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動態
何樹本體所在的小島上,此時對蔣青山心懷怨念的不但有大熊貓『球球』,連帶著小金絲猴也有這樣的情緒。
它明明之前可是救過這個人類,然而現在這個人類卻對自己視而不見。
雖然最開始這個人類還和自己比劃過要救自己,但是這快兩天過去,這個人類卻像忘了最初的約定一般,根本就沒再跟自己說過話。
對於眼前這個人類的忘恩負義,小金絲猴很氣憤。
然而就算氣憤它也根本拿眼前這個人類沒辦法。
現在所有被關押在這裡的變異動物誰不知道這個人類和那七隻怪鳥受到樹妖保護啊。
自從變異之後,這些變異動物或多或少都產生了快速的自我意識演變。
對於事物的看法它們早就不同於以前了。
雖然現在很多變異動物依然不善於表達,甚至很多肉食性動物還保持著暴虐的習性,但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們多多少少都能夠知道現狀的,並且認清事實。
就比如此時被關押在另外一邊的兩隻金錢豹。
挨餓兩天,此時的兩隻金錢豹看著其他樹籠內的動物那是一個目光發紅啊。
但是就算餓極了它們依然不敢在這裡大吼大叫。
變異之後的它們對肉食的需求量早就超過了以前的一兩倍,這兩天沒吃任何東西的它們早就餓的不行了。
兩隻金錢豹趴在樹籠內一邊留著口水看著其他樹籠內的動物,一邊又無力時而顫抖著匍匐在地不敢發聲。
現在外面的無數樹根動作還在繼續,它們嚇的不行呢,哪敢自己製造噪音。
不過總的來說金錢豹的等動物的情況還算好的了。
因為此時比它們更慘的還有著那頭水牛大的野豬。
此時不遠處被樹根禁錮在地面的野豬早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作為森林中長期處在食物鏈頂端的一霸,野豬感覺到了無盡的憋屈。
自己先是被區區一個猴子戲弄,之後更是被五花大綁綁在這裡,這簡直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不過誰讓眼前的怪樹那麼恐怖呢?
深知活命之道的它原本是打算一直裝死找機會逃跑的,結果那個之前被自己嚇的屁滾尿流的人類竟然還老在自己身上蹦躂。
這簡直欺豬太甚。
要不是自己被樹根纏著,野豬覺得自己肯定一口咬死那個可惡的人類猴子。
此時正睜大眼睛的野豬感覺很憋屈,同時也很餓。
睜著拳頭大小的眼睛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高大的樹冠之上。
看著高大樹冠上兩個才出現的蜜蜂窩,野豬嘴裡的唾液不由地便分泌了出來。
在它慢慢有了強烈自我意識的這段時間內,它清晰的記得上次它無意撞斷一顆樹吃了一個蜂窩后的那個美好記憶。
雖然它當時嘴裡被蜜蜂蟄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那個時候的蜂蜜美味一直都在它心中徘徊。
「好想吃啊。」
野豬的味蕾不斷分泌出唾液,而它自己也不由地再次掙紮起來。
然而,它的短腿如何蹦躂除了能將泥土刨開以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其他的作用。
野豬這個時候突然有些傷心了起來。
它感覺自己真的好憋屈。
嘴巴不能開口不說,腿也不能走路,簡直生不如死。
明明其他動物也不過是關在籠子里而已,為什麼只有我被這些該死的樹根綁在地上?
這很不公平,超級不公平。
野豬開始憤怒地大叫起來。
然而嘴巴被樹根箍著的它只能發出一段段喘著鼻音的粗氣。
原本在一旁教著七隻赤鳥認字的蔣青山聽到聲音后,側頭看向了野豬。
一人一野豬四目相對。
時間放佛靜止。
然而下一刻
蔣青山對著野豬斜眼幸災樂禍一笑,隨後便不再理會。
看著蔣青山那幸災樂禍的模樣,野豬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它發誓,只要自己能夠出來,一定要這個可惡的人類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場!
「嚎!!!!」
野豬內心在憤怒地咆哮。
————
對於樹下發生的一切此時的何樹可沒心情關注。
此時用樹根給環形湖加固之餘何樹還在不斷的遷移遠處的一些花草。
連帶著泥土一卷,然後連根帶花就被何樹直接挪移到了環形湖外圍。
將野花放置在早就挖好的泥坑后稍加調整,何樹這才繼續小心翼翼的重複工作起來。
「好歹也要暫時充下門面不是,不光是花,自己還得移植一些樹苗到環形湖的周圍來。」
何樹正是基於這種想法所以才繼續開始著工程的。
十多根分樹根做著著移植花草樹木的事,而另外十多根樹根則做著環形湖的細緻砂石修整。
當然,何樹也沒忘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給環形湖做一道不深不淺的河道,以此來維持環形湖的水位。
環形湖和何樹的位置處於峽谷出口的兩百多米開外,所以理所應當的何樹所處的這個峽谷階段是有一些坡度的。
而這也為製作河道起到了一部分便利作用。
沒有多想,何樹用一根分樹根直接便開始了河道的小工程。
而就在何樹這邊開始欣欣向榮走上正軌之時,七八公裡外的森林中,四男兩女正安營紮寨休息著。
「彪叔,你說這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啊?」
營帳內,被稱作彪叔的虎背熊腰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瘦高男子,隨後道:
「怎麼?這就沉不住氣了?」
「額,我這不是擔心嘛。」瘦高男子背著獵槍尷尬的笑了笑。「這一路上大家也不是沒有遇到危險,變異蟲和動物簡直多不勝數,咱們可是還帶著兩名傷員呢。」
瘦高男子說著還將頭瞥向了帳篷內的一男一女。
「呵~」
賀彪轉頭,看了眼營帳內的受傷男女,隨後面無表情道:「好好的大學生不做,以為靈能覺醒就能來錢快了?當初進山之前我可好心奉勸過,現在嘛,自找的而已。」
說罷,賀彪根本懶得理會受傷的人,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開始閉目休息。
一時間,整個營帳內沉悶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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