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空然花店。
「亦舞?你怎麼來啦?」一進門就看到亦舞美美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等你啊,最近太累了,涵哥給我修了三天假,嘿嘿」亦舞開心的說道。我坐到旁邊摟著她關心道,「就三天,不在家躺著睡覺,跑什麼呀?我要是你,我躺三天,你們藝人工作強度太大了。」
「也還好啦,就是前幾天突然火了點多接了些活,以前做冷板凳時候,那才苦呢,身體苦心裡更苦。現在忙些,有知名度,我累也高興。就這三天假我還嫌長了呢,涵哥說他媳婦生了,想在家陪幾天,順便給我騰3天假出來,我也歇歇。我一想,我要是堅持工作,他在家陪老婆也不安心,就答應了。」
「沒接觸的時候,我也當你們做藝人的是靠臉吃飯的,這認識你之後,我算是知道了,藝人也是累的苦的。」我把亦舞按在我肩頭疼惜著,她也十分配和的撒嬌著,希仁一臉便秘的看著我們,默默找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
「他怎麼了?」亦舞好奇的問道。
「內心不純潔」
「啊?」
我趴在亦舞耳邊跟她耳語起來,希仁所在的中有男男cp出沒,所以他現實中不太能接受,看到我與亦舞親密,那表情,顯然是想歪了。都說腐女過分,這腐男開起腦洞來也純潔不到哪兒去吧。
羅弋過來對著我們打著響指引起我們注意,我伸著手去打他,不讓他在我臉前打響指,羅弋卻越阻止越來勁,故意躲著我的手,不停在我眼前打折響指。
「啊啊啊啊,滾啊」我沾起來拿著小包包打他。亦舞不解「你們值當的嗎?幼稚不?」
「他今天就打響指催眠我的」我氣惱道。
「真的假的」相比較我遲來的氣惱,亦舞聽到催眠顯得非常興奮。白宜嘉喊了聲,「還要不要說正事了?」
「不跟你鬧了,走,過去說正事。」
方才我與亦舞玩笑的時候,羅弋已經跟白宜嘉說了今天催眠的事情,現在要從希仁開始,於是喊我和亦舞過去,可是我和亦舞說的正開心沒聽到,羅弋就過來對著我們打響指了,偏偏這個響指引起了我的不滿。
店外掛著closed,室內我們幾人一人一個小板凳圍著坐好屏息以待,羅弋隨手拿了束康乃馨開始對希仁進行催眠,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羅弋開始緊張了,白宜嘉和亦舞看著羅弋的眼神透著懷疑,亦舞湊到我旁邊,「今天他對你催眠真成功了?」
「算了,我做不到」羅弋決定放棄了,希仁撇撇嘴,一副無辜的樣子。
「要不然我試試?」亦舞舉起勇敢的小手,我支持道,「就讓亦舞試試吧。」
催眠希仁失敗,不能全怪羅弋技藝不精,希仁本就是個堅毅的人,戒備心很強。
「不著急,亦舞,你想喝什麼?我給你拿。」羅弋殷勤道,隨後去冰箱拿了柚子茶飲料過來給亦舞,跟我們閑聊了會《尋心追夢》的情節,最後拿了亦舞給他的耳鏈開始了催眠。細長的鏈子,掛著一個珍珠,亦舞在羅弋的指引下盯著它看,不一會兒,亦舞在我們的眼前進入了催眠狀態。
「亦舞,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亦舞輕輕點了點頭。
「亦舞,你什麼時候寫的《尋心追夢》?」
「**年10月3日」
亦舞清楚地回答了年月日。
「你為何使用羅弋作為男主的名字?」
「是羅弋要求的,我覺得挺好聽的名字,就使用了。」亦舞如此說道,我們面面相覷,羅弋示意我們稍安勿躁,繼續問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羅弋是怎樣要求你使用這個名字的,你可以多說些嗎?」
亦舞說的也是那次朋友聚會的事情,大家喝了很多酒,唱歌蹦迪,玩得很晚。亦舞和羅弋一同出了酒吧,亦舞喝的有些醉,但是羅弋更醉,不停的說話,亦舞打了個車把羅弋帶回家。不過多了更多的細節。
亦舞跟他說了自己寫的事情,羅弋也跟亦舞說了自己的將軍夢,兩人暢想著互相傾倒夢想,最後兩人約定,「羅弋,我給你量身定製一部,就寫你是個大將軍怎樣?」
「好!這本書一定大賣,你就會是最暢銷家。」
「你就是最佳男主角」
「家」
「男主角」
「我們兩個都會追夢成功的。」
「嗯」
「家,我是男主是不是得給我配個老婆啊?我要那種頂漂亮的,善良的,懂兵法,跟我去打仗,哈哈哈」
「女的幹嘛打仗啊?你不讓你媳婦在安全的大後方,上什麼戰場啊。」
「說的也對」
「羅弋,將軍,哈哈哈哈」
後來,兩人酒醒后匆匆分開,由於尷尬更是鮮少聯繫。醉酒的很多細節兩人都忘記了。後來亦舞決定開文的時候,想起了羅弋的將軍夢,用了這個名字入文。
「你為何使用王嘉熙作為女主的名字?」羅弋繼續問道。
「那時我是女團成員,到醫院做節目,認識了王嘉熙。她和我一樣喜歡Jackson,說起來jackson,她看起來快樂多了,我們聊了很久。」
亦舞與我談了很久,也說了很多話題,從偶像到我的病情,從Jackson手辦到我脖子上的古董軍牌掛墜,從她的歌手身份到她寫的夢想,從我生病後陰鬱的心情到我夜裡不能安眠獨自看著空蕩蕩醫院走廊的恐懼。
「我以前在學校也寫,後來畢業了找工作就停了,之後沒動筆了。」我遺憾的說道。
「你最喜歡什麼?」
「以前挺喜歡權謀的《琅琊榜》之類的,說起來,要是真能穿越就好了」
「是啊,穿越很神奇。你變成什麼樣的人?」
「沒什麼,起碼有個健康的身體,要是有父母有姐妹就更好了,一家人快快樂樂的。」
「我把你寫進我的怎樣?把你要的,都寫出來。」亦舞提議道。
「好啊,也沒什麼要求,我說的多了,你反倒受了限制。」
「我寫好了拿來給你看,我經紀人催我了,我先走啦,下次來看你說不定就寫好了呢。」
「等你」
後來亦舞沒有去醫院看我,我也淡忘了與她相談的很多細節,只記得有一幫年輕漂亮吵鬧的小明星到醫院做節目,吵的我不開心。可是我每天都沒有多麼開心,這件不開心的事情也和其他不開心的事情一起積壓在我的記憶里,隨著時間遠去而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