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現在的天氣沒有八月份的狂熱,沒有了從內到外的浮躁,但是九月,初秋,雨開始紛至沓來。
三人從齋飯堂出來,天氣已經從剛才的毛毛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像是從銀河瀉下來一般。
三人出來舒顏看到這情景臉一下垮了下來,心想原本還以為吃完飯,便可以送楚言回去了。現在看到這天氣,看來是暫時回不去。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這雨這麼大,看來你暫時回不去了,怎麼辦啊」
看到舒顏的表情,楚言心裡覺得,舒顏現在的表情像極了肖白家裡養的那隻貓,那隻貓被肖白逗著玩時也是這樣無奈的表情,心想自己可沒打算一上來就下山呢,怎麼也得住個幾天來著,便笑著問:「顏顏,你這是希望我可以回去還是不回去呢。」
舒顏聽到楚言的話,看著他正想著要怎麼說,沒想到還未來得及回應。
楚言那雙溫柔的眼睛就對上舒顏好看的眼睛,故意語氣可憐兮兮的說:「顏顏,我看了今天的B市的天氣預報,好像今晚又颱風怎麼辦,等會我下山遇到颱風可怎麼辦啊?」
舒顏看著楚言著個樣子,又聽到楚言這可憐兮兮的語氣,心裡連忙吐槽自己,楚言怎麼說也是上來看自己,現在下了這麼大的雨,自己還要他下山,那不是太沒禮貌了,而且人家還有說了,今天有颱風。都有颱風了還要人家自己晚上回去實在是對不起他。心裡想了一下。
便看著楚言一臉認真的說到:「既然天氣如此不好,今晚還是先在寺里住下來吧。可以么?會不會影響到你在這邊的工作。」
楚言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心裡開心,不經意間笑意也浮到臉上,眼神寵溺的看著舒顏語氣很是清醇的說:「不影響,我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才上來的,放心吧。」
舒顏看著楚言帶笑的眼神,心想看著他的這個表情,便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還好自己沒讓他自己下山,不然人家肯定以為自己是白眼狼了,心裡感嘆著說,幸好,幸好。
「姐姐,雨小了,我們走吧。」光光手上拿著兩把傘說
「光光,只有兩把傘」舒顏看到光光只拿了兩把傘問道
楚言看著剛到自己腰上的光光對著舒顏點了點頭,便站在一旁說:「沒事的。光光還小,不能讓雨淋著了,他自己撐一把,我和你撐一把。」
楚言的話剛說完,舒顏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光光摸著自己的腦袋,然後雙手合起放在胸前一本正經的對著楚言說:「哥哥,我不叫光光,我的法號是叫了空。」
楚言聽到光光這樣說,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如果剛才沒聽錯好像舒顏是叫他光光的,這會倒是有點想不明白了,便疑惑的看著舒顏,希望她能給自己解解惑。
那知舒顏沒看到自己的眼神,而是抬頭看了看外面變小的雨說到:「也好,那你先和我去我院子那邊。」
「光光就先回去找聽慧師傅吧,然後和聽慧師傅說今天下雨姐姐的朋友下不了山,請他安排,安排好了以後,再讓了見師兄來告訴我就好。」
光光聽完,摸著自己光光的頭對著舒顏點點頭說:「好的,姐姐」。
舒顏看著光光自己撐著傘走後對側頭看著身旁的楚言說:「我們也走吧,現在雨小了點。」然後就要出門。
「等等」看著楚言剛想問怎麼了。
便看到楚言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舒顏:「下雨你披著,免得等會著涼」。
舒顏看著遞過來的外套拒絕說:「沒事,一會路而已不用了。」
楚言聽到也不著急看著舒顏笑著看舒顏,語氣溫和解釋的:「你一個人在這裡,自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然你在這裡生病了,不是給寺里的人添麻煩嘛,聽話把衣服披上。」說著就自己主動的幫舒顏披起衣服了。
舒顏聽到這話,也不好在拒絕,楚言傾身過來給自己披衣服,便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清香的味道,便不自覺的低著頭隨著楚言的動作了,自然也沒看到楚言給她披衣服時的一臉寵溺,等楚言披好后就:「那我們走吧」。
