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太子不自重
太后喪禮已過一月有餘,朝離既叫皇后一聲母后,循著禮節像往常一樣去跪安問好。
「公主安好,老奴前去稟報。」常嬤嬤在長聚殿門口打揖。
隋鈺拓!朝離剛要還禮說聲多謝,便看見站在院內,殿外等候太子的貼身侍位,他若在此,那太子定也在此。
「等一下嬤嬤!朝離準備了一個禮物要送給母后,出門著急忘記帶了,此物珍貴,若是讓旁人取了怕有所損壞,要親自去取,朝離恐要晚些再來。」
「絳和公主仁孝,老奴替娘娘欣慰。」
朝離微微一笑,由萍兒拉著回宮。
「公主怎麼了?」萍兒疑惑。
「沒事,只是有不想見的人。」萍兒大智若愚,隨行帶她不易生疑,斬月敏銳倒是不妥。
請安這種事,皇家威嚴皇后做做樣子也就罷了,除了面上慰問關心並不會多言,就算她晚了遲了或者不來,皇後為顯儀態,也不會以此說項小家子風降罪,但若是尋到了朝離的大過,整治後宮那便是揪著不放了。
到了凌華宮那是回家了,「公主,既要送與皇后什麼才算珍貴?」萍兒也知朝離只是隨意說說,但送就是真的要送了。
朝離拂袖而坐,「你問一問斬月吧?」兩宮格局甚遠,行這一趟朝離又餓又累,不理萍兒,自顧自的吃著斬月準備的這一大桌餐點。
「斬……」萍兒驚奇,冷漠的斬月竟是從外面跑著過來,連功底都用上了。
「出什麼事了?」朝離咽下一口荷花糕,很是鎮定。
「裴政!不,太子殿下來了!」斬月一時口誤,從前在寺中,朝離同她說與都是直呼太子名諱,宮道見到太子本尊,芝蘭玉樹,翩翩俊潔,劍眉弩赫,後跟宮婢、侍從低斂,他蟒袍加身氣勢凌人,朝著凌華宮邁著長靴大步向前,斬月感覺事有不妙。
「參見太子殿下!」屋內宮婢皆行跪。
朝離拿起茶碗,小口一抿,直起身,她偏要慢一拍。
「你們都下去吧!」他幽深的眸子看著朝離發落,瞥過餐點嘴角微勾,越過圓桌立在她面前。
萍兒和斬月面面相覷,與其他宮女悉數退下。
「見到我為何要躲?長聚宮外近門而不入。」
朝離望著他,三年未見他越發高了,冷峻的面孔俯視著她一刻不離,穩重中帶著份少年的青澀。
「哼!」朝離不屑一笑,「為母后準備的禮物遺落,我只是回去取罷了。」他又怎可知?誰去告訴他,隋鈺拓。
「是嗎,有這麼多宮婢丫環使喚不過來,非讓你親自去取!」他往前一步居高臨下,腳已隔著裙擺抵住朝離的腳。
「禮物貴重怕有損壞,若非親自取,怎可放心。」朝離心中發慌,卻面色如常,未退半步。
「噢?」悠悠的口氣,他大手攬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托,越是這般平靜越是讓裴政忍不住挑弄,他濃重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朝離聞到他身上檀木的香味。
太近了!這樣看著他,朝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把手放在裴政的肩上,儘管這樣還是被裴政捕捉到了。
「果然逃不過太子殿下的眼睛,我看見鈺拓,心中無措頓覺尷尬,便找了個法由離去。」少時隋鈺拓救過朝離,也曾表愛慕,只因身份低下,不敢親近。
朝離這一說,倒是讓人覺得她在避鈺拓的嫌,裴政目光頓離,眉頭向內微擰,托腰臂彎漸松,可下一刻又收緊的向下看著她,「現在他在外面,礙不了我們的事。」他玩味的一笑,只差一點裴政就信了,可是她說的太真,反而不像了。
那雙尖銳的眼睛更近了,鼻尖相碰,不能慌,不能慌朝離告訴自己,她手往上勾住裴政的脖頸,踮腳吻住他緊閉的薄唇,此刻,裴政本就緊皺的雙眉都能掐斷一根樹枝了。
「啊!」
裴政突然把她從身上撥開,單腳半蹲,看著趴在地上朝他怒目的朝離。
「生氣了?」
朝離不看他,眼眸向下透著不悅,裴政!讓人摸不著頭腦,本想……
朝離正惱怒思索,裴政欺身上前就開始狂吻,驚的她只得頭躺在地上,有些生疼,他俯身一支手撐地,另一隻手托住她的頭往上,配合他的吻……朝離感覺氣結,下一刻身體懸空,裴政把她打橫抱起。
「你幹嗎?!放我下來!」朝離掙扎想要脫離。
「是你先的。」他往裡卧走。
「好,我會很乖,不掙不鬧,隨你把玩,但是一物換一物,我要皇宮俯視圖。」說著朝離的手平緩的放在他的肩膀。
他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她氣餒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和他交換的籌碼,他才不會徵求她的同意,她後悔說剛才那段話,現在這樣只覺更加恥辱。
他把她丟在床榻上,修長的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敢!」朝離警惕的看著他,往床外圍縮,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她逃不過他,正如三年前一樣。
「我會給你。」裴政自顧自的解她的衣帶,白皙溫潤的脖頸,誘人的玉肩露了出來。
「什麼時候?」
「三日之後。」他吮她的脖子,往上吻,在她耳邊呼出熱氣,不安分的手從腰間劃到後背……
與少時他的青澀不同,不急不躁,平緩有措,細細享受品嘗,好似志在必得,完了之後他在她身側躺了許久,直到她催他離開。
「脾氣倒是見長。」他打趣坐直披上裡衣,瞬間把被子帶了起來,朝離身子往下,手用力往上扯被子。
「我都見過了。」
她埋頭,耳朵燙到脖子,以為沒動靜了朝離探出頭,一個穿好衣服,大寫的太子出現在她面前,捧住臉在她額頭一吻,朝離羞憤立刻背對著他。
「這些年間,你周身豐盈了不少,唯獨這裡。」隔著被子,他彎腰朝她胸抹過,朝離更往被子里藏,裴政直起身戲虐一笑。
再逗怕她惱了,裴政丟下貼身和田玉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