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零家宴會之水靈靈的小嫂子
城北零家舉辦的宴會,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零毅看著當今羽氏的執行總裁羽墨攜著他的妻子季家最小的女兒季依依款款走來,忙迎了上去。
「羽總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零毅客套的說著場面話。
「零總,恭喜。家父特意叮囑我向零家老太太問好。」
「易之費心了。聽聞易之年初到美國去了,現在病情控制得怎麼樣?」
羽墨的父親羽氏的董事長羽易之。去年得了癌症,退位給了還沒到24歲的兒子,並且宣布了自己的獨子羽墨與季家的婚約,待參加了兒子的婚禮,自己飛到美國看病去了。
聽到零毅稱呼自己的父親為易之,他也改了稱呼「勞煩零叔叔掛心了,家父病情暫時控制住了,在那邊繼續觀察治療。」
零毅和羽墨寒暄了幾句,招呼花朵兒樣的女兒零昔硯過來招待羽墨夫妻倆。
零昔硯拿著雞尾酒杯穿著一襲白色抹胸裙,露出雪白如象牙般的脖頸和纖細分明的鎖骨,踩著鑲鑽的小高跟從身邊經過的侍者取了兩杯香檳,遞給羽墨和季依依。
「這位是小嫂子吧?」零昔硯笑嘻嘻地問羽墨。
羽墨點點頭。
「小嫂子,你好。我還不認識你呢?我叫零昔硯。」常規的的介紹,只不過零昔硯帶著俏皮的語氣,卻令人感覺到舒服和自然。
季依依雖然不怎麼認識零昔硯,可她覺得和這位零小姐打交道彷彿很愜意。
「我叫季依依。」季依依介紹自己。
「小嫂子水靈靈的,看著好年輕啊。年齡應該比較小吧?」這話是在問季依依,零昔硯的頭卻轉了過來,眼睛看著羽墨。
羽墨沒什麼表情。
「嗯,依依今年20歲。」
「依依,你這麼小啊,難怪皮膚這麼水嫩,眼睛這麼水汪汪的。」昔硯看著季依依亮晶晶的剪水雙眸,倒真是挺好看的。
季依依被零昔硯這個聞名全城的美人誇獎,嬌羞地低下了頭。
「昔硯姐。。。」
「哈哈哈」昔硯被小姑娘害羞的樣子逗得笑起來。看著白皙光潔的臉里到外透出可愛的紅暈,昔硯沒忍住,輕輕捏了捏季依依的臉蛋。
季依依感覺到了昔硯對她的自然親昵,開心地和零昔硯說起話來。
羽墨看她們兩個聊得還算投機,低頭在季依依耳旁說了一句,就端著香檳走到男人扎堆的地方去了。
「哥,今天帶小嫂子過來了?」是非看著那兩個聊得火熱的女人問羽墨。
羽墨抿了一口酒,不咸不淡地回應是非,「嗯。」
是非看著燈光下那個婀娜多姿,楚楚動人卻又清麗脫俗的女人,「你應該還記得昔硯吧?」是非轉過頭看著羽墨。
羽墨晃著酒杯,眼睛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非看羽墨不說話,默默摸摸鼻子,閉了嘴。鑒於現在羽總周邊的氣壓太低,他默默飄到了微生莫來那邊去了。
微生莫來眼瞅著是非過來了,以為要跟他搶姑娘,忙左右手各摟著一個遠遠地往另一邊去了,都不帶搭理是非一下的。
是非咬牙,一個個的都是重色輕友的貨。遠遠看著零宇萌穿著小短裙歪歪扭扭地朝他這邊走過來,是非有點小欣喜,還是這個小東西招人疼,知道她家是非哥哥沒人陪,屁顛顛地跑到他這邊來了。(作者:你還要不要臉。。。)
到了是非身邊,宇萌舒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到他身上。
「扶我去休息區。」宇萌吩咐是非。
是非準備教訓一下這不知道尊老愛幼,目無尊長的臭丫頭。但看到小丫頭嘴撅著,氣忽然沒了。
把這個軟骨頭的臭丫頭半抱半扶地弄進了休息室的沙發,屁股剛挨上沙發,準備喘一口氣,沒想到這死丫頭脫了鞋子,直接把腳放到了他的西裝褲上。這可是前幾天剛到的anderson-sheppard,他心裡怕只差喊她一聲祖宗了。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
「替我揉揉腳吧,我腳痛。」宇萌把高跟鞋甩得老遠。這東西美則美矣,忒折磨人。
是非想罵娘。他老娘都沒在他這裡享受過這待遇。是非把兩隻豬蹄子抖了下去。
「是非哥哥,你怎麼這麼粗魯地對待這麼可愛的小腳丫啊。你就知道欺負我。」
是非對她倒打一耙地招數已經見怪不怪了,原則問題不能放棄。不然,這不知好歹的丫頭哪天能騎在他頭上。
宇萌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就搖著他手臂,睜著水潤潤的大眼睛,祈求似的望著他。
是非看著兩汪盈盈剔透的美目,趕緊掐了自己一把。
「不行,你有腳臭。」
一句話給宇萌氣得不行,行,給臉不要臉,那她也不要臉了。
抓著他的西裝朝前胸一口咬了下去,為防止他跑掉,還緊緊拽住了他領帶。最新款的anderson-sheppard是吧,給你糊一身的口水,看你怎麼穿。
真是瘋了。這個死丫頭。脖子被勒得緊緊地,努力逃離她的魔爪,大呼救命。可惜,沒人睬他。。。
垂死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心不服口不服地挽好了衣袖,給臭丫頭按揉腳。
宇萌又一次大獲全勝,心滿意足,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從腳底傳上來的陣陣舒服的感覺。「嗯。。。嗯。。。」
她還舒服地發出了聲音,是非只想委屈地嚶嚶嚶。。。。(是公子,是不是啪啪啪打臉?)
