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番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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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少說――正文！
「龍叔；我們這是要去哪？」炎龍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番條山。」狂龍沒有回頭，腳下龍吟劍疾馳而出。
整整五個寒暑，炎龍也已經二十餘三。這幾年的時光，也終於讓那個懵懂的少年變得成熟起來。
離鸞和天弱一直跟著思萌修行，其間也來探望過炎龍一次。兩女出落得更加美艷，並且二人的關係也是親如姐妹。但……二女和炎龍之間卻隱隱有了些生疏之感，好在三人促膝長談，未及一日，便又如昔日一般――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狂龍時常領著他，穿梭於北疆的諸多城鎮。有時也會讓他一個人前往，置辦家用，亦或是送些禮物給一些故友――雖然沒學到什麼法術，但炎龍的閱歷無疑開闊了許多，連帶著人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呆傻了……
「番條山……」炎龍微微沉吟，這名字似曾相識，隱隱有些印象，卻又著實想不起在哪聽到的。
狂龍見炎龍久久不出動靜，微微一笑，倒也猜出了大概。炎龍記不清實屬正常，這「番條山」一詞他確實提起過，昔年喬裝參加四宗會武之時，他曾以此地為其師門。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五年過去，也難怪炎龍記不住。
「去那裡幹嘛？」既然想不起來，索性懶得去想，炎龍直接將目標轉移到此次出行的目的上。
「到了就知道了。」狂龍微微一笑，好在這半年來炎龍總算可以問一些正常的問題，不會像剛開始那樣――每個問題都讓狂龍抓狂……
……
長劍凌空，風馳電掣，竟然整整飛了近半個月！
炎龍顯然已經習以為常――自己這個龍叔對於時間的概念都是論年算的，如果他說不遠，估計光是趕路就需要個十天半個月，若是他說有點遠，那麼……
這還是狂龍快若閃電般的遁速，若是換了自己……炎龍不由暗自咋舌，以自己的遁速，怕是半年也飛不到這裡――牧野草原！
炎龍雖然極力去望，卻始終找不到自己和柔姍生存過的痕迹――這倒難怪，偌大的牧野草原，二人所過之地不過是冰山一角，又怎麼會那麼湊巧就是當年自己住過的那片地方呢？
不過這一路上最讓炎龍好奇的事，就是兩人所行的路線――
自北疆而始，穿過牧野，此時竟然已經來到了南垂之地！南地多山，這「番條山」位屬南疆倒也沒什麼迥異。只是――昔年聽龍叔講起南疆的時候，狂龍多以群族雜居，地勢險峻而定義此地。不僅如此，狂龍先前數次領著炎龍看望故友，但那些人也多居於北疆，少有偏東之人。這南疆，倒是頭一次來。
飛劍疾行，約么四天左右，狂龍所驅使的龍吟飛劍終於在一條小路上停了下來。
「番條山？」炎龍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小山。
這山峰大約數十丈高，佔地頗廣，卻實在算不得雄偉。炎龍心中頗有些糾結，自己幻想中的「番條山」與此地相差絕非一星半點！
見狂龍笑著點了點頭，炎龍率先向前走去――既然是龍叔的故人，自己當然要先行拜山，與其門人弟子通傳，斷然不能讓龍叔掉了架子。
正向前走著，炎龍忽覺不妙，猛然一撤步，背上龍吟劍應勢祭出。就見眼前一陣模糊，驟然一道青色龍影虛空而現，疾馳而來！！！
炎龍身形未動，龍吟劍迎刃而上，一道紅色龍影登時從龍吟劍中湧出！
眼見兩道龍影同時消散，炎龍暗自鬆了一口氣。身後不遠處的狂龍頓時暗自嘆息，若不是炎龍修為尚淺，龍吟劍的威能又怎會如此不堪。
炎龍猛然回過頭來，見狂龍依然站在兩人初始的位置，頓時心中明白過來――看來龍叔並非不知此處有此陣法，而是明明知道，卻故意不告訴自己。
迎著炎龍的一臉鄙夷，狂龍神態自若，緩步走上前來，微微一笑，單手一揮，口中輕喝一聲：「破！」
就見一個倒扣著的金色大腕猛然浮現，將整座山峰籠罩的嚴嚴實實，卻又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何方小兒！！！如此大膽！！！竟敢破去我護山大陣！」一聲大喝響徹四方，但到那時聽其聲音，就能感覺到主人的怒氣。
炎龍絲毫未見緊張――龍叔的朋友中，性情古怪的絕對不在少數，他早已見怪不怪。況且，在他看來，龍叔的人品……很有問題！
那吼聲迴音尚未散去，就見一道青光疾馳而來，直衝向狂龍二人。
就在青光馬上就要近身之際，卻是戛然止住！待到看清來者之際，主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已，電光火石之間，那青光已經極速飛回來時的方向，轉眼間便再度失去了蹤影。
炎龍不僅沒有絲毫驚訝，反而讚賞的點了點頭――見到狂龍轉身就跑的「友人」不在少數，單單由此判斷，就不難看出狂龍的人品問題……
「走吧。」狂龍也不惱，微微一笑，遁光一卷，帶著炎龍向番條山內部飛去。
……
這「番條山」之內竟然是別有洞天！此地竟然是外山內盆之地。
遁光一滯，兩人停在番條山的窪谷中――
就見一個精瘦的老頭忙裡忙外，穿梭于山上的兩間小屋，明明感應到了山下的二人，卻絲毫不予理會。
炎龍暗暗搖頭，這老者的舉動他再明白不過，龍叔的每個朋友在招待龍叔的時候都會如臨大敵――輕者收拾物品一律放進儲物戒指，或是用偏房接待，重者，直接閉門不見――龍叔是一個儒雅的「大臉貓」……
狂龍笑而不語，帶著炎龍緩緩向小山包上走了過去。
那老者沒有回過身來，卻是臉色巨變。猛的轉過身來，死死把著門框：「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說著說著，竟有些眼淚巴擦，眼瞅就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