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因她而有心！

「心！！」

司言慕的語氣又加重了好幾分。

兩人雖然都被突然出現的殺意震撼到，但是這一句仿若穿透暴雨而過來的輕飄飄的一句話而驚醒了過來。

心思恍然之機，凌清世又突然醒悟起來，「蘇慕」原本是沒有任何能力的，據他所知道的，「二小姐」的能力還比不上自己妹妹，是一點靈力，是甚至是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那些需要動手的事情，不是司言小夜完成的，就是那些丫鬟們完成的，至少在凌清世派人打探的時候，他從未見過司言慕與「二小姐」身份不符合的事情。

但是現在，卻……

這情景完全和他所打探到的不相符合。

但是，那些探子們是他最信任的人，是沒有一絲說謊的理由。

所以……

唯一的可能便是……

「蘇……二……」

凌清世的唇哆嗦得很厲害，完全不亞於凌瀾之前動作。

那一刻，見多識廣的他就反應過來了。

自己之前一定是被司言慕的外表所欺騙了！

而且不僅他自己被騙了，連那些一直覬覦司言慕美貌之人都被他騙了。

可以說凌鸞國的人全部都被司言慕給騙了。

若是說在別的地方能夠認錯人的話，在這裡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前面的那個人是「蘇慕」，絕對是！

「行之大人一切都為了你們考慮，可是你們卻一再的陷害她，你們的心又究竟在何處？」

司言慕靠近，距離凌清世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路，或許是因為討厭至極他將腳步停下來了。

一句話的反問。

讓凌瀾也懵了，她並不知道司言慕話里是個什麼意思。

「什、什麼？」

顯然，她比吃驚到基本算是不知道怎麼反應的凌清世先醒悟過來，但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不太明白。

……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凌清世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問出來。

司言慕並不理會這兩人的態度，也不管他們是否會回答，停頓了一下他又再說道。

「原本爺以為，只要她不再提及以前的事情，你們就不會再對她起什麼殺念，但是不知道為何，就是是她刻意去避開，也最終逃脫不了你們兄妹恩將仇報的心。」

「什麼……什麼恩將仇報？！」

凌清世聽得更為迷糊，不自覺間還是將問題問出來了，語調的輕微是一點都不像他！

「若不是有她在中間努力，爺又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助她去救原本就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司言慕又停頓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否定了他自己的說辭，在兩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又絮絮叨叨說道。

「她為了救出你們的父親可是花費了許多的心血，但是你們呢，自己的父親被關卻一直無動於衷，若不是因為有行之大人的一番行動只怕凌空山也不能再繼續說著。」

「什麼！難道……」

凌清世心裡起了一個疑惑，無法置信一般他轉臉過去看凌瀾，這個時候凌瀾也正好轉臉過來了。

目光相對，似乎都明白了過來，但是，關於這些事情他們還是疑惑的。

本以為司言慕會繼續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等這兩兄妹懷著解惑的心情看著一動不動的司言慕，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司言慕卻突然又換了語氣，變得低微而認真，繼續說道。

「爺因為行之而有心！」

「他……？」

凌清世疑惑得很，腳步往前面走了走，最終還是詢問道。

「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為何要救在下的父親……而且二小姐你……」

瞠目結舌的樣子確實是很可笑，在雨水擊打的結界里，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卻因為周行之而相連接。

「爺可沒有心情跟你們廢話。」

司言慕是真的沒有心情跟他們說那麼多，等他說完這些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起，自己剛剛似乎是說了很多。

「將那陣法祛除了！」

垂頭言語的司言慕又很冷漠的說了一句。

「但、但是那個……」

凌清世猶豫著，陣法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祛除了，確切的說是沒有辦法安全祛除。

「你們一人死，或者兩人一起為行之大人的痛苦陪葬，你們自己選吧。」

「憑什麼？」

凌瀾聽到這裡，突然咆哮著大聲質問了一句。

司言慕卻沒有看她，而是定定的看著凌清世，等待著他的回答。

「……」

凌清世看著那一張自己傾慕已久的臉，恍然到比夢更讓他無法相信，但是現在這一切確實現實。

比以往看到的任何一切都現實！

「那個，我……」

「若是你現在不選擇的話，爺不介意直接屠戮光整個凌國府！」

「啊！」

凌清世驚叫一聲，司言慕的話題轉得實在是太快，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威脅的，凌清世自然能清楚的聽明白。

「凌二帝說出的事情，自然能夠做到！」

司言慕帶著嫌棄一樣的語調說了一句，若是凌清世足夠了解司言慕的話，他一定能夠聽出司言慕現在說話可比之前有感情色彩多了。

但是現在的他腦袋一團亂，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凌二帝？！」

凌瀾瞪大眼睛，猶如遇到了惡鬼一般，這個名字她可是時常聽到的，但是這也僅僅是一個傳說中的名諱。

凌二帝是存在的，凌國府的人都清楚，也都好奇的去打探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得到一點關於凌二帝真實身份的消息。

這麼多年，凌二帝完全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二小姐卻直接提及了凌二帝的名諱，而且……

短暫的時間裡，凌瀾也思考了出來，瞬間又驚叫了出來，仿若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你……你就是凌二帝？！」

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但是等凌清世轉頭回來鄭重其事的點頭的時候，凌瀾是真的相信了。

傳言里，凌二帝殺人之時手中凝聚的便是現在他們眼前所見的靈氣幻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那一身的火光之色。

「原來……凌二帝是女人……怪不得……」

凌清世恍然大悟的樣子，再結合司言慕現在的身份，能被抹殺掉一切證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面對生死關頭的境況，凌清世想的卻是其它的事情。

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司言慕已經轉動著靈氣幻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