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聽我的

第二十九章 聽我的

他們不知道喝的這酒是別人下了葯的酒。兩人在藥物的作用下折騰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了才因精疲力盡睡去。

彌煙宮內一派歌舞昇平。談通看起來興緻很高,左右輪流給他斟酒,他舉起一便一飲而盡。

「恭喜王子殿下,第一步計劃成功。」旁邊坐著的利挪舉起杯子敬了敬談通,然後一口悶了。

「不可得意,事情才開始而已。哈哈哈...」談通再飲一杯,狂笑一陣。「吩咐下去,他們快醒了,可以行動了,咱們來給他們上演一出好戲。」說完,他才放下酒杯,站起來前往珮瑤宮,身後跟著幾名侍衛。

「好啊,你紀小光,好大的膽子。」王子談通一腳把門離開,大聲呵斥尚在半睡半醒的紀小光。

「這,天怎麼就亮了,誰那麼大聲音,吵死了。」紀小光依然睡意朦朧,言語迷糊。

「來人啊,紀小光侮辱我談國公主,犯我死罪,給我拿下。」說著走過去拿被子給談珮瑤遮住了身子,外面立即進來四個全身武裝的侍衛。

一聽死罪,紀小光猛的一下子清醒過來。啥事就死罪了,睡個懶覺罷了。可當他發現自己身上未著一物,又看了看旁邊還未醒來的的談珮瑤,頓時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這下完蛋了。紀小光趕緊抱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又不小心讓談珮瑤露出來。他慌慌張張,手忙腳亂中驚醒了睡著的談珮瑤。她張開眼睛,看到紀小光居然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身上一物不著,頓時花容失色,大聲驚叫起來『啊....』。聲音響徹整個珮瑤宮。

「這個人不識好歹,居然對你.....」談通見公主醒來,趕緊對描述紀小光的惡行。

談珮瑤怔住了。紀小光,他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嗚...」紀小光見談珮瑤哭的如此傷心,自己慌不擇言,說不出一句流利的句子,索性一言不發,臉上浮現十分自責的表情看著她。

「來人啊,快把這個人拿下。」談通再次下令,侍衛就要動手,卻被談珮瑤大聲呵退。

「你們滾,都給我滾。」公主近乎咆哮地朝他們所有人喊道。談通招了招手,便連同所有人退下守在門外。

「紀小光,嗚嗚嗚,你個混蛋。還說把我當朋友,這是朋友做的出來的事情嗎。你這個混蛋,嗚嗚....」公主一邊啜泣,一邊大罵紀小光。紀小光躲在床的角落不敢動彈。

「為什麼這麼對我,啊啊....」談珮瑤哭的簡直就是悲痛欲絕。她爬向紀小光,狠狠的瞪著他,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樣。紀小光害怕的發抖,看到她被自己如此傷害,哭如此的傷心。紀小光想伸手去擁抱她,安慰她。「不要碰我,」談珮瑤一看紀小光還敢伸手向自己,猛的把它推開,並甩狠了他一巴掌。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紀小光努力回憶之前的事,可是一想頭就開始暈,酒力似乎還未完全退,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他恨自己,恨自己這時什麼也做不了。

「紀小光,是男人就給本王出來。」外面談通在大喚紀小光的名字。紀小光趕緊穿好衣服,是的,自己做的事總要有個交待。

談通把紀小光帶到彌煙宮進行單獨訊問。只見他一手背在後面,一手指著紀小光的鼻子說道:「你給本王跪下。」紀小光二話不說,『撲通』便跪了下來,並開口說道:「在下犯下天大的錯,請王子殿下制裁。」

「是,你就是個畜生,珮瑤是本王唯一的妹妹,你居然..居然..。你看她平時多單純,可愛,可是現在在她的臉上這一切都消失了。你,是你做的好事,你把她給毀了。」

「要殺要剮全憑王子殿下處置,在下罪有應得。」紀小光一副無所謂懼的面容,他非常堅定的願意承擔此事的後果。

「你是有罪,而且是死罪。可此事尚有迴旋的餘地。」談通語氣一轉。

「在下是死罪,不想逃避。」依然堅定如紀小光。

「本王說的迴旋並不是為你,而是為公主。你為以你是誰,自恃有功,任意妄為。本王不在乎你的死活,而是珮瑤的清白,你想過沒有。」

「這,這一點在下沒有想過。不過不管怎樣,在下都願意領罪,給公主一個交待。」

「放你的屁,本王不能治你的罪,你的罪行本王會暫時給你記下來,來日必讓你服罪。」

「但憑殿下主張,在下無話可說。」

「第一,首先要保住公主的清白,此事不可聲張,本王也已經下令所有知情者不可置喙此事,否則定斬不赦;第二,過幾天等公主恢復一陣你必需給公主致歉,任憑打罵,不許有怨言。」談通說道。

