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山外小樓
「好吧，那就流浪地球好了。」林北問道：「那麼問題來了，太陽怎麼沒的？還有其他幾個界域是什麼情況。」
玄同開始解釋：
「兩萬年前的地球，其實很少有超凡者的存在。直到某一天，天地元氣覺醒，世界也隨之改變，越來越多的超凡者還是出現。
那是地球變革的開始，也是地球走上這條流浪之路的開端。
但直到很久以後他們才知道，這次天地元氣復甦，實際上是因為一個人。」
林北追問：「什麼人？」
「一個有著紫色眼眸的男人。」玄同回答，「書上說，他的名字是張落羽。」
沒聽過，不認識。
林北：「然後呢？」
玄同：「然後他去了魔境。」
「嗯？」林北摩挲著下巴，「那兒莫非是我不知道的境域？」
「不是，那是不同的地方，那些境域按照書上所說，都已不復存在了。」
玄同隨意說了一句，爾後繼續道：「現如今的這些除塵境以外的境域，其實就伴隨在地球周圍。」
「它們是遠古文明特意設置的，周圍的結界也按照從強到弱，直至完全沒有來設置，就是為了驗證在沒有結界的保護之下，生物是否能夠生存。而它們與地球的鏈接，便是靠著界域通道。」
林北指了指腳下：「所以那些人......實際上是保護了塵境？」
「是的。」玄同點點頭，「兩萬年前，就在地球發展到鼎盛之時，突然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不清楚，書上對這些諱莫如深。」
玄同表情平淡：「總之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太陽破滅，所以當時的頂尖大修士們決定犧牲自己，甘願成為使地球能存活下去的燃料。」
所以天地元氣是他們提供的，結界是他們支撐的，陽光雨水一年四季日月黑白，也都是他們來提供的運轉天地元氣。
甚至就連地球離開太陽系在宇宙中飛行的動力，都是靠的他們。
他們犧牲了自己一整代人，保護了通向未來的火種。
「後人們知道了這些事情，在絕望過後，大部分人決定追隨先賢的腳步，甘願為了整個塵境做出了犧牲。」
所以這就是塵境幾乎再無「破虛境」存在的真相。
「所以你當初不說，現在又說出來的理由是什麼。」林北語氣冷淡，「我以後可沒這個興趣去犧牲自己。」
他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去看看什麼情況。
就算是為了給自己還有父母朋友以及白南夕她們創造出一個安穩平和的環境，也得解決了這個問題。
最起碼......要解決引發這個問題的那個人。
「當初不說，是怕他們陷入絕望。」玄同苦笑，「這個世界的未來......希望渺茫。」
「希望渺茫但好歹也是有希望。」林北不同意他的看法。
「是啊，所以小僧領悟了。」玄同雙掌合十，微微躬身，「這個世界的未來，要交給林兄你了。」
林北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冶施主命不久矣，小僧也要回歸去完成小僧本就該做的事情。」玄同看著林北，目光澄澈，「未來的塵境，需要一個領導者，那唯一的聲音。而十數年前，小僧曾見到了年幼時的林施主。」
林北沉默許久，緩緩道：「所以你幫我創立了山外小樓，也暗中幫助山外小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在公冶師兄帶領麾下席捲塵境的時候坐視旁觀。」
玄同淡笑道：「不破不立，若塵境還是原來的樣子，我二人離開后恐怕施主很難掌控塵境。」
但換成其他人他又不放心。
所以他才是布局了一切的那個人。
就連呂秋白的死，以及公冶詡之前做的事情，也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呂秋白太熱血激進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可能他是好心，但衝動會壞事。
所以他不能活著。
公冶詡會繼承他的遺志也在玄同的算計之內。
但地下暫時也不缺這一個「破虛境」。
所以公冶詡成了他手中的一柄為林北掃清障礙的利刃。
現在，他們能做的已經做了，其他的，也只能相信林北了。
林北無奈道：「所以為什麼這麼著急？未來總會有更出色的人出現。」
他的未來不在這裡，這件事恐怕他要讓玄同失望了。
「小僧知道施主志不在此，但請施主莫要拒絕。」玄同嘆道：「時間不多了。」
地下的「破虛境」們經過這長久的輸出，早已接近油盡燈枯。
而世間人們修鍊所消耗的天地元氣，實際上也是他們散發出來的。
那怎麼可能有人修鍊到「彼岸境」？
繼續出現更少的「破虛境」，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而且這樣修鍊出來的「破虛境」終究會越來越少。
塵境也終究會迎來滅亡的結局。
但林北不同。
在見到林北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林北的不凡。
這個人，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而且他從林北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息。
那不是塵境的氣息。
「待掌控塵境之後，林施主，你要注意空境。」
林北砸了咂嘴，他覺得玄同這完全就是交代後事，而是不管他答不答應的那種。
「空境又怎麼了？」
「空境與其他境域並不一樣，最起碼書上並沒有說到空境的存在。」玄同道：「而這個世界上與空境有關的人只有一個人。」
「誰？」
「林昭月。」
林北這下真的頭疼了。
「那估計你要失望了，我娘她不在塵境，也不在空境。」
她在原本的地球跟老爹過二人世界呢......
「那就是林施主你的事情了。」玄同微笑，「總之，小心空境。」
話落，他便化作星光，隨風飄散。
身後，聽完全部的公冶詡苦笑一聲：「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他釋然道：「師弟，魔門的真正核心都在你的掌控之內，師兄也沒什麼可說的。總之，一切都拜託了。我也能去面對呂兄了。」
看著化為星光的兩人，林北嘆了口氣。
「沒辦法，誰讓我能力強呢。」
能力越強，責任越大。
這是本叔叔說過的話。
而且就算不是為了塵境，哪怕是為了地球，他也打算做些什麼。
那麼第一步，就是整合山外小樓，同時接手懸空寺、太上道宗、魔門的勢力，然後......託付給一個靠譜的人，自己帶著林清顏、白南夕她們回到地球，找老媽商量這件事情。
「搞到最後，其實我是個啃老族？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