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提出離婚
直到女兒哇哇大哭,才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看見親戚朋友已坐在桌上都已開始吃了起來,談笑風生,而我,像一個外人一樣,無法上桌。
我是傅家的少奶奶,可又有用?沒人承認。
「沈千雲,你沒看見你女兒在哭嗎?還不把她抱遠一點?打擾我們吃飯!」婆婆適時插了一句,我的心似血一樣流淌,痛得我無法呼吸。
女兒的哭聲我也無法計較那麼多,我只好抱著女兒去一旁寬慰,可不管我怎麼寬慰,女兒都哭個不停,可能是餓了,我正要抱她上樓餵奶,另一聲孩子的哭聲在大廳回蕩。
我回頭一看,兒子在婆婆懷裡也不停的哭了起來,不管她怎麼寬慰都沒用,婆婆不悅的叫住了我,「沈千雲,過來給銘揚餵奶!」
一時之間,我陷入了兩難之地,女兒在哭,兒子也在哭,我先給誰餵奶?
婆婆似見我沒回復,更加不耐煩了,「沈千雲,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銘揚餵奶?」
我略作一絲遲疑,「可我女兒也餓了,也要餵奶……」
「她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需要喂什麼奶?管家,讓人把她帶下去,喂點米湯,我聽著她的哭聲都煩!」婆婆直接朝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語氣儘是尖酸刻薄。
管家得到吩咐,就讓兩個傭人把我的女兒奪去,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群傭人推到了婆婆面前。
我從婆婆面前接過兒子,就要上樓餵奶,可婆婆直接阻止了我,「就在這裡餵奶,誰知道你上樓后,有沒有給銘揚餵奶?」
他是我的兒子,我怎會不給我兒子餵奶?同時,這裡這麼多人,我怎好意思脫衣服餵奶?
我正要質問婆婆,可婆婆的話讓我似掉入冰窖,冷得我忘記了呼吸。
她說,「你一個結過婚,還生過孩子的女人,還像那些未出嫁嬌嬌滴滴的女孩做什麼?在哪個地方餵奶都一樣!」
她的話,我無法反駁,我抬眸想徵求我丈夫的意見,可他至始至終都未抬眸,心都在葉琪身上,而我,他從未留意過我。
能生下一對龍鳳胎,也是他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讓我在醫院忍受各種冰冷的器具在我下半身來回穿梭,接受他的精子才懷上的。
我只能壓下快要爆發的怒火,在眾多親戚朋友面前,隱忍著羞辱,把衣服往上掀開一些,上半身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而我在眾人*的目光中為孩子吃奶。
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
我一邊喂兒子吃奶,還能聽見婆婆在另一邊滿意的說出一句,我傅家的曾長孫,可得把最好的留給他,怎能便宜那個丫頭片子?
我很想反抗,難道我生出的女兒,不是傅家的孩子嗎?
想著我的女兒才一個月大,吃著沒營養的米湯,我心又痛上幾分。
在我快要把兒子餵飽時,我見我婆婆把一些清淡的菜夾在了葉琪碗里,她還笑著說道:「你才懷孕沒多久,多吃點清淡的,那些重口味就不要吃了,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好好抱我的孫子了。」
「轟——」
一聲悶雷,瞬間轟炸在我的頭頂,懷孕?抱孫子?我驚訝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
可婆婆對她如此和顏悅色,我丈夫還溺愛的把她抱入懷中,我又不得不相信。
原來,婆婆讓我準備清淡點的菜是為她準備的,因為她懷孕了,看大家的表情,怕是只有我一人蒙在鼓中。
她本是我婆婆心中兒媳婦人選,一切都是因為傅老爺子的決定,我才是成為傅家的大少奶奶!
五年過去,傅老爺子已無心在管這些,她也該回來了。
看著傅長安像妻子一樣把她擁入懷中,他冷硬的面孔,也柔和了許多,接受各路親戚朋友的祝福,而我,只能躲在角落,不被人提起。
中秋節這天,他送給我一份特別的禮物。
而這場盛宴,還是我親手奉上。
等我餵飽兒子,把他交給一個傭人后,我機械的挪動僵硬的腳步,上樓了,「咚」的一聲把門關了,也未引起樓下人的注意,倒在床上,耳邊,還能聽到樓下的歡聲笑語。
我拿被子蓋在我的頭頂,我的眼淚也不停的流著。
結婚五年,我的丈夫從未進入這房間過,他回來,也是睡在隔壁書房。
想著,我才是傅長安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卻只能躲在房間哭泣,而小三卻在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到各路人的祝福,我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一股冷意充沛整個房間,滲進我的骨髓,我驚得坐了起來,只見那張冷峻邪肆的面孔放大幾倍在我面前。
他隨意坐在沙發上,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沈千雲,我們離婚吧!」
藏在被子下的手,我不自覺的捏緊了幾分,這一刻,難道真的來了嗎?
「啪!」他隨意點燃一支煙,卧室中煙霧雲繞,圍繞著他,讓他看得更加神秘,他緩緩說道:「離婚後,你的兒子和女兒都留下,我會給你錢,算是離婚補助!」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修長的男人,想想也真是可笑,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入我房間,不說點其他,卻來跟我說離婚!
我捏緊拳頭,試著挽回一點顏面,反駁道:「爺爺不會同意我們離婚的。」
我父親死後,爺爺就要我嫁給傅長安,目的就是讓他照顧我,如果突然提出離婚,爺爺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你需在爺爺七十大壽后,跟他說這件事。」傅長安表情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磁性的聲線吐出。
我心再次一痛,他的決定,我根本無法反駁,似想到他最開始說的話,我驚愕抬起雙眸直射向他,「你是說,你也要把我的女兒也留下?」
女兒從生下那刻不受傅家人喜愛,如果我一旦離婚,把她留在傅家,那她就真的沒娘疼,沒爹愛了。
我堅決不同意,可傅長安只「嗯」了一聲,就把我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