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螳螂捕蟬

晚上車少，一路暢通地到達目的地后。

那民房門打開，我們五個人衝進去。眼前的一切讓人難以置信。

這裡空空如也，好像沒有人來過，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就連人生活的痕迹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頹然地坐在地上，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暴露了？

不可能，我們每次都十分小心，暴露的可能性極小！英子不同意我認為暴露的看法。

「有人在我們偷襲莫老大的時候，來就走了蓋老！然後把這清理乾淨了，可能這裡發生的更加殘忍血腥，所以他們故意清理了。來的人一定不在少數，不然沒有那麼快的動作！」我的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一個黑衣人。

英子和狼哥他們警覺起來，把來人圍住。

這是個清瘦的年輕人，一身黑衣，頭部也是黑布包裹著，在這夏夜裡不倫不類。

「幾位，我們蓋老大有請！」黑衣人無視狼哥等人的包圍，徑直對我說。

「你說的蓋老大是拉二胡的蓋老吧？既然他安全了。那我們這邊的事情也算了解了。就不打擾了！」媽的，老子最討厭不按我的劇本往下走了。這蓋老大，黑衣人，到底是一群什麼人。看來他們的實力不小。我這著急忙慌地行為，倒像是小丑一樣了。

我討厭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地被耍。

「周總，我們蓋老大沒有惡意。是想感謝您，也請您不要讓小的為難！」黑衣人的話語很冷，這份陰冷里，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狼哥，你教教這後背怎麼做人！」我對狼哥揮揮手。

狼哥像虎一樣撲向黑衣人。

對於狼哥三人剛才的表現，我難以釋懷，借這個機會再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想不想死心塌地跟著我干。

三十個會合后，二人打成平手。

看得出狼哥這次是儘力了，起碼對於切磋身手，不加傷害的比試來說。他做的很好了。

「周總，請您給我們蓋老大一個面子。見了他老人家之後。一切都會明白了。現在這裡恐怕不是很安全，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黑衣人依然不卑不亢，這會，倒是引起了我對這位蓋老的興趣。

「那就走吧！」我站起來對著英子和狼哥說。

「周總，我們的車在巷子口等著。」黑衣人恭敬地做個手勢，大家魚貫而出。

這是輛迦南城少有的商務車，豪華程度也是少見的。

一路上，黑衣人不再說話。

英子坐在我身邊，滿臉的不可思議和疑惑。

狼哥他們對車上的美酒和美食沒有拒絕，一路上都在吃吃喝喝。

看來，這狼哥已經不是我少年時認識的那個人了。他們也許會變成有奶便是娘的真正的狼！

車子大約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在一個湖邊停了下來。

下車后，看見一個農家樂。

卓雲居？這裡似乎不接待外客的！

走進大門，是一條長長的石板路，石板路的兩旁開著各種花，盡頭是青磚幾間青磚瓦房。

瓦房裡亮著燈，當我走走近的時候，房裡的吵鬧聲靜了下來。

「幾位稍等，我去稟報一下！」黑衣人快步上前，走進了瓦房。

一會兒，瓦房門大開。一位少婦推著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拉二胡的蓋老。

「周總，老朽不能起來行禮。還請見諒。書媚，請周總和幾位客人進來坐！」蓋老的聲音洪亮，完全不像這幾天我見到的病怏怏的樣子。

進門就是堂屋，堂屋裡擺著八仙桌，八仙桌后是供台，供台上擺著關二爺的像。

「周總，請上座，幾位貴客也請落座。」這個叫書媚的招呼大家坐下。

「上茶！」這書媚儼然一副名門豪婦的做派。有些故作姿態，但是又讓人能舒服地接受。

我喝了一口茶，清爽宜人。別說，這一路跑的，還真是有些渴了。

「老朽前次遭遇磨難，周總和這位英子姑娘鼎立相助。老朽這廂有禮！」蓋老雙手拱立，向我們拜了拜。

「蓋老，我們沒想到您深藏不露，不然的話。小輩也不會貿然行事。只要沒誤了你的事兒就好！」我放下茶杯。話語剛落，書媚一個顏色，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立刻給蓋碗里填了熱水。

「現在，像你們道熱腸的年輕人不多了！這次你們幫了我。以後周老弟和英子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要老朽能做到的，一定儘力！」蓋老抽著煙斗，慢條斯理地說。

「蓋老，我這人沒什麼文化，也不喜歡繞來繞去。剛跟你說了幾句繞彎子的話，說實話，我這心裡都不好受。我來你這，不是來要你們什麼答謝的。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想把事情弄明白，然後就走人！」我也懶得跟他拱手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事情經過嘛，書媚。話是你來講給周總說！良奴，吩咐廚房準備開飯。幾位，請跟我去吃飯，這裡有書媚陪著周總就好！」蓋老似乎不願意第三個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給他們遞了眼色，示意他們先去吃飯，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看著他們都離開了堂屋。書媚喝了一口茶，對我莞爾一笑。

「不知道周總是否聽過三幫十六會？」

三幫十六會，好像有一次在路邊看人下棋的時候，一個老頭絮絮叨叨地給大家講故事，說起過三幫十六會。說是這三幫十六會是迦南城最古老的組織。那時候，迦南城還沒併入帝國，作為一個邦國存在的時候，三幫十六會實際控制著迦南城的一切。

