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舞台
?「八格牙路，中國人的死啦死啦的！」舞台上那日本兵的囂張還有少女慘然的面孔以及老婦人被『劈開』的慘狀，曹小輝忍不住站起來用四川話夾雜著民國『官話』罵道：「格老子，
小日本我草你媽。」習慣性的抬手做舉槍的動作，才發現台下站起百餘人同時喝罵的聲音。然後看見更多的村民冒死衝上那些『日本兵』，隨後機槍的聲音響起，那些村民一個個倒在地
上
。舞台在所有的村民倒地后一時間忽然寂靜無聲。這種寂靜讓人感覺的到窒息、絕望，大約十餘秒鐘后隨著日本兵猖狂的笑聲後台傳出沉重而恢弘的聲音：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
進！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鼓聲如雷般轟響，二胡琴弦發出悲鳴不甘的旋律通過擴聲器和鼓聲相映生輝。學生、工人、農民、商人、學者等各式人群從後台走上前台。手挽著手、肩並著肩向台上的『日本兵』包
圍過去，然後見那些日本兵滿臉驚恐一步步退後。而軍人打扮的演員手中的機關槍爆發出那璀璨的火光中，日本兵如稻草人般紛紛倒下……台下爆發出雷鳴般掌聲，隨著一聲渾厚的聲音
帶
頭喊著：「中華民族萬歲！打倒侵略者，還我河山！」台上台下氣氛如火山噴發般讓寒冷的冬季空氣中有著煙火氣息。
作為黨國精銳師的營長熊福平曾經在劇院里聽過這曲子，只是配器和氣場要比眼前差了不少。悲憤、豪壯后那鼓聲和二胡以及嗩吶諸般樂器的配合，讓曲子除了鼓舞人心依然有聲樂上
的優美讓人回味。熊福平心裡又是激動又是苦笑，由於是軍官並且對於坦克有一定的軍事素養。所以在加入這個地方部隊只是過了一個星期的體能、戰場規避訓練，就直接被調到這個新
十七師的戰車營來。才發現這裡的武器設備簡直超越了這時代不知多少年，不再有輕視地方部隊的心理。
坦克只有三輛，每輛只有七噸左右。雖然比義大利「菲亞特」FIAT-3000B輕型坦克3噸的重量多點，可是那個頭卻不比12噸級的重型坦克差。原本還擔心這外觀有些古怪的坦克這分量
和體積不成比例影響防護能力，當親眼看過五公分厚的鋼板混合樹榦搭建的戰時指揮部在150重型炮彈轟擊下，堅持連續四次才崩裂倒塌后驚異異常。
150口徑的炮彈啊，即使是鋼板和樹榦中間有著一層十公分厚的海綿作為緩衝。那衝力也足以驚天動地了，要知道即使是這世界上有著幾丈土層厚度下的永久地下工事。也無法承受一個
點四次炮彈的衝擊，雖然戰場上是不可能在同一點上落下四枚甚至兩枚的炮彈。最多相近有著數米誤差才是正常的。要知道覆蓋哪怕十餘畝的方圓按照一個彈坑十平方米算就要600多枚炮
彈。稍微大點的戰事直接按照平方公里計算，這世界無論哪個國家也沒有這樣的彈藥儲備。即使是重點打擊，想要按點重複覆蓋動用重炮也要限定很小的範圍。也就是說這坦克在這時代
幾
乎是金剛不壞之身，厲害啊。
可惜由於保密的原因，自己不能接觸坦克。不過從自己駕駛的裝甲運兵車來看，車內設計對於駕乘人員實在是體貼。空間夠大、各種減震、吸音措施齊全，專用的通風系統讓發射機槍
子彈后的硝煙很快在車內散去。據自己所知，即使是德國和米國如今的戰車也根本沒有這種設計思維。畢竟戰車的設計第一要體現在生存和殺傷力上，駕乘人員的舒適度只能排在第二位
。
而這位公子弄出來的裝甲運兵車排在首位的卻是生存和舒適度，殺傷力卻是排在第二位。坦克雖然沒見過卻能想象出來也是如此。好在靠先進的合金技術，保證成員舒適度的前提下，讓
戰
車的生存和殺傷力更加可怕。
作為一個軍官自然知道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奈何好奇心總是難免的，通過試手幾回用在戰車的合金板材。熊福平可以確定這分量至少比鋼鐵輕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彈性
比市場上用來生產彈簧的鋼材還要高。至於堅固度比鋼鐵也要高上個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綜合這幾項，熊福平確定至少十年內世界上沒有哪種坦克能夠追的上這三輛。其實，熊福平這
估計誤差實在大了，準確的說是六十年後都沒有這樣的合金出現。
別看只是輕了那麼一些，堅固度和彈性也算是韌性多了一些。綜合起來卻是相同防護條件下自家這些裝甲車的分量只有對手的一半，意味著同樣的燃油能夠跑更長的時間。至於速度更
