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勝寒放走浣砂
只見凌赫雪白的身上,幾條紅色的鞭印。
「是不是你打的?」勝寒說著揪住長歌的耳朵把長歌掂起來,「既然說胖虎打你了,那你就把衣裳脫了,看看有沒有像凌赫這樣的印子。」
凌赫把衣裳穿好,把扣子扣好。
長歌掙開勝寒的手,漲紅了臉:「我就是打他了,他就是野種,打他怎麼了?」
勝寒一巴掌打在長歌臉上:「趕緊跟凌赫道歉。」
「勝寒,你幹什麼?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能下去這麼重的手?」老夫人說著把長歌摟在懷裡,用手帕輕拭著長歌的臉,「我的小祖宗,疼不疼啊?」
凌赫站在旁邊不知怎麼辦好,說道:「夫人,算了,不礙事的。」
老夫人把長歌扶正,怒氣沖沖的向凌赫走來,凌赫揚起頭看見老夫人的眼神,內心充滿了恐懼,還沒緩過神來,一巴掌落在凌赫臉上:「哪有你插話的份?野種,都是因為你。」老夫人打完扭頭轉向長歌,「長歌,姥姥替你報仇了。」
凌赫捂住臉,獃獃的站在那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什麼自己被欺負了,還都是自己的不是?凌赫越想越覺得委屈,淚水填滿了眼眶,一陣微風從外吹來,吹到凌赫臉上,把凌赫眼眶裡填滿的淚水吹了出來。
「姥姥也說他是野種,姥姥也打了他,你怎麼不敢打姥姥?大家都說他是野種,為什麼你只打我?」長歌辯解道。
「娘,你怎麼這樣呢?明明是長歌欺負的凌赫。」
老夫人撇了撇嘴:「我每年供他吃供他住,打打他不應該嗎?」
「胖虎,你帶凌赫先回去,等會兒我去看你們。」
胖虎領著凌赫回去。
「別人說是別人的事,如果別人欺負你呢?」勝寒說著蹲下來。
長歌把頭扭過去,完全不把勝寒的話放在心上。
勝寒一把掐住長歌的腰,把長歌掐到自己腿上趴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長歌屁股上:「知道錯沒有?道不道歉?」
老夫人在旁邊說什麼講什麼勝寒就是不聽,一個勁的朝長歌屁股上打。
凌赫回去后,心裡的委屈沒處訴,趁胖虎和冬珠不注意,搬著小板凳朝後院跑去。
剛開始長歌還很硬,到後面知道疼了開始服軟了:「娘,我知道錯了,我認錯,我道歉。」
「勝寒,你說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勝寒抹了抹頭上的汗,捋了捋頭髮:「我洗個臉等會去找凌赫道歉。」
勝寒在去洗臉的時候,不經意間往後院掃了一眼,只見凌赫腳踩著小板凳,細小的胳膊從門縫處伸了進去,嘴裡在說著什麼,勝寒往前又走了走。
「娘,你帶我離開吧,我不想在這了,咱們去跟姥爺賣竹子。」凌赫哭著求著浣砂。
浣砂握住凌赫伸進來的小手,也哭了起來。
勝寒在旁邊聽著二人的哭聲,心裡特別難受,這時長歌看見勝寒躲在這也過來了。
「娘。」
「看到沒有,你把人家欺負成啥樣了,走,去跟他道歉。」勝寒牽著長歌的手走上前去。
「浣砂,凌赫。」勝寒叫道。
聽見聲音,凌赫扭頭看了看,看見長歌,凌赫腳底一滑,小板凳倒了,凌赫卡在門縫裡的胳膊使凌赫懸在了空中。勝寒趕緊上前拖住凌赫,慢慢把凌赫的胳膊從門縫裡拿出來。
門框上的棱在凌赫胳膊上硌出幾條印子,特別顯眼。
「長歌,你不是要跟凌赫弟弟道歉嗎?」
「對不起,凌赫,我不該用鞭子抽你,不該罵你。」長歌說著伸出手。
凌赫看看長歌覺得他挺真誠的,把胳膊伸出來,剛伸出來又急忙縮了回去,抬頭看了看勝寒,勝寒點點頭,凌赫又把胳膊伸出來,長歌握住了凌赫的手笑了笑。
「去玩吧!」勝寒道。
長歌握完手已不見蹤影,凌赫把小板凳扶起來坐到一旁。
「浣砂,我想放你走。」
「不行的,老夫人說要等將軍回來。」
「浣砂,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孩子啊。你看看凌赫被她們欺負成什麼樣了。」
一提到凌赫,浣砂又想到前幾天老夫人懲罰凌赫的場景。
「等仙芝回來你再搬回來也不是不可。」
浣砂點了點頭。
勝寒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朝著門鎖砸去,只聽『啪嗒』一聲,門鎖落到地上。
「浣砂,你去收拾一下你們的東西,我駕馬車在後門等你。」
浣砂跑去后罩房,收拾完東西,留了一封信拉著凌赫往後門走。
「浣砂,快,上車。」
浣砂上去后,勝寒把馬車凳收起來,往竹砂竹品店駛去。
行到店門口停下,剛好丘玉堂買雞回來,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以為是貴客來買東西的,趕緊上前迎接。
丘玉堂看著勝寒滿頭的金銀首飾搭話道:「夫人,這大太陽怎麼自己駕車,僕人呢?」
浣砂從馬車上下來,把凌赫抱下來。
「閨女,你回來了!」丘玉堂笑道。
「爹,這位是蘇夫人。」
丘玉堂笑著點了點頭:「高夫人,屋裡做。剛好我買了只雞,今天咱們燉雞吃。」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伯父。」勝寒笑著把馬車掉了個頭,「我先回去了,浣砂。」
浣砂點點頭,向勝寒揮揮手。
一陣灰塵掃起,勝寒的馬車已行駛好遠。
「這蘇夫人真有禮貌,不像那個墨雪。」丘玉堂望塵感嘆道。
「走,凌赫,跟姥爺回家,姥爺給你們燉雞肉吃。」
三人一同進去。
「表姑,好久不見啊!」辛夷從外面走進來。
「辛夷,你怎麼在這兒?藥鋪不忙嗎?」浣砂問道。
「舅老爺讓我來的,他說他自己忙不過來,你看我的手,都磨成什麼樣了。」辛夷哭訴道。
「行了,別埋怨了,辛夷,舅老爺給你殺只雞補補行了吧!」
「好,我給你幫忙吧。」
丘玉堂瞅瞅太陽:「平日這時候也沒啥客人,我先閉店打會兒烊,咱們好好吃一頓。」
「表姑,怎麼沒讓碧池來啊?」
「哦,碧池啊,碧池跟胖虎冬珠玩的可歡了,不願意來。」浣砂笑道。
浣砂燒了一鍋開水,丘玉堂拿刀往雞脖子上一抹,掂著爪子把雞倒過來控了控血,隨後往地上一摔,雞慘烈的叫著撲楞了幾下沒了反應,丘玉堂卷捲袖子,把雞按進開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