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盡風頭
他娘的，敢欺負我女神！
古文越想越生氣，那麼大勢力的一個家族，竟然對付一個弱女子，還想娶木冷菲？想得美！
這不是毀了她嗎？
也不知道宋磊那邊怎麼樣了？上次說讓自己加入木家，不知道有沒有戲。
古文原本不想摻和到這個陰陽五門的事當中，但今天聽到這些之後，他改變了想法。
就算自己能力有限，他也想幫木冷菲一把。
「怎麼樣了？梁大梁二，有沒有看出什麼門道？」金瓶兒站起來問道。
此時的梁大梁二臉上全是汗，桌上擺了一堆工具，放大鏡，酒精燈等等，可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好像還沒有結論。
梁大手裡拿著一根線，將琉璃瓷碗挑了起來，在空中呼啦了幾圈，跟耍雜技一樣，然後盪了一圈之後，又完好無損的放回到桌上。
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正色跟金瓶兒說道：「少家主，這東西應該是真的。」
金瓶兒臉色一變，似乎有點生氣。「梁大，難道你不明白做我們這個行當的規矩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應該這個詞！你不知道規矩嗎？！」
梁大嚇得連忙低下頭，繼續擦了擦臉上的汗。
「少家主，梁大確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根據金絲診脈法，這東西無論從質地、重量和平衡度來說，基本上是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瑕疵；從外表和形狀上，紋路基本上和同時代出土的琉璃圖樣一致。在看看碗底寫的這兩個字，洪武，字的模印和洪武年間出土的其它瓷器基本一致，所以我判斷，這琉璃瓷碗是真的。」梁大越說越有自信。
金瓶兒點點頭，轉向梁二。
「少家主，我的見地跟哥哥一樣。」梁二同樣說道。
古文注意到旁邊的風婉，臉色中帶著狂喜，幾乎差點跳起來。
這也難怪，如果真是洪武年間的琉璃瓷碗的話，這東西可就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了。這一單下來，不說幾萬塊，她賺的錢差不多夠在江城市區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了。
做鑒寶這個行當，其實就是一個賭字。
賭贏了，直上青雲！
賭輸了，傾家蕩產！
這次，風婉好像是賭贏了。
可當古文在玉佩的陰差系統中學習了鑒寶技能之後，系統出現了此次掌寶的結果。
他頓時就愣了，有點猶豫，該不該說出來。
系統鑒寶的結果是：這琉璃瓷碗是假的，年代應該是在兩年前，因為是屬於清代以後，所以初級鑒寶技能很快就鑒定出來，而且給出了具體的鑒定方法和原因。
古文猶豫的原因是，如果他不說出來，風婉能因此得到一大筆錢，從此擺脫苦累的生活，在金家也會受到重視。
可如果不說出來，一旦這東西流到市場上，被鑒別出來是假的，那金家的損失就大了。
到時候風婉可能會更慘。
最重要的是，鑒定這琉璃瓷碗真假的方法其實特別簡單，古玩街普通店鋪的小商販都會。只不過因為其他地方太真了，金家的掌寶人一上來根本沒有用這種簡單的方法，而是直接用了高深的掌寶辦法，才導致結果出現了錯誤。
不行，一旦假貨流出去，風婉根本就沒法在繼續這份工作了，損失更大。
不能因為眼前的利益而掩耳盜鈴。
古文走了出來，朗聲說道：「金總，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整個會客室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古文身上。
「這人是誰？他在這裡做什麼？」
「我好像沒有在金家見過他，新來的嗎？」
「這人不是風婉的小弟嗎？他要說什麼。」
……
金瓶兒也一愣，隨後笑著看向古文，點點頭。「當然可以。」
古文看了一眼風婉，風婉此刻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他朝風婉笑了笑，說道：「我是風婉的好朋友，原本不應該說這些的，但為了風婉的長遠考慮，我不得不說。依我的愚見，這洪武琉璃瓷碗應該是個贗品。」
「啊！」
「怎麼可能？他是誰啊？說是贗品就是贗品嗎？」
「好小子，口氣還挺大。金家掌寶人在這裡，有他說話的份嗎？」
……
金瓶兒和風婉的臉色很難看，梁大、梁二的臉色更難看，一臉憤怒。
不愧是金家的少家主，金瓶兒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讓古文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小兄弟，我記得剛剛風婉介紹你是她的小弟，沒想到你還有掌寶的本事。可我事先跟你說好，在金家，可不允許胡說八道，你要看準了再說。」金瓶兒笑著說道。
