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到底誰是柳山林

不是真正的柳山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柳山林向來有北戰第一人、北戰第一戰力等稱號。但實際上，在北戰官網上的介紹中，即便不算張東歸，也仍然有一名副院長的品段高於柳山林。

那麼這北戰第一人的稱號從何而來呢？

十幾年前，第一屆全球武者大賽時，柳山林以四品初段的品段，接連越級挑戰多名高品段武者，為華夏最終獲得武者大賽的冠軍立下汗馬功勞。

而第一屆全球武者大賽結束后，所有參加了比賽的華夏武者全都進入各部門擔任要職。只有柳山林彷彿消失了一般沒了消息。

一年後，華夏第一所戰爭學院——北方戰爭學院正式建立，人們忽然發現，在導師名單中出現了闊別已久的柳山林的名字。而此時，柳山林的品段竟然已經達到了六品高段，距離七品的高品境僅一步之遙。六品高段，在那個武者還未普及的時代里，這個品段哪怕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屬於頂尖高手之列了。

當年，六品高段的柳山林，是整個北戰品段最高之人，又有武者大賽的光環在身，因此得到了北戰第一人的稱號。

短短一年的時間，便從四品初段如同火箭般的躥升至六品高段，別說在當時，就算是在武道昌盛的今天，也是難以想象的。

不過在後來的十幾年裡，柳山林的修行速度變得極為緩慢，到現在也不過是七品中段。已經被北戰的其他人後來居上了。

但北戰第一人的稱號，卻無人能夠剝奪。

可今天，劉楓卻信誓旦旦的告訴宋川，此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柳山林，竟然不是真正的柳山林。如果劉楓說的是真的，這無疑是北戰、不，將會是整個華夏武者屆的一個大新聞！

宋川看著劉楓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相信了他說的這番話。於是，宋川問：「那現在這個柳山林是誰？真正的柳山林又在哪裡？」

劉楓淡淡的說：「我才是柳山林。」

宋川滕地一下站起來，愣了一會，又緩緩坐下，說：「你說——你就是柳山林？那劉楓——」

「他就是劉楓。」

這句話一說出來，宋川終於明白假柳山林為什麼會認下自己這個外甥了。當初假柳山林問邋遢大叔自己的身份時，真柳山林說：「這孩子是柳山林的外甥。」

當時宋川就覺得這句話非常的彆扭。正常來說，當著柳山林的面，應該說這孩子是你的外甥才對，而不是用那樣的一種方式去表達。

而柳山林也曾經問邋遢大叔，「他真的是柳山林的外甥？」，直到此時，宋川才明白假柳山林為什麼會問出那樣一句如此不合乎常理的話來。

現在，知道了真相的宋川，一下子明白了之前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對話，為什麼如此的違和。

「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他交換身份？」

「當年，我參加了武者大賽后受了重傷。華夏的武委會提供醫療條件為我療傷，我整整休養了一年。由於在武者大戰過程中有一些奇遇，所以當時我的品段在短時間內升到了六品。」

「等我徹底痊癒后，為了培養更多的武者，武者協會創建了華夏第一所戰爭學院——就是這裡——北方戰爭學院；同時為了表彰在武者大賽中表現優異的參賽者，將當年那些倖存者招進北戰，讓他們成為北戰的第一批導師。」

「倖存者？」宋川聽到一個貌似很恐怖的詞。

真實身份為柳山林的劉楓看了宋川一眼，「是的，倖存者。你以為武者大賽是過家家？要死人的！而且還會死很多人。」

「別打岔。」他接著說：「當時原本想讓我來當北戰的院長，但是我嫌麻煩，就沒有接受。後來又說讓我當一個普通導師，我也嫌麻煩。按我的意思，我想回到家裡混吃等死，可當時的情況你可能不知道，第一屆武者大賽剛剛結束，華夏政府又要推廣武者的概念，所以要樹立一些典型出來。我這種性格和形象當然不適合去當這個典型，於是他們挑選了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武者，與我交換了身份。」

「就是劉楓。」

「從此以後，他就是華夏第一批武者之一柳山林，是在武者大賽中大放異彩的柳山林，是北戰第一人柳山林。而我，則是一個與世無爭、只會種地的劉楓。」

「你們、你們就這樣交換了十幾年的身份？」

「對。我看劉楓他很享受當柳山林，恐怕他的心裡已經真的把自己當做柳山林了吧。」

「那你呢？你習慣了自己是劉楓嗎？」

「嘿嘿，你聽過我自稱劉楓嗎？」僅憑這一句話，宋川就知道劉楓，不，應該說是柳山林老師的心思了。

「所以你就甘心藏在這個小菜園子里？」

「沒什麼可不甘心的。我當年的那個小組，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能活著回來，與他們相比，已經是非常幸運了。他們當年也就像你這麼大。你們這一批孩子不會懂的。」

「我懂，今年北戰的武考就死了一名考生。聽說全國四所戰爭學院的武考，一共死了5名考生。」

柳山林擺手。「不一樣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有200多人參加武考，最終只死了一個人，連百分之一的死亡率都不到。而且北戰還為考生們配備了護衛老師來保護考生的安全，幼稚！等你們上了戰場，難道也指望著有人來保護你們？」

柳山林口中的戰場二字，讓宋川感到有些奇怪。不過是擂台賽形式的武者大賽，怎麼要用戰場二字形容？不過柳山林是經歷過第一次武者大賽的老武者了，這可能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叫法吧。

「現在是和平時期，每個年輕武者都是家長的心頭肉，我覺得這種死亡率不能算低吧。」

柳山林看了宋川一眼，說：「我們當年的死亡率是80%以上。」

雖然柳山林之前也說過，當年的小組中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但在聽到80%這個數據之前，宋川還是沒有什麼理性的認識。如此之高的死亡率，則真的讓宋川吃了一驚。

「80%！那豈不是說5個裡面只能剩一個？」宋川站了起來。

「沒錯。武者大賽的賽制就是五人一組為基本單位進行對戰。都是要不然為什麼要讓你們現在就組建五人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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