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已變
蜀驊沒有回答封昀的問題,只是看了他一眼,將一個藥瓶扔向封昀,並說道:「下次再這般不顧惜自己的身體,有的你好受的!」
聽著蜀驊的話,封昀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楚瑩愧疚極了:「師父,都怪我……」
「這事不怪你。」封昀怕楚瑩走進死胡同里,忙阻斷她的話。
一旁的蜀驊見封昀不把自己所說的事當回事,氣不打一處來:「你這般慣著她,終有一日會毀了你自己的!」
「那又如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已收她為徒,那我便要護住,不然何以為師!」
聽到封昀的話,楚瑩心裡一半是高興一半是傷心。高興的是自己在封昀心裡的地位如此之重,傷心的事這地位只是作為徒弟……
蜀驊見封昀這般也不再多言,只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瑩兒,日後離那沐辰遠點,知道嗎?」封昀語重心長的對楚瑩說道。
楚瑩先前便就聽過封昀說了幾次莫與那沐辰走的太近,可是她卻依舊未聽。只是這次楚瑩覺得真的要離沐辰遠點,不能再讓她的師父擔心。
「瑩兒明白。」
段語書看著現在的情節發展,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那枚重要的玉佩沒有落入沐辰之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封昀去療傷后便回了房裡,看著手中的玉佩發獃。
「你沒有把這玉佩還給你師父?」段語書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出現在現在,嚇得楚瑩把手裡的玉佩一扔。
「我這……這不是忘了嗎?」楚瑩紅著臉,眼神躲閃的說道。
看到這段語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情竇初開的姑娘啊……呸呸。
「簪魂。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找了那麼久的恩人,竟然就是我的師父。」楚瑩眉眼彎彎,笑容燦爛,「我做夢都會夢到的人,竟然是我的師父!簪魂,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開心好開心啊……」
雖然楚瑩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幼年的生活,但是那場屠殺卻深深刻在楚瑩心裡。漫天的鮮血,凄厲的喊叫聲,濕熱的鮮血濺在年幼的楚瑩臉上。
那一日,她的世界是紅色的……
本來她也該死在那場屠殺中,偏偏被人救了。長大后的楚瑩已經完全不記得恩人的長相,只記得那人腰間玲瓏剔透的玉佩。
「你在想什麼?」
縹緲的聲音傳來將楚瑩的思緒帶了回來。
不知為何,楚瑩就是不想說她那些往事,只轉移話題道:「不知沐師弟現下如何呢?不如我們去瞧瞧他?」
段語書提醒道:「你想想你剛剛答應了你師父什麼事?」
楚瑩糾結了一會兒,說道:「我偷偷的去?」
最後段語書還是沒有說服楚瑩,一人一簪偷偷摸摸的走到沐辰的房門前。正準備推門,便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師弟。我過來看看你,你能開一下門嗎?」楚瑩沒有想太多,直言來意。
「師姐我已經歇下來,你改日再來吧!」沐辰的聲音鎮定的有點不同尋常,只可惜楚瑩並沒有聽出來。
在發間的段語書餘光瞥見一道黑影從沐辰房間躍出。
而一旁的楚瑩見沐辰這樣說也不好再進去,便草草地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段語書看著緊關的房門,有點不安心,便囑咐道:「這幾天,你沒事就不要出來,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一聽段語書這樣說,楚瑩也開始警戒起來。倒也是聽段語書的話,幾天沒有出門。但是楚瑩怎麼也想不到,危險還是迎面而來。
富麗堂皇的大殿上,掌門和各長老坐在四周,神情出乎一致。
「今日喊而等前來,是因宗門聖物被人盜走。」掌門一句話便引起了人群的躁動。
「什麼!聖物被盜了?」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偷我宗門聖物!」
「最好別讓我們知道是誰,不然定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掌門見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揮揮衣袖,示意安靜。
「我知諸位心有憤恨,但不用擔心,那聖物上面有宗門的追蹤粉。」掌門看著瞬間安靜的人群,心裡得意洋洋,「這追蝶能尋到聖物,而結果表明偷盜的人就在我們之中!」
話落,掌門一揮袖,藍*便從其衣袖中飛出。
而人群中的沐辰與高位上的掌門,遙遙對視一眼,神色莫名。
段語書一看便知情況不對,一般這種情況最後遭殃的往往是喚她來的人,比如說楚瑩,比如說封昀。
楚瑩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掌門,心裡的恐懼越拉越大。
「不是我,我沒有偷聖物!我沒有……」
楚瑩怎麼也沒有想到那追蝶會停在自己身上,可是明明自己沒有偷什麼聖物,她連聖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掌門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正準備抓楚瑩,卻被封昀給擋住了。
「封昀。你是想偏袒你徒弟嗎?」
封昀面不改色,淡然的說道:「她是我徒弟,她惹是犯了錯,也該由我來懲戒。」
掌門收回手,語氣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你該給大家一個什麼交代?」
楚瑩緊張的看著封昀,她很想跟封昀說師父相信我,可是張開嘴才發現自己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將楚瑩關入水牢,聽候發落。」
楚瑩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直至被押到水牢,才想起反抗。可惜她太弱,無法逃脫。
而封昀將楚瑩關起來后,便開始調查此事,但是卻一無所獲。最後罪責還是落在了楚瑩身上。
「封昀你還有何話可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徒弟,你還要護著她嗎?」掌門氣勢洶洶,似乎是被封昀這幾日的偏袒而氣的不清。
不管掌門怎麼說,封昀還是只那一句:「我徒兒絕不會是偷盜聖物的兇手。」
掌門眼睛一眯,說道:「不管她是不是,追蝶都停在她身上。若是不加以懲戒,我宗門臉面往哪放!」
「只要我封昀在世一日,便護她一日!」
掌門怒極反笑:「封昀你要跟宗門作對嗎?你要知道哪怕你修為再高,也是敵不過整個宗門的!」
封昀冷冷地看著大殿上的人,心中怒火只增不減:「那又如何!若我連我想護之人都護不住,我修這仙又有何用!」
「沒有證據,只憑追蝶便認定兇手,如此兒戲,又怎能讓我信服?」
封昀有種預感,他的徒弟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而他若是袖手旁觀自是安然無恙,但誰叫背後那人將他徒弟拉了進去,那麼他就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