「第三,你必需迎娶公主。」談通說完看了看紀小光,意思是你做的到嗎?

「迎娶公主,這」紀小光懷疑自己沒有聽錯,複述了王子的第三點。

「你不願意?」談通見紀小光猶豫,擺著一幅即將翻臉的面孔。

「只是,此事並非在下一人能做主,公主現在傷心過度,對在下恨不能生吞活剝。就算在下願意負責,也無濟於事。」紀小光解釋道。

「公主是否願意你不用擔心,本王會做她的工作。再說也不是馬上要你迎娶公主,以後你要常在和她在一起,經常陪她說話。這樣對外界造成一種表象,就是你們長期在一起,日久生情,它日再成親就名正言順了,你以後只需聽按本王的即可。」談通一步一步的引導,紀小光都莫敢反駁。

昨晚的一幕幕慢慢的浮現在談珮瑤的腦海里,從喝了一杯酒醉后不醒人事到珮瑤宮半醒半睡,這段時間一片空白。但和紀小光兩人一晚上的肌膚之親卻像印在自己的記憶里一樣。她想起了自己的燥熱難耐,全身慾望不滅,相對於紀小光來說似乎自己比他更主動。她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內心,她承認對紀小光有是好感,可遠沒有達到可以如此親密的程度,甚至是可以如此瘋狂的親密,她不禁的臉又紅了。不,不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並非是有著如此慾望渴求之人,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是紀小光嗎,是他引誘自己?不過現在回憶起來,他當時是入睡的,是自己驚醒了他。那就是昨晚的宴會裡。自己雖然不曾酒醉過,可昨晚也就喝了一小杯,怎麼會如此暈沉,身體也不由自己控制。

談珮瑤越往下想,心裡越感到恐懼。這些骯髒的人,是他們,他們在酒里下了葯,引誘自己喝下去。

漸漸的一顆仇恨的種子在談珮瑤的心裡種下。

紀小光最擔心的一點是漂靈兒知曉此事會怎麼看他。

也許會認為自己是個偽君子,是個下流的人,是個無德的人。

關鍵是紀小光和漂靈兒情投意合,如果靈兒知道自己做出這等醜事,依她的性格非殺了自己不可。自己倒並不是貪生怕死這輩,可是辜負了靈兒會無形中又傷害了一個女人。他真後悔,為何要去赴宴,為何又要在宴會上連喝這麼多的酒。他問自己,是不是自恃武藝高強,有功於談國而得意忘形;他問自己為什麼不謙虛一點。

如果這樣下去,自己不久后一定會重新變成人人都討厭的那個人。既然出來了,他就不想回頭。

此事絕不能讓靈兒知道。可是目前最有可能讓靈兒知道的是大王子談通,如果自己為他做事,那他一定會告訴靈兒的。怎麼辦?紀小光在房內踱來踱去,顯得非常的不耐煩。

「小光...」

沒人回應。

「紀小光,你聾了?現在長本事了?要叫幾遍都不搭話了?」漂靈兒已經進來很久了,見紀小光站那發獃,走過去用力掐他的耳朵。紀小光也不喊叫,只是淡淡地問道:「找找...找我啥事?」

「怎麼了,無精打採的。昨天來找你,你不在,死哪去了?」

「我..我我我...沒去哪啊。」紀小光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他此刻最怕靈兒提昨天晚上了。

「莫名其妙,南宮陽找你有事,昨晚差人來請你,居然不在屋內。你在這談國很熟嗎,能夠走門串巷了。」

「公主,公主找找找我....」紀小光一聽公主,手都要抖了,這讓他聯繫到珮瑤公主。

「走啊,神經病啊,南宮陽公主現在都請不動你了嗎?」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花間殿,南宮陽老遠就望見他們來了,正在門口接他兩。

