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騾子是馬

新年新氣象，大年初一這天天氣很好，一輪紅日早早地衝破雲層噴薄而出，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茫。

初春的早晨雖然溫度並不高，但有陽光的照耀，讓人感覺到絲絲的暖意。

四周偶爾有「啪啪啪」的鞭炮聲，增添了過年的味道。

余菲菲胡亂收拾了一下，同劉前進一起趕集。

「菲菲，如果路上碰見熟人，人家問起你來，我怎麼回答？」剛出門口，劉前進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就說我是你城裡的表妹，來鄉下過年，體驗生活。」余菲菲早以胸有成築。

兩人說著話往鎮上走。劉前進家離鎮上並不遠，大概二十來分鐘時間就到了。

劉前進怕遇上熟人，卻剛好遇上老同學關敏。

關敏是劉前進的高中同學，學習一直不怎麼樣，後來沒有考上大學。

關敏雖然沒有餘菲菲漂亮，但身材和臉蛋都還是不錯的。讀書的時候，關敏曾追求過劉前進，可他不想那麼早淡戀愛，把人家拒絕了，搞得關敏生了好久的氣。

關敏抱著自己的孩子急沖沖往鎮上趕，臉色有些陰鬱，孩子頭上蓋著毛巾，看樣子有兩歲多。

她首先看到劉前進，身邊還跟著一美女，便招呼道：「老同學，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劉前進雙手抱拳，回道。

「你身邊的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嗎？」關敏好奇地問。

「哦，不是，我城裡的表妹，來鄉下過年，體驗生活。」劉前進照著余菲菲交代的說。

關敏下意識地打量了余菲菲一眼，發覺她確實像城裡人，便沒再說什麼，臉上又恢復了陰鬱之色。

余菲菲看出關敏懷裡的孩子肯定是生病了，忙關切地問道：「這位姐姐，你的孩子怎麼啦，不舒服嗎？」

「對，感冒了，發高燒，我得趕緊把她弄到鎮上醫院去看看。」

「能不能先讓我給她看一看是什麼癥狀。」

「妹妹你是學醫的嗎？」關敏遲疑地問道。

「對對，她是學醫的。」

余菲菲還沒開口，劉前進搶著回答。

「那感情好，我正發愁呢，快幫我看看嚴不嚴重。」

關敏說著將孩子頭上的毛巾拿開，孩子因為不舒服，所以軟綿綿的沒精神，正眯著眼睛打瞌睡。

余菲菲伸手在孩子的額頭上摸了摸，感覺是有一些發燒，應該有三十七八度，便說：「孩子是低燒，看來不是特別嚴重，不過還是需要治療。」

余菲菲說罷，將手掌按在孩子的額頭上對劉前進說：「快用手機把時間定好，記著是三分鐘。」

「妹妹，你這是給孩子治療嗎？」關敏好奇地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但不知對孩子有沒有效果，如果有的話，很快就會減輕的。」余菲菲如實地說。

劉前進聽話地拿出手機定時間，三分鐘后，余菲菲將手收回來說：「把毛巾再給孩子蓋好，我們一路走，如果到了鎮上孩子的癥狀減輕了，就證明有效果，沒有減輕，你快送去看醫生。」

「好的。」關敏為孩子蓋上毛巾，將信將疑地往前走。

過年大家都閑著，趕集的人特別多，三人來到鎮上，見大街上早以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現在農村過年，與平常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放些鞭炮，走親訪友，互道恭喜發財，新年快樂之外，沒有太多的節日氣氛。

「媽媽，我餓，想吃小籠包。」

余菲菲正想對關敏說看看孩子好點沒，關敏懷裡的孩子竟然伸出小手掀開頭上的毛巾，叫道。

關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驚喜地說：「燒退了，妹妹，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