楚言一路跟便舒顏發現她這一處離剛碰面的地方挺遠的,而且感覺現在走得到是越來越往後了,一路上見到的也人越來越少。
「到了」。舒顏到院子前說
停下后他看了四周才發現,她這裡跟前面完全不一樣,前面佛堂還有人走動,現下她這裡竟是連一個人也沒有,跟著她走進院子里,裡面種了種了兩顆桂花樹,今天又下著雨,院子的地面上到處是樹葉,看過一點也不像是有人住著地方。看過去很是清冷。
「你住這裡么?」楚言看到這住處后側頭看著舒顏有點懷疑的問
「嗯,進來吧。」舒顏打開自己的房門,想著剛才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現在聽到他的問話也不覺得驚訝的說:
「這個院子以前是給來這裡禪修的女眷住,但是這幾年寺里發展的好,就在前院建了一個專門給來禪修的女眷住,這裡離前面有點遠,很多來這裡的女眷就都是選擇在前面住著了,所以這裡看著會比較清冷。」
舒顏看著站在自己屋子門口的楚言解釋,又笑著問:「看看我這裡是不是跟外面的景象不一樣?」而後便去幫著他倒水了。
楚言進門看了一圈,覺得有點意外,聽到舒顏的話還真的就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現這屋子裡和外面真的是兩個世界,外面下著雨,滿地的落葉,加上沒有人煙。讓人看上去很是冷清,跟電視劇里的冷宮一樣。但是,推開門進到屋子以後卻發現整個房間卻很是小清新,讓人看著很溫馨的風格,床和梳妝台在裡面用一個小清新的屏風隔著,外面一個雙人座的淡灰藍色的小沙發,和一張簡式原木色的茶几,旁邊還有一個懶人搖椅。開了個窗正對著院子里,窗前有個寫字檯,上面還有未收拾的筆墨紙硯,看得出她平時也會在這寫東西
最後還看到了還有一個開放式的小廚房,舒顏正從那端著水過來這裡便笑得揶揄的說:「沒想到你這屋子裡跟外面倒是不一樣的景緻。」
「這是我哥給我弄的,以前我不想去前院人多的地方,我哥不放心我,便跟寺里說了我的情況,聽慧師傅看我小時候可憐便同意了,然後我哥就幫我布置了,所以我每年來也都是這住,而且啊你今天來的不巧,平時樹上會有鳥的鳴叫,這個季節院子里開得早的桂花香傳來,有時候我都有一種我是陶淵明的錯覺呢,今天下雨了你便看不到這景象了」。舒顏一邊把水遞給他,一邊自己做到那搖椅上淡笑著說。
楚言聽她笑著說這些,但是還是從她剛才說聽慧師傅看她可憐的那句話里聽到了微微顫抖,想著著可憐是多可憐竟到現在不小心提起都會如此,但也知道現在還不適合問她這事,只能以後再慢慢的了解了,思緒飄,過轉頭整個人完全舒服的躺在沙發里溫柔的看著她笑感嘆的說:「聽你這麼一說,這地方倒是好地方了,怪不得你要來這裡,。」
「是啊,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你在這待久了也會喜歡上的。」
楚言看著舒顏神情淡然,語氣飄然的說道,完全不似剛才跟自己調笑的樣子,轉而聊起了另一件事,看著坐在搖椅上的舒顏疑惑的問道:「剛剛吃飯時我記得你叫那個小師傅叫做光光的,為何他卻說他不叫光光叫了空呢」
「你說光光啊,他確實不叫光光,他是個孤兒,去年在外面流浪太餓了就來寺里偷吃東西,剛好被我發現了,後來寺里的人覺得他十分可憐聽慧師傅便收留了他,他剛留下的時候,,剃了光頭但是還未來得及取法號,我看著他特別喜歡摸自己光光的腦袋便叫他光光了,可能因為我是第一個發現他的原因去年這樣叫他,他還是很高興的,一年過去了人也長大了很多了。今年我再回來時這樣叫他的,他就不給這樣叫了,非得說叫他法號。
舒顏來這裡後作息調得極好,但是今天起得早,後來又去聽慧師傅哪裡品禪茶,沒得午休,現下坐在搖椅上整個人放鬆下來后困意來襲,回楚言的話也是,弱得有氣無力的。
楚言聽了知道原來是這回事剛想說些什麼,便接到B市這邊公司的電話,說自己的行李已經送上來山,又囑咐了公司里一些事情,掛了電話后,轉過頭去看到舒顏的樣子,眉頭挑了挑,覺得好笑,自己接了個電話而不過兩三分鐘她就躺在搖椅上睡覺了,也是夠厲害的。
楚言伸手過去動了一下搖椅舒顏也沒醒,反而是把頭轉到了另一邊繼續睡,低頭無奈的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便彎腰公主抱的把她抱回了她床。
剛想離開,就發現舒顏正拉著自己的衣服,楚言拉了拉衣服舒顏還是不放,又怕吵醒她,坐在床上煩惱著該怎麼辦好,而後低頭看著她的睡顏,又看了一眼舒顏拉著自己衣服那處,便直接把舒顏又抱進去了床里,然後自己也跟著舒顏在床上一起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