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郎
「用力，寶貝，再用力點……」
諾大的房間內，伴隨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兩具酮.體激烈交鋒。
半響，又一陣高聲的尖叫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活卻這好，姐姐好久沒這麼滿足過了。」女人香汗淋漓，一臉滿足依靠在楊斌懷中，指間在他胸膛上打轉，「說實話，姐姐都不捨得放你走。」
「咋滴，莫非你要綁架我不成。」楊斌輕笑，說話間，還不忘用手狠狠揉了女子酥.胸一把。
「咯咯，要不是我家那老頭子明天回來，我還真有這打算。」女子掩嘴輕笑，媚眼如絲，不知不覺間，手指竟以從楊斌胸膛移至小.腹間，並有繼續往下移的趨勢。
楊斌明白她的意思，咧嘴一笑，猛地翻身，牢牢將女子壓於身下。
如此的一幕再度上演，糜爛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一個小時后。
楊斌獨自坐在床邊抽著香煙，身旁有那個女子離開時留下的信封。
拆開信封，裡面裝著紅彤彤的鈔票，粗略數了一下，竟有大大兩三萬塊。
「三萬……」看著鈔票，楊斌略微出神，這些是女子給他的酬勞。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出手最闊達的一位主顧吧？
嘴角，青煙繚繞，楊斌看著這筆錢，五味雜陳，思緒隨著裊裊升起的青煙越飄越遠。
「楊先生，如果你無法支付手術所需的一百二十萬費用，很抱歉，我們只得替二老辦理離院手續……」
耳邊，彷彿依舊盤旋著那天醫生所說的話。
楊斌出身窮苦，父母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省吃儉用，就希望楊斌能考上大學，過上好日子。
楊斌沒辜負父母的期待，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學校，原本一切似乎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半年前，父母突然染上重病。
家裡供他上大學已不知東拼西湊借了多少錢，又哪裡拿得出手術所需的高昂費用。
作為家裡唯一的獨子，楊斌得知父母病重消息后，毅然不顧老師同學反對，輟學回家擔當起照顧二老的重任。
把父母接回了老家，破舊的泥磚房內，二老虛弱躺在床鋪上，臉色猶如頭頂多年未換的燈泡般蠟黃。
那段時間，楊斌一邊照顧父母，一邊外出打工。
學校內成績優異的楊斌，在外頭卻四處碰壁，走投無路之際，有人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牛郎，一個被別人所恥笑的職業，卻讓楊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半年多的摸爬滾打，憑藉過人的長相，極為細緻到位的服務，讓無數女顧客流連往返。很快楊斌在圈子裡創出了一定名氣，備受女顧客青睞，這才半年時間，他就湊到了手術所需費用的一半。
咋一看，這一行掙錢似乎很容易，實則，一樁樁皮.肉交易背後的艱辛苦楚只有楊斌自己清楚，忍受了多少人的鄙視白眼。
顧客形形*，要求千奇百怪，要滿足這些人，談何同意。
楊斌最怕的就是遇到難纏的客人，伺候不好，錢拿不到小事，就怕還要被客人投訴責罵，甚至是侮辱。
「半年，再堅持半年，錢就夠了……」楊斌喃喃自語，嘴邊香煙不知何時早已熄滅。
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楊斌的思緒。拿過電話一看，是陳姐打來的。
陳姐說好聽點是楊斌的老闆，說不好聽，其實就是老.鴇，當初就是她給楊斌指的明路，將他拉入行。
「不錯，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梁小姐對你的服務非常之滿意。」電話一通，陳姐立刻說道，字裡行間，對楊斌的表現很是滿意。
「各取所需而已。」楊斌淡然道。
「是嗎？我怎麼聽你這小子說話有氣無力的，莫非被梁小姐榨乾了？」
「切，十個她也別想把我榨乾。」
「咯咯，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真有說的這麼厲害？找個機會，姐也想見識見識。」電話裡頭，陳姐笑得花枝招展，面對她的挑逗，楊斌卻不以為然，難以提起興趣。
倒不是說陳姐長相或者身材不行，相反，陳姐長相傾城，身材火辣，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上，都不知甩楊斌所接觸的那些妖艷賤.貨多少條街。
正因為此，加上老闆的身份，楊斌才不敢對其有任何非分之想。
更何況，他深知道自己在圈子再受歡迎，在陳姐的眼中始終不過是掙錢工具而已。
「嗯？這就慫了？這可不像被我們顧客誇讚上天的楊小弟——楊持久啊。」見楊斌不說話，陳姐繼續調侃道。
楊，楊持久……
楊斌滿腦殼黑線，趕忙轉移了話題，「姐，你就別陶侃我了……話說你親自給我打電話，應該不是為了和我談這個吧？」
「切，真沒趣……沒錯，我找你的確有點事要談，現在有空吧？來星語咖啡廳，我等你。」
沒等楊斌追問，陳姐就把電話掛了。
「奇了怪了，陳姐親自找我，莫非有大生意？」楊斌疑惑。
一般來說，干楊斌這行，顧客要麼到店裡挑選，要麼在線上挑好，此後雙方再會面。多數情況下，出來覓食的女主顧為避免落人口舌，都會選擇第二種方式。
先是從陳姐那邊要來牛郎的資料，一切滿意之後，陳姐再派人聯繫牛郎，讓牛郎上門服務。
楊斌與她見面次數不多，多數時候，都是電話聯繫，眼下陳姐親自出馬，確實少見。
來不及多想，楊斌穿好衣服，匆匆出門。
咖啡廳客人不少，楊斌進門，看了兩眼，一下就認出了鶴立雞群的陳姐。
陳姐打扮時髦，氣質出眾，長相過人，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尤其是那對凶.器，不知讓多少男人甚至女人側目。
隔壁桌几個男子，目光偷偷落在她身上，時不時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