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解毒,難逃厄運
兩人也不在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慕容晟中毒之事還得儘快找到毒源,就算找不到毒源也的實施解毒措施。
彥淺清瞧見太醫院養了不少小白兔,站在兔籠前盯了很久,南雪易還以為她是看上了這些動物,卻沒想到她心裡想著的是拿它們做實驗。
「喜歡的話我找人送去你府上。」
「喜歡就能解太子的毒么?我突然想到你用吸血蟲去吸毒的事,也不知道那些吸血蟲死了沒,沒死的話不妨提煉出毒素,拿這些小白兔試試。」彥淺清一本正經的道。
南雪易還當了真,喜上眉梢問:「這個辦法你從哪裡得知的?」
「時間不早啦!和你說笑的。你既然當真,那就試試唄!」彥淺清無奈搖頭,其實她這樣說也沒有什麼依據。
南雪易失望得,一時看彥淺清的目光透著莫名的古怪。彥淺清忍俊不禁的想笑,可卻強行抑制不讓笑出來。
天空中太陽直懸的太陽這會總算偏斜了點,但也受不住它的炙熱。沿途植物蔫垂著,但它們下面被遮掩的部分顯得格外精神。
「放心啦!我攔下的事我保證不會讓你一個人負責。太子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並且還將案子移交給宣王。你與宣王也算舊識,人命關天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他是君我是臣,我和他很少往來。」南雪易情緒莫名道。
彥淺清就當沒聽見他的話。她想就算他與宣王不熟,她或許也有辦法讓宣王不得不幫助他們。
迅速上了馬車,撩開車帘子隨意而視,不想看見前方君無憂的僕從長安從馬車上跳下。裡面坐著的不用想彥淺清也知道是何人。
一想到君無憂丟下她說走還真走,她就一肚子的窩火。
「四大家族之一君家的二公子也進宮來了!」南雪易以為彥淺清疑惑便給她解惑來著。
彥淺清很不喜歡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談論別人,說出的話難免帶些尖銳:「聽你這語氣是在奚落人家?」
「誒,我說的話怎的到你那就成奚落了?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南雪易搖頭,隨後也上了馬車。
趕馬車的人見兩人都做好后這才跳坐在馬車上揚起鞭子打在馬腹上,促使馬兒朝著前方大道快速奔跑。
與君家馬車擦肩而過時,彥淺清通過飄起的車窗帘子看見君無憂在僕從長安的服侍下從馬車上艱難的下去。
莫名的滋味心裡綿延增長,所有的氣都在這時候一點點消散。
南雪易看得出來她對君家的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情感,這便成了方才她懟他的來由。
「怎麼,家族間暗算,自家人也不見得容得下他,腿腳不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就怕哪一天不知不覺丟了小命……」南雪易盯著彥淺清側顏雲淡風輕地道。
彥淺清揉了下眼角,回頭瞥了他一眼道:「這麼說來你留得雙腿在,你家就沒有他家危險咯?」
「彥大小姐說笑了!我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家不也這樣么?少些手段就會被人欺負。」南雪易輕蔑地道。
他這一說,就立馬遭彥淺清冷漠。
不過說來她對彥芸還是太仁慈了……
一個時辰后。彥淺清從承德醫館提著大包小包的葯出來,沿途又買了許多紗布,順便還去了趟鐵匠鋪取了她訂做的手術器具。
來到別院見彥無心便讓她生火將一些葯煮了,而她則忙活她需要準備的東西。
「把這葯吃了!」差不多忙活完手上的事,彥淺清掏出一顆葯就遞給彥無心。彥無心接過後仔細地看了好一會才問她這是什麼葯。
彥淺清輕蔑一笑,笑容可怕得讓彥無心后脊一陣發寒,「不是毒藥就是解藥!你已經一無所有,別無選擇只能相信我。難道不是么?」
別無選擇……
確實,她現在確實別無選擇!
