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一步雖慢，春日花開

聽他如此說，王阿姨倍感驚奇，給孩子打熬身子股的菜肴，她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後面她又詢問了幾句，也就沒有再問了，臨走時說了句，28號見。

28號學院開學的日子。

王阿姨走後，詩詩皺眉道:「我剛才問了幾人，他們好像不怎麼願意多說話。」

華十三道:「野雞能和鳳凰比嗎？」

詩詩愕然道:「什麼意思？」

華十三道:「沒意思，你慢慢領悟吧。「

詩詩琢磨了一會，有點點明白了，老闆說得野雞應該就是自家學院了，而鳳凰就是醫武院，現在國家重點培養的對象。

華十三忽然問道:「現在我們已經招收多少學員了？」

詩詩從口袋裡翻出筆記本，看了一眼上面學員總數字，說道:「67人。」

聽到這數字，華十三苦色道:「不會這麼少吧，我這些天都在努力招受學員啊。」

詩詩道：「老闆，你是招了不少學員，但有些學員的家長給我們來了電話，說他家的孩子不去了……

華十三輕嘆一聲，前方的路哪有一帆風順之說。

詩詩合上筆記本，面色憂慮說道：老闆，我們下一站去哪兒招收學員。」

華十三道：「師出無名，去哪都是碰壁。」

詩詩道：「要不我們去學校吧？」

華十三牙痛道：「我們只不過是山窩窩裡的土財主，去學校那是給自己找事情。」

「如果不是國家最近對這方面鼓勵支持，我們這種私教早就被當地政府收拾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將對將，兵對兵。」

詩詩道：「那我們就這樣擺桌子乾等嗎？」

華十三道：「我現在擔心得不僅是招收學員，還有我們的授業師，掌經師……我們如何去請他們。」

詩詩倍感無奈道：「我們消息閉塞，只能靠那小丫頭了。

華十三搖頭道：「這些人物缺的不是金錢，還有其他我們沒有的東西。」

「小丫頭面子比天大，在那些醫武人才眼裡，也不過是一個高級說客而已。」

「強者的世界，不是光靠嘴巴說的。」

詩詩攤開手道：「那怎麼辦？」

華十三閉上眼睛道：「回家。」

詩詩無語，這人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葯。

……

封門鎮，派出所。

一間小黑屋內，宋慢慢穿著警服，面對人犯提筆道：「你叫什麼名字？」

人犯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嗎？還問我幹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人犯吼道：「檔案在那，你眼瞎啊。」

「你叫什麼名字。」

人犯起身拍桌子大聲咆哮道：「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叫什麼名字？」

人犯突然衝上前去，就要打她，但那隻手伸在空氣中，遲遲沒有落下。

宋慢慢指著自己的臉道：「打這兒？」

人犯怒視著她沒有說話。

「打這兒？」

人犯繼續怒視著。

「打這兒。」

蹬蹬蹬！人犯不自覺連退…不小心撞到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這警察肯定是得了失心瘋。

監控室內，冷漠男子問著身邊一位刑事案專家道：她這是在幹什麼？」

專家楊囯剛道：「她在激怒對方，得到想要的答案。這是一種高級反心理學，國內很少運用。」

冷漠男子追問道：「她想得到什麼答案？」

楊國剛道：「我有預感，她馬上就要得到答案了，我們看下去即可。」

審訊室內，宋慢慢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手指著臉道：「怕了嗎？」

人犯罵道：「你就是個神經病。」

宋慢慢站起身來道：「我如此惹你討厭，你卻連我臉都不敢碰。」

「說吧，你是替誰頂罪。」

語氣很平淡。

人犯看著宋慢慢的臉蛋，突然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給我下套，真是好心計。可惜我是醫生……」

宋慢慢道：「我沒有給你下套，是你不敢動手罷了，你的行為欺騙了自己。」說到這，宋慢慢口袋裡拿出一張醫生佩戴胸口上的……那上面有姓名，有人物，有……宋慢慢繼續道:

「看到了嗎？也許你現在不想看。我先收回去。」這時，她突然道：「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做出如此惡行后，他不該是你這種態度，他的良知會告訴自己錯了，就不應該那麼狂妄自大，而是安靜的死去。」

「我且問你一句，你還是醫生嗎？

這一通明語暗語……尤其是最後那一句，人犯不禁回想起了選擇當實習醫生那一段時光，他的老師說，病人是我們的好朋友……

監控室內，冷漠男子嘆道：「我辦案多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女中出鬼才。」

楊囯剛道：「她破案速度給人總是顯得很慢，但她確實是一個優異的法官。」

冷漠男子笑道：「我都快被她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