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的什麼願望

二十四支蠟燭，點點星光，照徹了整個房間。

「需要我唱生日快樂歌嗎？」頓了頓，黎初九笑著說，「我五音不全，但是這首歌，我挺熟的。」

向琛謙伸手，碰了碰黎初九，當時他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黎初九也是這樣說的。

那天房間里向琛謙正在看書，黎初九突然跑了進來：「向哥哥，今天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向琛謙放下書，看向她，表示不知道。好像，從那時候起，他眼裡就只有她。

「今天你生日啊，我這個老闆當的，真是太稱職了。」黎初九走過去，滿臉笑意。

嗯，她是他的老闆。以後，也是老婆。

向琛謙說：「沒蛋糕？」

黎初九說：「有啊。不過這個錢，要老闆付嗎？」

向琛謙說：「我付。」

「前途無量喔，那我去拿蛋糕了，需要我唱生日歌嗎？我五音不全，但是這首歌我挺熟。」

黎初九沒有躲，不過向琛謙也是碰了一下就快速移開了。

「嗯。」他用鼻音應了一聲。

那時候的他，拒絕了。

黎初九開始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顧凝：「……」你這何止五音不全，簡直慘絕人寰。

即使調跑偏了不知多少，但音色好聽。

黎初九說：「唱的好嗎？我平時不唱，但是我這首歌真的挺熟。」

向琛謙答：「好。」

在一旁不敢出聲的顧凝：「……」三少你是不是雷公的兒子？為什麼可以這麼毫無障礙地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不好聽！不過這個調，好像是故意走偏的……

黎初九開心的笑了笑，眼底的愉悅早已浮現：「就說吧，我唱的很好聽。那群人不識貨，還是內行人面前更識貨。那我不說了，你吹蠟燭吧。」

內行人，指的自然是向琛謙了。

向琛謙閉眼，長睫垂下，輪廓分明，一個完美的側顏展現在黎初九的瞳孔里。

過了幾秒，向琛謙吹了一口氣，全滅了。剛剛黎初九就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把蠟燭插的都很近。

「許的什麼願望？」黎初九下意識的就問了。

嗯，許的願望一成不變，願她安好。

向琛謙沒說話，黎初九也沒逼問，顧凝開了燈。

良久沒有人說話，黎初九又是個受不了突然安靜的人，便看著向琛謙說：「把蛋糕塗在壽星臉上，表示喜慶，可以塗你臉上嗎？」

他一向不喜歡自己臉上有東西，更何況是蛋糕那麼粘糊糊的東西，但是拒絕她，說不出口。

顧凝喊了一聲，「可以！」

向琛謙：「……」

黎初九切了一塊，然後毫不猶豫的拍在了向琛謙臉上，她突然湊過去，不料地上有一點剛從她盤子上掉下去的奶油，她踩上去了。

重心不穩，身體向男人的方向倒去，唇瓣遞到男人的唇上。而向琛謙，用手輕輕攬著她的腰，怕她跌落。

「你好甜……」黎初九怔怔地說。

向琛謙看著女孩，鼻間縈繞的是奶油味和她的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