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莫名著火

整整趕了十天的路，梁書白才回到了京城。

「臣參見皇上。」

書房只有皇上和梁書白，梁書白將邊疆情形一一告知皇上。

「照你這麼說，這突厥這次是誠心求和？」皇上聽到梁書白說到突厥新世子是個不準備動兵，有些意外。

「的確如此，突厥老王上有五個兒子，不過只有一個是王妃所出，便是剛被廢了的世子。如今這個是老王上的一個妾室所生，不過他是被改到王妃名下才當上的世子。這位新世子心機深沉，如今正努力改變她們母子的地位，無心應對我們。而老王上年老體衰，估計撐不了一兩年了，這位新世子的精力都要耗在內鬥上。」梁書白一路跟新世子朝夕相處，將這一路來的見聞闡述給了皇上。

皇上聽完后若有所思，「那按你的意思，朕該何時召見這位新世子？」皇上盯著梁書白，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梁書白立即跪了下來，「臣愚鈍，不及皇上萬分之一，還請皇上莫要為難臣了。」梁書白低著頭，言辭懇切。

皇上立即說到，「唉，梁將軍真是自謙了，依朕看，你可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啊！」

「臣不敢當。」梁書白很聰明，他非常清楚，皇上這是在試探他。

「行了，此次你立了大功一件，想要什麼賞賜？」皇上靠在椅子上，手中把弄著一塊羊脂玉。

「為朝廷效力是臣的本分，至於賞賜，臣倒是真有一件。」梁書白起身說到，指了指書桌上的字，「臣想要皇上墨寶一幅。」

皇上十分意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寫的字，「衷君報國」。皇上再次問梁書白，「你確定？」

梁書白笑著點頭，「臣十分確定。皇上墨寶天下就這麼一幅，能得到皇上的墨寶就已經是臣的福氣了。」

聽到梁書白的話，皇上十分開心，提筆在右下角落上了署名，「有眼光！過幾日，朕題上一幅好字制了牌匾，叫人給你送去！」

「謝皇上賞賜。」梁書白剛叩謝，皇上突然感到頭疼不已，扶著桌子叫門外的韓公公進來，「快把我那頭疼丸拿過來！快！」

韓公公看到皇上這樣子，趕緊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瓶子，倒在手心一粒，遞給了皇上。

這藥丸通體褐紅，如手指尖大小一般，剛倒出來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韓公公遞給了皇上，又趕緊倒了一杯茶。

皇上吃下藥丸這才好些，沖梁書白說到，「幸虧這丁相這頭疼丸，不然朕這頭疼發作起來可是真難受！行了，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梁書白從書房出來后，腦海中全都是方才那瓶子中的頭疼丸。這藥丸聞著十分刺鼻，似乎不像是什麼好葯。最關鍵的是，官家說這葯是丁相送來的，他越想越覺得不對，走到半路又折回了太子殿。

「梁將軍來了！太子正在和太子妃用晚餐，小的這就去通傳。」太子殿門口，那個守門的小太監看到梁書白，趕緊進去通傳去了。

今是二月十五了，每逢初一十五太子都必須在太子妃這邊就寢，儘管太子十分不情願，還是在落梅居用晚餐。

「稟太子，梁將軍來了，正在門外候著。」

「梁兄來了？快，讓他去等著，我馬上過去！」

聽到小太監的話，太子十分激動，像得了救兵一般，立即起身起來。

「殿下，不如用了晚膳再走！」太子妃在後面叫，太子卻似乎沒有聽到，一刻不停趕去了正殿。

梁書白在前廳等著，剛坐下來就聽到了太子的聲音，「梁兄來的真及時！」話音剛落，太子便進來了。

梁書白立即跪拜行禮，「臣參見太子。」

太子趕緊過去扶起了他，「梁兄這是作何？快快起來，你我之間不講究這些！」

太子剛入座，梁書白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太監，小太監十分有顏色，迅速出去了，走前還帶上了門。

確保周圍無人了，梁書白這才將突厥內耗的事情說了出來，「話雖如此，但這位突厥新世子心機深沉，若是一兩年後老王上撒手人寰了，新世子登位后一定后先解決內亂。最多一年，就開始騰出手來對付我們了。」

「梁兄說的是，若真是如此，我們可得早點準備。楊軍如今在遼邊守著，騰不出人手，我們還得抓緊點練兵。」太子深思熟慮了半天才開口。

梁書白猶豫了片刻再次說到，「今日來看太子是有另一件事。」

「何事？」

「方才我去見皇上，皇上的頭疼已經十分嚴重了嗎？」

聽到梁書白的問話，太子眼神暗淡了下來，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這半年來，父皇的身子突然差了許多，太醫看了也說不出個什麼。」

「那太子可知道，皇上一直在服用丁相進獻的頭疼丸？」

「什麼頭疼丸？」

太子果真不知道，梁書白將方才書房發生的一幕告訴了太子，太子十分驚訝，「這東西真的那麼有效嗎？」

梁書白嘆了一口氣說到，「怎麼可能會有立即奏效的頭疼丸呢！方才我見那藥丸通體紅褐，又刺鼻難聞，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也許是梁兄多想了，雖說我對丁相也有些懷疑，但只要對父皇頭疼有用就行。」

「也許吧。」

到了亥時，梁書白才從太子府出來，街道上十分荒涼，空無一人。落梅居如今住人了，官家新賞他的府邸離得也不遠，太子也派人收拾了，他今夜先回去看看。

「走水了！」顧府十分安靜，突然傳來一陣叫喊聲，後院著火了。只是這火十分奇怪，整個顧府都沒事，只有飲翠軒燒了起來，整個屋子都沒熊熊大火包圍了起來，火光衝天蔓延了起來，眼看就要燒到旁邊的樓宇了。

飲翠軒裡面，人都已經歇下了，春兒今日沒吃飽，肚子餓的咕咕叫，睡不著。外面突然十分明亮，春兒起來看了一眼，結果看到整個院子都燒了起來，立即跑了回去。

「蓮姐姐，快醒醒！小禾姐，快醒醒，外面著火了！」

春兒趕緊回去交蓮兒跟小禾，「春兒，怎麼了？」

小禾跟蓮兒迷迷糊糊醒來了，春兒立即喊到，「外面著火了！」

「什麼？」蓮兒一個翻身起來，看到外面一片明亮，立即準備推開門看一眼。

火勢蔓延的十分快，趁著北風一會兒的工夫便燒到了屋子，蓮兒一推開門便感受到了燎人的火焰，立即關上了門，「著火了！」

「小姐！」兩人異口同聲，立即想到了沐之，趕緊打開了門，準備過去叫沐之。

火勢太大，整個院子已經著起來了，小禾跟蓮兒也不管外面的火，迅速打開門朝沐之而去，春兒跟在後頭跑了過去。

沐之近些天睡得很晚，這才剛睡下就聽到小禾跟蓮兒一邊大叫一邊沖了起來，「小姐，著火了！快起來！」

沒等沐之反應過來，兩人便急忙將沐之扶了起來，準備出去。

火已經燒到了走廊，兩人一打開屋子便被火勢逼了回去，嚇得立即關上了門。

沐之這才知道著火了，有些六神無主。小禾也呆若木雞，「這該怎麼辦啊？」

「狗洞，那個狗洞！」春兒立即反應了過來，大叫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