古文是見過一點世面的人，況且，他現在對玉佩里系統的判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之前的算命，現在的鑒寶，玉佩總是對的。
他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站出來，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洪武琉璃瓷碗，是贗品無疑！」
「好小子，你是誰，這裡可是金家，還輪不到你在這信口開河。」梁大憤怒。
「我知道，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這東西流出去之後，壞了金家的名聲。」古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金瓶兒走到古文面前，「小兄弟這句話說得對，都是自家人，都可以發表意見。成，小兄弟你說吧，不管對不對都沒關係。」
金瓶兒這句話說得很好，打消了古文的後顧之憂，這應該是一個合格家主的胸懷。
不說胸懷，此刻的金瓶兒走到古文的旁邊，那火爆熱辣的身材簡直要把古文給晃暈了，古文甚至開始幻想，那衣服下面，是多麼絕美的一副景象。
「呃，咳咳……好的。」古文連忙打住自己的遐想，說道：「我之所以說這東西是贗品，其實很簡單，梁大哥，我記得你這煤油燈還沒用過吧？」
「沒有。」梁大看都懶得看他，在梁大心裡，這就是個嘩眾取寵過來搗亂的人，自己可是堂堂金家的掌寶人，根本不屑跟這種人說話。
「好，掌寶人剛剛用的方法都很高端，看得我眼花繚亂，但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般瓷器的質地可以通過重量來把控，但重量是可以造假的，平衡性也是可以造假的。可質地不能造假，這是普通古玩的商人都明白的道理。」
他這話一說完，金瓶兒、梁大和梁二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此時的古文，慢慢悠悠的將煤油燈點起來，然後用紅色的燈罩罩住，手拿洪武琉璃瓷碗，讓在黑色的燈罩里，映著煤油燈的燈光一照。
會客室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他們都好奇的想知道結果是什麼。已經沒人管金家的規矩和禮儀了。
金瓶兒也湊到了古文身邊，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煤油燈旁邊的影子。
啊！
幾乎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只見在煤油燈的燈光下，很清晰的映照除了琉璃瓷碗的影子，這影子很明顯，中間有很多很淺的地方，也就是說，這東西外面雖然做的很完美，但裡面因為手工的緣故，還是出現了一些紕漏。
而這些紕漏，能用古董界最簡單的燈光觀影法看出來。
結果已出，眾人頓時嘩然。
梁大和梁二的臉色十分難看。很明顯，這次他們是陰溝里翻了船。
按照正常的步驟，燈光觀影法確實應該前面幾個步驟就使用，可他們太過自信手頭的活，將這個步驟跳過了，雖然後面的步驟都驗證這琉璃瓷碗是真品，可最基礎的卻沒有鑒別。
「可以啊，還真是贗品！」
「小夥子真不錯，可他事先並沒有看過啊，怎麼會知道是贗品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燈光觀影法我也會。」
會客廳里的人都在議論，風婉則一直沉默，古文看了看她，她卻一直都不去看古文，臉色很冷淡。
而旁邊的金瓶兒，卻大笑起來，很嫵媚妖嬈。
「好好，小夥子有前途，今天你竟然打敗了我們金家的鑒寶高手，不錯不錯。」金瓶兒轉頭對梁大梁二道：「你倆也別灰心，以後記得鑒寶要基礎紮實，最基本的東西往往是我們最容易遺漏的。好在這次不是五門鬥法，要不然咱們金家可就栽了。」
梁大梁二連連低頭稱是。
眾人散去之後，金瓶兒將古文叫進裡屋。
其實古文很擔心風婉，剛剛的事，對她難免是個打擊，至少是個心理的落差。原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事情，因為自己變成了毫無價值，甚至還虧了五萬。
正常人都很難接受。
「你在想什麼呢？」古文正想著，一縷香風忽然飄了過來，原來金瓶兒見他心不在焉，走到了他的旁邊，那火辣的身材距離他只有咫尺之遙。
「呃，沒想什麼。」古文連忙說道。
「嗯。」金瓶兒柔軟無骨的手搭在古文的肩膀上，身姿妖嬈，魅惑至極。「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