是不用說了，加上這柴油機的各種指標和機槍射速以及那可怕的穿透力。熊福平知道若是在空曠地帶，自己的裝甲車一輛可以完敗小日本20十輛。無論坦克還是裝甲車的裝甲都不是各國
那
種接近水平或者垂直的組裝，而是按照一定的斜度安裝。仔細一想卻是明白其中的妙處，一是容易消減一部分炮擊的動能，甚至反彈出去；二是增加直線炮彈擊穿鋼板的厚度。不過相應
組
裝技術的要求卻是提升不小，更加難以接受的是車內空間也被壓縮。自然炮彈等也要減少，這也是各國沒有採取這一方案的緣由之一。好在這裡的坦克和裝甲車內部空間『巨大』，根本
不在意按照傾斜角度覆蓋在外部的保護層裝甲。
如果當年戰場上有這樣的戰車三輛，弟兄們傷亡至少能夠減少大半不說。小日本的傷亡至少要翻上兩翻，自己駕駛的這輛戰車上的武器實在有些超出想象……兩門速射高炮，雖然最大
高度3200，射程5000米。不過小日本的飛機在轟炸和掃射的過程中可是比這高度低多了，為了保命小日本的飛機若是在超過3000米的高度飛行。那投彈的準確率就不靠譜了，何況炮彈裡面裝的可是三百五十粒鐵彈珠還能飛升150米的高度殺傷飛機。炮彈本身在最高處亦是碎裂64枚大的碎片四處飛濺，可以說只要不是操作水平太差，瞄準的飛機根本跑不了。
然並暖，這樣的炮彈有一個不好就是離炮彈爆炸至少五百米內的都是危險區。只有一千米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區域，畢竟那些彈珠和炮彈碎片在四處飛濺的距離和速度極其可怕。也只有
在裝甲車裡算是安全啊。這種炮彈若是平射向敵方的頭頂爆炸，嘿嘿，十枚就能讓鬼子一個大隊1200多人殘廢。畢竟這天上飛的彈片和彈珠讓你趴在地上也很容易中招的，一千多人的隊伍
只要有兩、三百受傷的要照顧。不要說進攻人數少了，就是配套的擲彈筒、炮兵也有了缺口。那戰力下降一半是妥妥的，這樣的鬼子再是兇殘也要好打不少。這種炮彈採用的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三引信設計，一種自然是接觸物體激發爆炸。另外一種是射高時炮彈達到最高點后的一瞬『靜止』時爆炸，還有一種是炮彈出膛后擊發計時到了一定時間引爆。三種引信啊，當時自己試射時，聽教官介紹后根本不相信。在練習打靶后發現這種炮彈是真的后，激動的難以呼吸。
熱淚忍不住流淌下來，對此一方面自然有些遺憾甚至是怨恨。這等好東西若是早些奉獻出來到抗日戰場上來，能減少多少烈士的犧牲啊。另一方面從裝甲車尚且有三輛缺少駕駛員和炮
手來看，知道人家也只是最近才弄出來。何況這東西好是好。若是沒有一定的戰法和兵力配合發揮出來的威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甚至若是落入日方手中，對於國軍來說更是災難啊。畢
竟有著樣本在這裡，對於日本的裝甲設計不知道能提升多少代？即使合金還有其它關鍵技術一時半時解決不了。不過炮彈的三引信設計，即使落入日本人手裡日本人也無法生產。有些機械設計知識的吳富平心裡簡直不敢想象炮彈引信各個部件的精密、精細程度？而且，這樣的炮彈成本絕對小不了。自己前後也有三發的練習，其餘的則是常規彈的練習瞄準。雖說這常規彈的武力也是超過同體積日本人炮彈之三百分之三十的威力。
另外還有特種穿甲*，估計是鎢合金加上特殊手段研發的。每輛車內只有三枚減震包裹專用的鐵箱子裡面，對於地堡、坦克的殺傷力是無敵的存在。至於瞄準更是超越當前的認知
，那就是瞄準加鎖定。通過特用雷達波鎖定對手后，這三枚特種彈能夠自動跟蹤直到消滅……
正在感概間，附近忽然有不少大兵哭泣的聲音。這才詫異的抬頭看見舞台上一對母女正含淚送兒子、兄弟去參軍打冬洋鬼子的情景。母女身上衣裳破爛不堪，兒子正跪在地上怎麼也不
肯接受母親給自己的兩個黑面窩窩頭。後台二胡和洞簫相應和的旋律將這家子的窮苦和堅持烘襯著凄然而偉大，依稀幕布后燈光透漏母女背負耕犁犁地的場景……
原本熟悉的情景被這舞台演繹后，多少士兵低頭哭泣。背井離鄉讓父母姊妹家中艱難度日，只為打倒東洋鬼子大傢伙好平安過日子。多少的困難和鄉情在這一刻爆發，台上台下淚如雨
下后舞台上走來一對穿軍裝的靚男美女。
沈君筱腹中罵著自己的那位損友讓自己幫忙飾演那位妹子，台上的音樂和台下的哭泣聲音讓自己此時的心很亂很亂。好在大幕很快就合攏，自己渾身無力的走下舞台。雖說自己算是千
金小姐，不過卻不喜歡上層小姐們『競豪奢，珠光寶氣』的生活。獨愛上『五四』運動后那些曇花一現才女們的文章。尤其是其中一個筆名叫石評梅的，那樣的文章常常讓自己感覺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