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拜師
四目相對的過程中，老者的臉色有些愕然。大概是沒想到葉陽竟會顯得如此年輕。
至於葉陽的臉色則多了分好奇。
就在這時，老者的身邊多了個臉上帶著些許稚嫩氣息的少女。
少女驚訝的看向葉陽，又看了眼自己的爺爺。
隨後帶著些許不滿的神態，拽著爺爺的衣袖拉扯道：「爺爺，我們幹嘛來這裡？走呀！」
稚嫩少女的五官嬌小而又極致。尤其被長睫毛所裝飾的美麗雙眼，好似兩顆水晶葡萄。
見爺爺不肯理自己。稚嫩少女原地跺了跺腳，氣呼呼的嘟起了小嘴。
終於。老者率先反應過來，並朝葉陽很有禮貌的點頭一笑。
隨即搖了搖頭，喃喃道：「看來是老夫感知錯了。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年輕的武師？」
武師？葉陽不禁揚了楊眉。
如果沒猜錯。眼前這位老先生應該是感知到了天地靈氣后，錯認成了那什麼武道氣息。
難道地球也存在可以修鍊靈氣的特殊人群？
葉陽有些吃驚。但很快又把這想法拋之腦後。
他用靈識感知了下對方身體，發現這位老先生體內沒有絲毫靈氣。更不可能是修真者。
「抱歉，打擾到小兄弟你了。」
老者說完便準備帶上孫女轉身離開。
「老先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么？」
葉陽立刻叫住對方。
「恩？」老者先是詫異的看向葉陽，隨即不解的問道：「你想問什麼？」
反觀正要離開的稚嫩少女見狀，又不得不原路返回。
只是看向葉陽的目光，有些厭惡。大概是耽誤了她練拳的時間。
葉陽並沒介意，而是朝老者客氣的出聲問道：「老先生，您剛說的武道氣息是什麼？」
此言一出，老者的臉色驟然一變！
「你剛才……都聽到了？」
老者不可思議的望向葉陽。暗道這小子，該不會聽到了自己的談話吧？
葉陽並沒打算藏著掖著。畢竟能感知天地靈氣的人，至少不是普通人。
「沒錯，我的確是不小心聽到了您和孫女的談話。」
對於葉陽的解釋，稚嫩少女的臉色越來越冷。
她忍不住朝葉陽怒嗔道：「你為什麼要偷聽我和爺爺的談話？你這是偷聽隱私！」
「呃……」
葉陽的臉色有些無奈。
反觀老者略顯不悅的朝孫女兒喝了句：「馨兒，平時爺爺怎麼教你的？不得無禮！」
「可他怎麼看都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是爺爺口中說的武師？」
稚嫩少女在提到武師這兩個字時，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些許嚮往。
「不管是不是，面對陌生人時都不能有任何傲慢的態度。這是身為武者的基本禮儀。」
這一老一少的對話，令葉陽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直到片刻之後，老者才朝葉陽呵呵笑道：「抱歉小兄弟，我這孫女兒怕是被寵壞了。」
「爺爺！您為何要對他這麼客氣？我們可是……」
不等稚嫩少女把話說完，老者忽然沒好氣的瞪了眼。
「不說就不說。」
稚嫩少女哼了一聲，臉上充滿了不屑。
她自持高貴的身份，面對葉陽這看上去沒有任何實力的傢伙，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通過這點，葉陽大概猜出了兩人的身份來歷不簡單。
自己如今所住的這套別墅，價值好幾百萬。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
卻在稚嫩少女的眼裡，成了和普通人沒什麼分別。
要說老者的表情看似相當複雜。但面對葉陽時，沒有露出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反倒是慈眉善目的出聲笑道：「小兄弟。剛才老夫感知到的氣息，是你散發出來的？」
面對老者的開門見山，葉陽表示狐疑的點了點頭道：「應該……算是吧。」
「算是？我看他根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稚嫩少女的突然插話，令老者哭笑不得。
他自問是真沒辦法管教這孫女兒。出門在外，無論何時何地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小兄弟，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
老者忽然笑眯眯的盯著葉陽，語氣卻明顯比之前犀利了很多。
「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會問老先生。」
葉陽也不示弱。在面多老者逐漸轉變的氣息時淡然道。
老者微微一愣，隨即自體內運轉著些許霸道能量。
那就是所謂的武道氣息，只不過能量很快流轉於手心並迅速握緊了拳頭。
葉陽見狀，露出些許恍然之色。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地球的確存在自己前世沒見過的特殊人群。
只不過這種人修鍊的並非是天地靈氣，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加強實力。
「感謝老先生的提醒！」
葉陽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打了聲招呼便想離開。
畢竟時候不早，是該給小婷準備早飯了。
怎料老者又怎會這麼輕易放他離開？既然知道那股氣息是從對方體內釋放出來。
足以說明，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忽然，老者趁著葉陽轉身的那一刻如入無人之境般，躍進後院。
而在其右拳之上，正瀰漫著一層肉眼不可見的淡薄能量。
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想要用這種比較霸道的方法證實。
然而就在那結實的一拳，快要砸向葉陽的瞬間。
就聽「啪」的一聲，竟被葉陽以雲淡風輕的方式反手接住。
葉陽並非真的想動手，只是察覺到危險靠近時單純的想要化解。
只是他的動作，令老者的臉色驟然一變。
見自己的拳頭竟被眼前的小子輕鬆接下。愕然的同時，內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甚至都看不清葉陽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自己奮力的一拳就這麼被接住了。
武者？武師？不，眼前的小子很可能是……
老者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而是顫抖著將右手收回。
沉默了半響，不得不抬頭壓低了聲音驚呼道：「前……前輩，您是……」
反觀葉陽在接住老者拳頭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原以為這所謂的武者很強，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就剛才的拳力來看，雖然比正常人強上數倍不止。但在修真界，卻連後天之境都不如。
更別說只有突破先天之境，才有可能真正成為一名聚靈境的修真者。
「爺爺，您……您剛才喊他什麼？！」
站在院外的稚嫩少女，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了美目，不可思議的問道。
可老者並未理會，依然震驚的盯著葉陽。
他自問可是名二品武師，在整個蘇杭的武道界少說也佔有一席之地。
如今，卻連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小傢伙都不如了？
「爺爺，他看上去才比我大幾歲，您怎麼能喊他前輩？」
稚嫩少女再次問道。
怎料話音剛落，卻見老者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當著自己孫女兒的面，朝葉陽鄭重其事的抱拳道：「前輩，您……您還收徒么？」
「啥玩意？」葉陽目瞪口呆的盯著老者。
對方怎麼看都有六十多了吧？現在卻要拜自己這二十歲的年輕人為師？
當然，如果要是把這事傳到蘇杭其他武者的耳朵里。
怕是會驚掉一地眼珠！
「爺爺，您是不是瘋了？您是什麼人，為何要委曲求全……拜他為師？！」
稚嫩少女本就看葉陽不順眼，卻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突然著了魔似得。
不對，眼前這傢伙肯定有問題！
可就在這時，老者忙按下了她的頭，並朝葉陽畢恭畢敬的說道：「不得放肆！眼前這位前輩的實力絕不是你能想象的那種。還不快些道歉？！」
「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武師！」
稚嫩少女滿臉不在乎的回道。
「武師？」老者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自嘲一笑。
「馨兒，你太天真了。我想這位前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