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學校睡覺

穆甜甜在網吧看電視打遊戲，玩了一夜。

她一夜不睡，他也陪著一夜不睡。

有幾次他的眼睛快睜不開了，眼皮粘在一起。可他怕自己一個閉眼，她可能會轉眼就不見了。因此拼了命讓自己的眼睛努力睜著。

第二天早上六點，她出了網吧，去外邊兒一個賣豆腐油條的攤位上吃早餐。

他肚子餓得咕嚕嚕叫，站在牆角看著她吃，咽了咽口水。

原來她喜歡吃豆腐腦油條，麻辣燙。她穿的衣服，用的包包都是國際大牌，對吃的東西卻不太講究，坐在路邊吃路邊攤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吃完油條，抓了一張紙擦擦手。忽然抬眼看下他這個方向。他趕緊縮回身體，不要讓她看到自己在這裡。

「老闆，多少錢了？」

那邊響起她的聲音。

他鬆了一口氣，又探出頭來看她。

她扔給老闆一張十塊錢，說是不用找零錢了。路邊有一個公交站牌去學校的公交車過來了，她背著書包蹭的往那跑。

公交車走遠了，他出來看公交牌的路線。上面有學校的名字，她應該是去學校了吧。

他在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學校的方向去。

一路上他讓司機開慢一點，跟在那輛公交車的後邊走。

到了學校，同學正往操場那邊集合。教室里沒有人了，她大搖大擺吃著口香糖進了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口香糖吐在別人的課桌腿旁邊，然後趴著睡覺。

他走到教室門口，望了一下裡邊兒，她已經趴著睡著了。

他便大膽地往裡面走進去，腳步放輕放慢。就算他抬頭看她，他也不怕，因為這是在教室里。他和她同時出現沒什麼可奇怪的。

他的座位在她的後邊兒。輕輕的坐了下去。她的頭髮剪短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脖頸後邊兒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

是那麼瘦又那麼的白。

他的心裡泛起一陣心酸。

她以前學習很好，小學的時候還拿過年級前十的名次。到了初中一落千丈，如今高一更是上學課本愛帶不帶。

闖了那麼多次禍，學習也不好，還經常翹課。學校之所以不開除她，都是看在唐語的情人林偉的面子上。

林偉跟這個學校的校長有交情，也給這個學校捐過100萬。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之所以這樣放肆，可能就是為了掙脫林偉在無形中給她帶來的束縛。

他也困得難受。趴在桌子上很快就入睡。

廣場那邊體操廣播的聲音慢慢隔絕在耳朵外邊，成了夢裡的背景音樂。它是那麼的熟悉，親切，如同一位故友的歡歌。

同學們做完早操，校領導在台上舉著喇叭訓話，提到了穆甜甜打外校女生的事，當著全校的面點名批評穆甜甜不守校規。還警告所有同學務必遵守校規，否則從重處罰。

校長說要罰穆甜甜掃一個月高中部教學樓的所有樓層女廁所。

底下的許多學生叫好，他們有些人受過穆甜甜的欺負敢怒不敢言，每次穆甜甜受懲罰，他們都幸災樂禍。

解散后，同學們各回各班。

歡聲笑語又充滿了整個教學樓。

朱一龍被吵醒了，她還在睡。

她不做早操無所謂，他不一樣。

他趁班裡的同學還沒有回來，做賊心虛一樣先去廁所躲一躲。他沒有書包，坐車來學校的路上給張姨打電話了，請張姨給他送來書包。

張姨到了校門口打電話給他，他跑出去拿書包。

可是張姨少拿了生物課本，他得去一班教室找他初中的同桌劉凱借生物課本。

生物是班主任的課，他是楊萬寶老師最喜歡的學霸，上課怎麼能沒有課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