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狗狗般的睡顏 2更

()肩靠著肩，頭倚著頭，兩人若化石般依偎，不知是清醒，還是睡去。

林灝軒靠得那樣近，隱隱約約，有清雅芳香透衣而至，艾露絲吸了吸鼻翼，悄然一語，「咦，是古龍水么，這個味道很熟悉！」

熟悉，她的確應該熟悉。

那是他的味道，紫蘇。

他的衣領，他的袖口，他的手帕，都會沾染那種味道，清新高雅的香氣。

咯吱，咯吱…老舊的電影放映機不住轉動，黑白膠片緩緩前進，銀幕之光鍍上他熟睡的俊朗面龐，盡量不去驚動他，艾露絲側過螓首，細細端詳身畔之人，溫柔笑嘆，「好可愛的睡顏，居然和小白是一模一樣的！」

小白是芳姨養得薩摩耶，身形小小的，睫毛卻很長，與眼前的林灝軒幾乎一個樣，眼睫宛若濃密的羽扇。

「原來，你睡覺時，也會流口水！」窺見他唇畔的晶瑩，艾露絲捂嘴偷笑，悄悄扯起裙角為他擦拭，「睡顏像小白，動作更像呢…你是這般可愛，很難與聖傲天口中的『瘋子』劃上等號，實在很讓我犯迷糊，究竟是他故意抹黑你，還是……」

一小時五十八分鐘，羅馬假日終於放完。

保持同一坐姿久矣，小艾只覺肩頭酸痛。

電影放映完畢，工作人員進來清場，艾露絲萬分抱歉，「真不好意思，他睡著了，能不能等他醒來。」

「好吧。」點頭答得爽快，工作人員笑道，「這年頭，難得還有人喜歡懷舊的片子，我再給你們放一遍。」

下一個一小時五十八分鐘，林灝軒依舊睡得很熟很香。

也許，小艾永遠不會知曉――這是他數月以來，第一次不必藉助安眠藥的藥效，自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