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制約

「奧德里奇家是魔法名門，即使在靈氣衰竭，絕大部分法術都無法直接驅使的情況下，奧德里奇家的傳承也沒有斷絕，這樣一個執著於秘術的家族，會用高科技防禦系統，你就該偷著笑了。」

克里瑞亞剛說完，李既明就將手貼在了車窗上，看到他的舉動，克里瑞亞放心下來。

克里瑞亞：「先說好，希望你別傷及平民。」

「別擔心，我的職責是保護他們，而不是傷害他們。」李既明的臉色沒有一點認真的意思，但語氣卻令人安心，「黑色安息日·哨兵陣列！」

黑色的微型生物如潮水般在玻璃面上蔓延開來，整輛汽車很快就被完全覆蓋，黑衣人被這突變嚇到，並且隨後意識到操作系統失了靈。

「相信他吧。」克里瑞亞阻止了想知道發生什麼的黑衣人，她十分清楚李既明那份能力的本質，只要有他在，他們就算現在開始睡覺都沒有問題。

轎車完全被染成黑色后，從內到外，整輛車都開始了變形，護盾沒有因為改造而關閉，反而變得更加堅韌，傾斜其上的子彈彷彿進入了一個立場，被剝奪動能，無力的掉落下去。

「見鬼，那是什麼東西？我可從沒聽說過奧德里奇家有這種玩意！」見自己團隊的子彈毫無效果，扛著火箭筒的殺手罵了一句。

「這是三型的防禦立場，當然，具體的不能和你們細說，你們只需要知道和它相比，你們手上的那些武器，和塑料玩具沒差就是了。」

就像特意嘲諷殺手們一樣，尚在改造的轎車頂部出現了一個大喇叭，以巨大的音量訴說著他們的無力。

「老三，把那玩意拿過來！」殺手頭子喊道，「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高科技。」

「老大，這的要用那個嗎？這條街恐怕都會被......」聽到老大的要求，一旁拿著突擊步槍的殺手有些猶豫。

「你看看這架勢，我們所用的攻擊都沒有，對方既然能拿出這個，火箭炮估計也效果不大，只能用那個了，反正這次的報酬豐富，幹完這票，我們集體去度假。」

「真的嗎？」想到沙灘上的比基尼辣妹，老三點了點頭，從車廂里拖過來一個方盒子，打開盒子，他迅速組裝起來。

很快，狙擊步槍一樣的武器被交到了老大手上，只是它的槍口像炮口一樣粗。

「二型電磁脈衝炮，我還以為你要拿什麼，這年頭當殺手也不與時俱進了嗎，隨便上網就能查到設計圖的東西居然都能拿出來當秘密武器。」

李既明沒有停下嘲諷，但殺手頭子卻沒有聽進去，他迅速連同車廂內的能源，對準漆黑的轎車，扣下扳機。

幾秒鐘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的臉色頓時焦躁起來，不斷的扣下扳機，然而，槍械卻像失靈了一樣，沒有給出任何一點反饋。

「怎麼了？買的貨太便宜，被人卸了一兩個零件嗎？」覆蓋轎車的黑影褪去，露出轎車原本的模樣，只是車頂多了個天窗，李既明通過天窗站在了車頂。

「黑色安息日·機械重構，搜尋資料庫，編號：073，攜帶型機槍塔。」黑色的陰影在李既明手中匯聚，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塊長方形的金屬板，他朝殺手們做了個告別的手勢，然後將金屬板立在車頂，自己返回了車內。

一陣突突突的槍聲和慘叫后，大貨車失控的旋轉一會兒后，被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按住，倒在路邊。

「解決了。」李既明說。

「你做了很多多餘的事，明明幾秒鐘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偏偏大費周章，甚至還特意派出魂影潛入那把槍的內部。」對於李既明的處理方式，克里瑞亞表達的不滿，但李既明看到克里瑞亞的雙眼后，立即打消了反駁的念頭。

「安然讓你來的嗎？」李既明問。

「她很擔心你。」克里瑞亞的聲音變得空靈，周遭的世界也變得一片黑白，停滯不動。

「幫我轉告她，我很好，這次的任務會儘快結束，爭取有時間回去陪她。」

「我會的，除此以外，按照條約，你使用了超過限制的力量。」克里瑞亞（？）接著說，「還請注意，父親你的心性不及其它人穩定，更容易對力量產生依賴。」

「OK，」李既明嘆了口氣，喚出魂影，將手伸進魂影黑色的軀體內，「能力等級封鎖至一，關閉資料庫。」

「這樣行了吧？」他問。

克里瑞亞點了點頭。

「你有空來找我，還不如去找趙昊那個死禿驢，他和魂影的親密程度讓我覺得明天領結婚證都不奇怪，明明有個漂亮姐姐，纏著他的學生妹也不少。」

「父親，他的發量比你茂密。」克里瑞亞提醒道，「同時天輪聖王是充滿大智慧的魂影，常常與他溝通並無壞處，這點與父親你那精神分裂的魂影不同。」

李既明（噎住）：「.......」

「噗——」克里瑞亞笑了出來，她的聲音恢復了正常，顯然「太初」已經離開，「想不到你平時在外面見誰懟誰，遇上自己女兒卻這麼慫。」

「自己家的娃，怎麼都得慣著，」李既明嘆了口氣，「反正她也有和人類無二的身體，改天給她找個靚仔。」

「得了吧，這普天之下哪裡有人敢做你們四人的女婿。」克里瑞亞白了他一眼，「你們還不如再創造一個『它』就像弗蘭肯斯坦一樣。」

黑衣人們一邊看著兩人沒頭沒腦的對話，一邊朝著奧德里奇家的方向行駛，終於在十幾分鐘后抵達了一座洋館門口。

「我們只負責送到這裡，祝兩位能讓家主滿意。」黑衣人說完，便開車離開。

李既明和克里瑞亞看著這座洋館，互相對視了一眼，李既明主動朝後退了一步，讓克里瑞亞當領路人。

「怎麼，這次不當出頭鳥了？」克里瑞亞打趣道。

「不了，接下來是正戲，我可不想演砸了，」李既明說，「按照錢遼的情報，我們接下來會面對的問題可不小，奧德里奇家的產業遍布這座城市，如果不小心應對，即便任務失敗，這個城市的居民也可能會遭到傷害，他們是無辜的。」

「這樣才稍微像個隊長。」克里瑞亞笑了笑，接著挺直脊背，帶領李既明走進洋館，她的身後浮現出一個紅色的虛影，如同一尊守護神緊緊跟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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