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原來是個皇子
白淼生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死裡逃生后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陸華,然後才是與他生死與共的兄弟,黑牛。
見他終於醒轉,黑牛激動得熱淚盈眶,不由分說上前便給他了大大的擁抱:「老白,你可總算活過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該怎麼回去交代啊?」
白淼生咳嗽一聲,那股要人命的疼痛終於消失,他這才顫顫巍巍地下床,然後猛然跪在陸華面前:「大師之恩,我白淼生今生沒齒難忘,請受我一拜。」
黑牛也一同跪下,他是粗人,說不來那麼文縐縐的話語,只是欽佩萬分地道:「你才是真正的大師,這大師二字非你莫屬。」
說完,咚咚咚狠狠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黑牛遞出一個老舊的竹笛,雙手送上:「大師,此乃千里傳音笛,黃品高階,雖然品階不高,也不能當作武器,但這玩意兒卻能當作傳音符符籙來使用,而且不限次數。」
「日後若大師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只需一吹竹笛,我黑牛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華打量了一眼這笛子,覺得有些好奇,便接到手上來瞧了兩眼,這笛子其實沒什麼稀奇的,而且樣子也實在普通至極,看不出有哪裡特殊,但當他一吹。
一股清遠嘹亮,似鳥鳴的聲音便從小屋傳了出去,那聲音如同一根離弦的箭矢,直入天際,傳到了一個連陸華都看不到的地方。
陸華這才驚奇地說:「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與此同時,黑牛腰間的另一個竹笛也霎時抖動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預兆般,朝著陸華手裡的笛子飛來。
黑牛將另外一根抓回,笑道:「大師滿意就好。」
陸華毫不客氣地收好竹笛,這才詢問:「好了,現在你們該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們到底什麼身份了吧?」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二人一愣,黑牛結結巴巴道:「大,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陸華冷笑:「你們瞞得過其他人,但絕對瞞不過我,從當初你倆跨進這醫館我就知道,你們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至於為什麼,」陸華說出了一個相當簡短的事實:「作為一個玄武境後期的強者,若沒有特殊需要,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地將自身修為掩藏起來?」
「還有你之前告知,所有的仇家都已被你們給滅了,這難得不是變相告訴我,你倆乃是掩藏了身份才逃出來的嗎?」
兩人對陸華這等察言觀色的本事,當真是驚得瞠目結舌,白淼生沒想到,自己當初一時心急道出的兩句話卻成為了拆穿自己真實身份的漏洞。
大師不愧是大師,白淼生見隱瞞不下去了,便只好硬著頭皮道:「大師,如果我告知,還請你一定要為在下保密。」
陸華擺擺手,這有什麼保密不保密的,他對那些宗門世家根本就沒多大興趣,至於為什麼多此一問,不過是為了防止萬一罷了。
「說罷,我不會泄露出去。」
斟酌了半晌,白淼生這才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塊金燦燦的金牌來,這金牌約有巴掌大小,上刻:「皇尊天下」四個古樸大字,其表面附著一層淺淡的青光銘文,乍看上去極為不凡。
陸華只看了一眼,眉頭便狠狠一皺
他大吃一驚,打量著眼前生得白白凈凈的年輕男子:「你是皇族之人?」
白淼生苦笑一聲,這才點頭承認:「沒錯,世傳當今王朝乃有六個皇子,但殊不知,實際上隱在皇室之內的卻有七人。」
「而在下,便是當朝七皇子。」
聞言,陸華眼神變換了好幾遍,沒想到,在這小小陽晉城,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居然還能碰上當朝七皇子殿下,他這運氣簡直沒誰了。
本來以為這白淼生不過又是哪個宗門叛逃出來的落魄傢伙,可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這小子的背景竟是如此駭人。
皇族這個概念對於陸華而言,或許還不太清楚,畢竟他現在都還沒怎麼接觸到這一階層的人,而且他也不想卻接觸,歷來王朝的內室幾乎都極為混亂。
偶爾發生個什麼皇子爭權奪位之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以陸華想來,這位落魄的七皇子殿下多半也是因為權位之爭,而遭人暗下毒手吧?
當然,這些事陸華沒有去多問,他也不願去問,說句不好聽的,你皇室朝綱再亂,又不會礙著他。
這會兒,陸華心裡倒還挺不爽,畢竟,無意出手救活一個皇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也說不上來。
而且他也不知這白淼生,在龐雜的王室血統之中到底排行第幾?
陸華抬頭看了看他,脫口而出:「怎麼?難道要發生政變了?」
這話讓白淼生一愣,「大師果真是神機妙算啊!」陸華卻是滿頭黑線,卧槽,還真要發生政變了?如此離譜的事居然就發生在他身邊?
見陸華驚疑不定,白淼生連忙解釋道:「其實大師不必擔憂,一般情況下,這些問題幾乎不會波及到下面,更不會白白牽連大師進去。」
「只不過最近一段時日,皇城局勢動蕩,而沒有實權的我,自然不敢繼續待在那個地方,所以這才叫上宮中最好的護衛,黑牛一路奔逃了出來。」
陸華算是明白了,「然後你倆就在出城的路上遭人暗算,你才身受重傷。」
白淼生點點頭:「大師慧眼如炬。」
陸華站起來:「照你這意思,你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對你動的手了?」
本來這事兒白淼生不想再去追究,但奈何話都談到這份兒上,他也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
陸華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如果是這樣,那抱歉了,我這小小的醫館可不能留下你們倆,你要當高高在上的皇子也好,要去謀權篡位也罷,都與我無關,記住,出去別告訴外人是我救活你的。」
眼見陸華就要趕他們兩個離開,這白淼生卻厚著臉皮跪了下來:「大師莫急,我有一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