「見過太子妃,」「公主你好。」

「你說什麼啊,公主現在是太子妃了,以後見面要叫太子妃。」漂靈兒糾正道。

「欸,不要緊,你們都是本宮從膳國帶來的。以後沒有外人在場還是輕鬆點吧,不並計較什麼公主啊,太子妃了。本宮把你們當作兄弟姐妹,所以你們也請把本宮當作長姐即可。」

「公主,找在下有何事?」紀小光問道,他根本是在應付她們,他心裡煩的很,現在只想迴避任何人回去躲清靜。可南宮陽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發麻,這眼神怎麼和昨晚談珮瑤看自己一樣。不,這絕對是自己魔怔了,經過昨晚自己都感覺乾坤顛倒,迷糊不清。憑自己現在的長相,好像只要是女的都會這麼看自己的。

「來,坐下慢慢談,」南宮陽拉著他兩進去。兩人坐下后,南宮陽便發話,「這一路上的事,我都知道了。紀小光,你的功勞最大,本宮要賞賜於你,你說說你要什麼。」

紀小光一聽,多想跟她講,公主能不能赦免我的罪。可這種話一到嘴邊他都要咽下去,他沒有勇氣在靈兒的面前提這件事。他只好說:「這是在下職責所在,不足掛齒。」

「不行,你一定要提至少一件事,本宮定會為你辦到。太子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你可不要壞了太子的規矩,所以你只管提要求。」

「我..,只是公主,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紀小光什麼都不想要,南宮陽卻往他身上塞,這讓他非常的無奈。

「我看這樣吧,小光看起來也並非貪戀財富之人,所以金銀珠寶你應該不會喜歡。那本宮就賜你一樁姻緣吧。」

「什麼。」紀小光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把漂靈兒嚇了一跳。

「怎麼,幸福來的太突然?不必覺得意外,只是這樁姻緣能不能成全本宮還不敢保證,畢竟我的妹妹南宮珊現在不在我的身邊,它日若有機會本宮定會促成這樁美事,本宮暫且欠你這回。」

「這,這怎麼還。」紀小光無言以對,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眼前發生的這起倒霉事還不知道怎麼混的過去呢,現在又來整這事。不過好在南宮珊不在身邊,這暫時讓紀小光鬆了一口氣。

「小光,你不願意?」

「不是...是...不是。」

「也就是願意,不管怎樣,本宮就當你答應了。」

「這....」紀小光有口難言,望向漂靈兒,靈兒朝他翻了個白眼。

南宮陽心裡十分清楚漂靈兒與紀小光的關係,可自己這麼做是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也許是試探,那自己是希望他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她也說不上來。如果紀小光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以他的實力未來必將能助自己平定膳國之亂。紀小光身上掌握著漂幻神功補充心法的秘密,切不能讓對方奪了去,否則危害無窮。

紀小光離開花間殿路上又被談通的人請了去。

紀小光即將知道談通請自己去所為何事,他們這麼親近自己無非是自己身上的東西。可是他們這樣爭奪來爭奪去讓他相當的反感,但又無力拒絕。

「紀少俠,本王請你來所為何事,想必你已經猜到。」

「請恕在下愚笨,殿下找我何事,在下實難猜到。」

「本王交給你第一件差事,你去替本王料理料理。」

「何事。」紀小光雖然非常不願意,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把柄在此人手上,自己就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太子與陽公主新婚,想必有說不完的話,請替本王跑一趟,聽聽他們私下都講些什麼,事無巨細都要給本王彙報。」

「這,新婚如何偷聽?無非都是男女之事,這也太挺尷尬的。」紀小光見這麼荒唐的任務顯得相當為難,只能委婉推卻。

「不,本王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們之前必達成了某種交易,你得給本王查個清楚。再說男女之事怎麼了?你昨晚不是體驗過了。」

紀小光實在不想去,便再次推託道:「可是這花間殿下可是太子的住所,戒備如此森嚴,在下怎麼進的去?」

談通聽了他的話馬上揮了揮手說道:「你不用說了,以你的身手,出入花間殿下不引人發現是難事嗎?」紀小光被談通講的無法反駁,只得認命。

那夜,他便趁無人發現之際潛入花間殿下,事先藏在床邊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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