衛君棠掃了一眼菜，開始倒酒：「接著說啊，這問題就在……誒呦倒多了，都灑了。呋~酒不錯。唉，這問題就在，這嶺南我是去過幾次的，玉荊棘我也是聽聞他們所謂的原則的，人家大多數打的都是劫富濟貧的旗號，可這次大老遠跑到邯鄲，就把萬華莊主給殺了，然後就跑了，還無影無蹤，整個邯鄲城封城了都沒找到，他們圖個什麼？」

晉子興吃了口菜，轉了轉眼睛，放下了筷子：「你的意思是，不是玉荊棘乾的？」

「這我倒是不確定，但我要是這次玉荊棘的策劃者，我得圖點什麼啊。」衛君棠把剛才倒的酒一飲而盡：「這酒好辣，剛才還沒覺得。」

晉子興微微點頭：「嗯…難不成，是為了…」沒等開口，看了看四周，靠近衛君棠小聲私語：「是為了護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