彥無心狠絕一口咽下手中藥粒,咽下后想起那個巷口她所遇到的一幕,雖不明白追殺彥淺清的人都是怎麼回事,但值得肯定的是彥淺清是個不折不扣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伸手輕觸上已經結痂的容顏,彥無心還是問了。她不想等,得到人皮面具帶來的一時美麗,她再也不想頂著這副醜陋無比的結痂。
「等你身體養得差不多,臉上不再化膿,等我有時間,就可以開始。」彥淺清回道。
彥無心放下手中的蒲扇站起,「那我需要做什麼?你快告訴我!」
「沒聽到么,養好身體多補充營養物質,不然動了手術你也恢復不了!你以為整容手術是那麼好做的么?麵皮已經毀了,還不知道長不長得出來。長不出來的話,就得看看你身上哪裡皮膚好割哪裡來填補了!」彥淺清邊說邊上下打量她。
彥無心心事重重,抿了抿唇焦急問道:「那其他人的可以么?」
彥淺清聽言面色鐵青。瞧瞧她都救回了什麼人,也難怪彥芸那樣,這個彥無心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
遂陰沉道:「你不想以後毀容脫皮就可以使用!」
囑咐彥無心一些事後,彥淺清就回將軍府。「清兒!」迎面就撞上陸筠川,此時彥晚依正乖巧的立於府前。
「陸大人辛苦了!我還有事,你們先聊。」明顯感到彥晚依探究的目光,彥淺清疏遠道。
陸筠川也注意到彥晚依,縱有太多的話也不好對彥淺清說什麼,「那你就先去忙吧!我府中正好有事等著我去辦。」
回到暫住的客房遇見雨兒,彥淺清問了府上的一些事,方知陸筠川不日便是彥晚依的夫子。至於孟夫子,宣王這一走要想洗清殺人嫌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估計也洗不清了。
這一走?差點誤了正事!
想到這裡,她迅速研磨寫下封書信,本想落款的但想到什麼就停了筆。
雨兒見彥淺清忙碌著,便問是否她能幫得上忙,可彥淺清從寫信到寫完信壓根就沒理過她。
於是她又換了一問:「小姐,那個新來的丫頭萼兒說想做你的貼身近婢。你意下如何?」
「乖,我不讓過問的事情最好別過問。另外,讓露兒給我留意好了那個新來的丫頭萼兒,我覺得她留在我身邊沒那麼簡單。必要時幫我考驗下她。」彥淺清說完,拿著信件就離開。
宣王這個時候肯定已經不在宣王府,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去綉坊找聊生,希望通過綉坊之手將信件轉交到宣王手裡。
「聊生,我很需要你的人幫我把這封信想辦法弄到宣王手裡!」一來到那個迴廊,見依舊一身紅衣的他,彥淺清就快步跑上去。
聊生斜卧於水榭之上沐浴著陽光,回首慵懶酌酒,「別怪我現在沒有提醒你,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救慕容晟的好。」
「理由?莫非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彥淺清停下,但她還是覺得不救慕容晟,南雪易就很難找到毒源:「放心吧,就只是幫一個朋友而已,事情都是我攬下來的,下次不會了。」
「如此……也罷!但你要記住,東宮的那位太子妃不是善茬,長公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聊生鬆口。
彥淺清笑嘻嘻地掏出信件遞遞給他,「那就謝謝你了,你找人儘快把信給他。他這會也不知道出城沒有。」
說完人就歡騰著離開。卻不知道,來回打量著手中的信件的聊生,他升騰起烈焰將信給燒了。
「來人,讓婭婭將慕容晟所中之毒透露給承德醫館的南雪易,並讓南雪易在最短的時間內配置出解藥。」
幾日後,慕容晟所中之毒終於得解,但依舊逃不了厄運,被慕容珏在紫明皇帝那兩句話就關壓進天牢。
徐淑景在紫明皇后的逼迫下,不得不放下身份前往將軍府,名曰看望姑姑徐媛,實則是來為了拉好與彥淺清的關係。
「她來就來唄,大夫人是她姑母,那彥芸就是她表姐,她來了不找彥芸找我幹嘛?看我唯唯諾諾給她行禮她心裡好笑?就說我不在。」桌台前,彥淺清極速的翻看著書籍。
雨兒聽言很為難,將彥淺清看完丟棄在一旁的書籍整理好后,這才道:「二小姐說了,您在府里。」
「這個彥芸!」彥淺清氣得丟下手中的書站起,想起聊生說的話便道:「挑幾件典型事件和我講講這個太子妃,越仔細越好。」
……
「聽說竹苑起火,險些燒著了彥大小姐,不知竹苑現在修葺得如何了?」
彥淺清正想會見徐淑景,彥芸領著徐淑景到來。
「多謝太子妃挂念,竹苑尚在修葺中。」對著徐淑景行禮,彥淺清視線落在徐淑景一旁的彥芸身上。
修葺?整個竹苑燒得見了渣,又不是破損,這還能叫修葺!
徐淑景做出副好心腸,感同身受道:「住在這,那還真是受委屈啊!也不知道等竹苑修葺好后,你還在不在這將軍府……哈哈,看本宮說的,那欽王府自是比這好到不知多少倍的。只盼到時候大小姐你能多到本宮那走走。」
人就站在那,高貴的很,連作戲都懶得。還叫她到時候能多,這太子妃也太高估自己了吧!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