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哪裡受過傷

劉導一愣，劇本沒有這個動作啊。但是顧先生和投資商都在，即便疑惑也沒有多說。

向琛謙寒了眸光，聲音越過了冰川上的溫度：「暫停。」

男一號沒敢動，但是笑意浮現，男一號表示他很想狂笑。

黎初九立馬收回匕首，男一號鬆了一口氣。她問：「不滿意嗎？」

問的是向琛謙，不過向琛謙掩住自己情緒，只是用風輕雲淡的口吻說：「跟來。」

天知道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的時候，他有多想殺了那個男人。

於默眉眼柔和，劉海蓋住了吹彈可破的皮膚，卻沒有蓋住沉穩的內斂，她朝黎初九點點頭，用口型說：跟過去。

其實向琛謙這麼一點名，結果大部分人已經猜到，這是有意要和黎初九簽合同。

劉導也是開心，走到於默身邊說：「這要是真被簽過去了，你這個經濟人丟了這塊寶玉，會不會因此難過而躲在輩子里哭啊？」

於默知道他在調侃自己，便說：「看情況，如果當天化妝了，我就不哭。反之，沒化妝，我說不定真要躲被子里哭一頓。」

劉導沒了遮掩，更沒了之前的模樣，笑趴在了桌子上。於默喝了一口果汁，覺得很涼，放下了。

黎初九跟著前面的男人走了一陣，突然說道：「前面是河流，繼續走嗎？」男人回頭，她繼續說，「你這老闆，當真低調。」

JQ集團老闆，之前沒地方住。

向琛謙沒有向她走去，只是說：「奶奶逼我結婚。」

昨天他奶奶打電話來，說讓他娶那個定了娃娃親的蘇家小姐，他拒了。

黎初九此刻仙氣飄飄，只覺他這句話道出了委屈。

「那不結你奶奶會怎麼辦？」

「不吃藥。」

難怪，身有疾病，卻還要以此威脅，定然很在意這件事。

黎初九說：「那就聽你奶奶的話結了不就好了。」

我在等你。

向琛謙側開頭，陽光透過樹葉斑駁了他的影子，他說：「你可以嗎？」

第一次他問可不可以。

對於向琛謙來說，她是例外，她是唯一。他所有的偏心、疼愛、專寵都可以給她，因為她是黎初九。

天空一隻無名鳥掠過，留下片刻的靜寂。

黎初九詫異，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但面容平靜，說：「我沒錢，我沒房，我沒有愛你的一絲絲想法。」

「向琛謙，我碰過槍，玩過命，打過人，愛過人。」頓了頓，黎初九那出匕首，笑著說，「這匕首，見過血。」

她沒有殺過人，因為她閨蜜不讓她沾人命。

向琛謙眼裡激起一圈圈漣漪，心裡的狂躁徒然升起，他逼著自己壓下情緒，緩緩向她走進，聲音沙啞：「哪裡受過傷？」

黎初九怔住。你不怕我？如果我殺過人呢？你問我，哪裡受過傷……

「都過去了，傷口也早沒事了，這和你也沒關……」

話未說完，向琛謙突然抱住她，紅了眼眶，他知道黎初九最怕疼，只是哽咽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