「看周總這反應，應該是知道一些。這三幫就是我們丐幫，還有水幫和葯幫。十六會名目繁多，我也就不一一列舉。自迦南城併入帝國后，十六會逐漸的消亡，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我們三幫，特別是丐幫儘管被帝國以各種形式的打壓，依然頑強地存在。」

「您等等，你說的這些，和最近發生的時候似乎沒有關係！」

「沒想到周總還是急性子，您請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您就明白了！」這書媚又是甜甜的一笑，稍微扭動的腰肢，在旗袍的襯托下，格外的別有韻味。

我慌忙吧眼睛轉向別的地方。

「三幫可以說是當年迦南國的立國基礎。誰控制了三幫十六會就等於控制了迦南國。當初併入帝國也是三幫的幫主力主的。可是加入之後，三幫十六會的勢力過於龐大，直接威脅了帝國實力在迦南城的存在，於是帝國皇室背信棄義，對三幫十六會進行分化瓦解。經過這兩百年的時間，十六會消亡了，三幫還在勉強存活，可是前段時間，水幫和葯幫的幫主和主要成員離奇失蹤。我們的蓋老幫主也被人迫害，並且以他唯一的兒子的性命相要挾。蓋老也受到莫大的羞辱！」

書媚說到這的時候，情緒似乎很激動。

她說到這，我差不多明白了。以前蓋老賣藝，可能是他們丐幫的傳統，有點一身左側的意思。後來被打斷腿去賣藝。可能是莫老大他們故意羞辱丐幫。

我是聽說過三幫十六會，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蓋老頭居然是傳說中的丐幫幫主。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會去趟這潭渾水。

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這點本事。這不是在關老爺門前耍大刀嘛。

看著被供奉的關二爺，我一陣苦笑。

這關老爺不應該被供奉在丐幫吧，不知道他老人家要是活著會咋想。

「現在蓋老脫離了危險，我也就放心了。當初出手，也確實是太喜歡蓋老的二胡了。」我朝書媚拱手后，就要離開，實在是餓了，老子不想廢話，想去吃點東西。

「周總，不要著急。如果餓了，這裡有點心，你可以填一下肚子，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也是老爺子特意交代的！」書媚看我要離開，似乎有些著急。

這還被賴上了，不得不聽人說書了。我拿起盤子里的點心，吃了一口，味道不錯。這是擺出來讓人吃的，也不早說。

「這次新上任的孟局長，是帝國內務部的一名要員，他這次下放這裡。有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消滅我們丐幫。這位孟局長，我想周總不會不認識。他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書媚低頭喝茶。我能感覺到她的神經都在感覺我的反應。

「孟局長和我是有些小誤會，但是不一定就是針對我的。再說了，他有你們丐幫這個勁敵。我似乎感到安全了些，畢竟這樣他對付我的精力就有限了！」

「周總說笑了。你這些年賺的錢，還有給別人的錢總共加起來至少有幾十個億了吧。我知道周總你只拿了不到兩千萬，可是邱淑雲他們拿的可是幾十億。這幾十億在一些大的國家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在我們這個小帝國，能夠買的軍火可是能武裝整個帝國軍隊了！」

「你們，你，邱淑雲是你們的人？她背後的人也是你們丐幫的人？」我感覺自己被突然拉入了漩渦。

「丐幫後來在被打壓的過程中，自己進行了調整，一部分人進入到政府組織，或者直接在政府組織發展自己的人。這邱淑雲和她後面的人就是我們後來發展的中堅力量！」

「那你們什麼意思？要挾我？我周某人是一無所有來這迦南城的，也不怕一無所有的離開！」

「周總，看來你對我們丐幫有很深的誤解。你的性格超然物外。可是我們丐幫無意於帝國對抗，只想保存一股民間的力量。這樣，迦南城才會有希望！」

「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你們丐幫的存在和迦南城有何關係？還說什麼迦南城的希望？」

「周總，邱淑雲說的沒錯，你是除了自己，不關心身邊事情的人。新的帝國組建時，按照憲法，迦南城有一百個議員的席位，這些議會的議員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左右了國家的方針政策，包括稅收和戰爭等大事。可是最近幾十年來，迦南城的席位被不斷地縮減，到目前只有五十個席位不到。」

「停.......你說的，我更不明白了！這和迦南城的老百姓，還有我有什麼關係？」

「周總沒發現現在的房租越來越貴嗎？城市改造越來越混亂嗎？這幾年迦南城的百姓生活越來越不好嗎？原因何在，就是政策上對我們很不利，換句話說，就是帝國王室，把我們迦南城當作賺錢的工具了！」

「你說的離我太遠了。我管不了那麼多。只想自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周總，不想找到你的姐姐嗎？如果你答應幫助丐幫，我們就會幫你找到你的姐姐！」

「姐姐，是英子嗎？你們把她怎麼樣了！」這幫畜生，居然恩將仇報。我站起來蓋碗像書媚砸去的同時，飛腳已經踢到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