晚宴結束。羽墨和季依依坐在車的後面。
酒喝得有點多,頭有些疼。羽墨用手按揉著額角,問他剛結婚不久的小妻子。
「今晚宴會怎麼樣?」今天是她第一次作為他的妻子出現在正式場合,問問她的感覺怎麼樣。
「嗯,」季依依歪著頭點點下巴,「挺好的,就是好多人不認識,還好昔硯姐陪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還替我介紹了一些人,不然,我早暈啦。」
羽墨低低地嗯了一聲。「明天alex會給你今晚宴會賓客的名單,記住他們。」
你說得倒容易,真正記住哪有這麼簡單啊。依依心裡腹誹。但她又清楚,身為羽家的女主人,總有一天要親自操辦這些東西,要是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懂,多丟臉啊。不僅是丟自己的臉,更重要的是丟羽家的臉面。於是,她乖巧地應下。
羽墨轉過頭看著這個眉目清秀,低眉順眼的女孩子,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他也是想和她好好相處的。
「昔硯姐人這麼好,改天咱們請她吃飯吧。」依依被順了一下毛,大著膽子「提要求」。說著直直看著他,等他的同意。
「你安排吧,我最近沒空,你請她就好。」羽墨看著自己妻子的神情好似舒了一口氣一般輕鬆下來,重新低下頭用手繼續按揉著,頭,更疼了。
「你頭怎麼還難受啊?要不要叫沈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喝了點酒正常。」
季依依覺得車廂*靜了,不自然。於是沒話找話,「羽墨,那個,下學期要開學了,我還是要上學的吧。」
「嗯,alex會給你找好幾所學校的資料,你在裡面選一個吧。」
alex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丈夫!二十歲的季依依很想吼出來。可是怎麼辦呢,一向疼愛她的父親說要她嫁給他,連婚紗都準備好了。是她最愛的那一款。她不想讓一直以她為傲的父親失望,於是在父親期待的眼神里點點頭答應了。
父親像放下了極大的心事一般開心的笑了起來,是真正舒展的笑容,而不是平時他為了應付別人而故作地笑容。
看到父親笑了,她也笑了,也是真正的開心的笑容。
她就這樣嫁了,沒有一點預兆,沒有一點準備,更沒有歡呼和雀躍。就這樣把自己交付到了只見過三次面的還算「陌生」的爸爸媽媽口中的年輕有為,潛力不可估量的一個叫羽墨的男人手裡。
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羽墨是羽墨剛從美國回來,那時她也是被爸媽剛從美國抓回來,她從小就生在長在美國。她的秋白哥哥和好朋友都在加州呢!她怎麼能一個人回國呢。
可是爸爸鄭重又帶點哀求的話和媽媽一臉心疼和愧疚扎得她心痛。她想,已經享受了季家二十年的愛,既然季家現在需要她,現在也是她回報爸爸媽媽和季家的時候了。
於是,她一臉輕鬆快樂的答應的爸爸,並且拍著胸脯豪氣萬丈地對他們說:「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你們疼愛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你們給我選的丈夫,我會安安心心的嫁過去的。」這幾句話說得善良多情的媽媽掉了淚。爸爸卻是終於舒展了多日以來緊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