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美男出浴
被周圍迷人景緻吸引的步翦水心不在焉的跟著薛氏,直到她望見不遠處一抹凈白的身影,在曲徑通幽的小林間一晃而過,心裡一顫,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步翦水確定自己沒看錯,顧衍冥?他來這裡做什麼?
帶著疑慮,步翦水收回跑毛的思緒跟著薛氏的步伐走到大和寺的寮房。
「小師傅」走在最前面的薛氏帶著探究的神色快步走到小和尚旁邊,一副討好的嘴臉,繼續開口道「這馬上立冬了,近來上香祈願的貴族應該不少吧?」
小和尚頓足帶著狐疑的神色望著薛氏。
「額,小師傅莫要緊張,我們步府歷來與這些名門將相結交深廣,當然也會有些不同立場,我打聽打聽也是想通個氣,倒時難免尷尬」薛氏局促的訕笑,頻頻用手裡的絲帕掩嘴,以遮蓋她不安的內心。
「哦,原來如此」小和尚點點頭心思純凈的他,並沒有懷疑薛氏話里的含義,誠實開口道「近幾日上香的人並不多,有將門夜太傅老祖母和其長孫夜景轅,還有嚴太傅的夫人孟氏,不過其中最身份顯赫的應該是…」
「是誰?」薛氏緊張的盯著小和尚。
「三皇子冥王」小和尚撓了撓頭,覺得有點抱歉,之前師傅交代不能亂說三殿下的事情,但是他又覺得欺瞞薛氏有違良心,看來他還是不夠參透這其中道理,得向師傅多學學。
一聽到三殿下顧衍冥,薛氏差點沒把持住的訕笑出聲,真是天助我也,自打步翦瑩及笄以後,她的心就沒安省過,趙梨洛那個不安好心的,都不知道打了步翦瑩多少主意,不是打算把她嫁給城東太師當第十二房小妾,就是尋思著把她說給城西面張首富那痴獃兒子當暖床媳婦。
為了步翦瑩的婚事她可是在老爺面前哭了不少次,雖然是個庶出,可是比步翦水那丫頭要來的乾淨,憑啥她可以選妃,步翦瑩就不能賭一把當個王妃?
心思一定,薛氏再次開口詢問「小師傅,不知道這三王爺住在哪兒啊?」
小和尚撓了撓頭,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支支吾吾說道「其實就在你們隔壁那個院」
小和尚說著就指了指另一邊牆。
「這…可真是太幸運了」薛氏興奮的差點呼出聲。
「啊」小和尚不解的望著薛氏。
「額,我是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和王爺住隔壁,真是修來的福氣」薛氏趕緊找借口掩飾。
小和尚沒有多加懷疑,對著薛氏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福,女施主,你們的寮房已經到了,不一會貧僧會送來膳食,以供各位充饑,下午會有禪學講座,有興趣可以聽一聽,就此告辭」
步翦水等人雙手合十目送小和尚遠去,薛氏望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微笑,拽了拽他旁邊的步翦瑩,一個轉身朝看似最好的廂房走去。
步翦水撇了撇嘴,她想起之前廟宇周圍的樹林里有許多花花草草,那些東西於別人或許是最多用以觀賞,與她更多的是難得的救命良藥。
不理會旁邊無所適從想跟自己找話題的步翦若,步翦水哼著歌曲朝後面的山澗走去。
背著從禪房後面撿來的破竹筐邁著輕快的步伐,沿著蜿蜒的小路收割著周圍的藥草。
「七葉一枝花,蒲公英,燈籠草,蘇合香…不愧是清幽之地,這地都是些清熱解毒,提神醒目的藥材」步翦水說著,一個勁的往身後的籮筐里放著已經收割的藥草。
不一會半個筐就已經被她填滿,隨便找了處岩石落腳,步翦水拿出懷裡的絲帕和一塊發乾的糕點開始啃起來。
就在她細細欣賞這四季如春一般百花齊放的山澗,一道潺潺流水聲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慢慢轉過身,步翦水帶著幾乎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不遠處的小型瀑布和溪流,望著從岩石下汩汩流出的清泉,她的心也隨著水流有了片刻的愜意。
怎麼之前就沒有發現這大和寺有如此風水寶地,怪不得這裡可以常年不衰竭,周圍綠茵閣環繞背靠流水小溪,雖然她步翦水不懂風水但是就憑這讓人心曠神怡的寶地,哪能會沒了香火。
慢慢把視線下移,直到她看到面前讓人極具噴血的一幕時,差點驚呼出聲。
這是什麼情況,為何會有人在此沐浴?悄然的躲到石頭縫隙處,步翦水望著幾十步開外屬於男子的挺拔背脊,若不是上一世和司徒青和有了男女之事,她步翦水發誓,就這單單一個背影就夠多少閨閣女眷魂牽夢繞了。
墨色的長發有著略微的濕潤,肆意披散在腰間,被陽光照的稜角分明的肩胛在波光粼粼水面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性感惹人迷醉,浸沒在水裡半露出的臀部,隨著男子在水裡行走的動作,整個腰部有著強力又健碩的感覺。
「太…太讓人血脈膨脹了吧」步翦水吞咽了好幾口唾液,她那本應該不再為誰跳動的內心卻因為這一眼而不能自已開始瘋狂跳動。
望著男子慢慢轉過身的側臉,步翦水帶著極大的興趣想一探這擁有迷人身材和如昆崙山雪蓮一般白皙肌膚男子的真面目。
直到看到他的正面,步翦水詫異的驚呼出聲「啊」。
「誰,誰在那?」男子醇厚的聲音在溪邊回蕩。
步翦水糗著一張臉,此刻她恨不得抽自己自己嘴巴子,這咋這麼衰,她竟然看到顧衍冥沐浴,這個她打選妃之後就再也不想扯關係的男人,真是陰魂不散啊。
「給本王滾出來!」已經帶著略微怒意的顧衍冥,從不遠處一塊石壁上撿起衣衫,緩緩從水裡走出,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朝步翦水躲藏的石頭走去。
此刻若不是他的暗衛蕭墨領命去調查一些事情,而他有沉醉在沐浴里忘乎所以沒了戒心,這個偷窺他身體的小賊早已被他碎屍萬段。
步翦水蜷縮在石頭後面,仰望著藍天,內心哭喊著蒼天,她咋就這麼倒霉。
眼角已經瞥見屬於男子的白色長袍朝自己越逼越近,步翦水心底一橫,繡鞋微踏草地,半飛升在半空,隨手從樹上摘取幾枚樹葉,猛的素手微微使力,綠葉就如同戰場上射殺的劍弩,直奔顧衍冥的面門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