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忽悠蕭薰兒
在十幾位婢女的簇擁下,兩位新人被送進了洞房。
不論是蕭家長老,還是葛葉對這個結果都很滿意,尤其是蕭戰,一張老臉都快笑出花來。
兩家人相互寒暄勸酒,宴席的氣氛很是喜慶。
李狂一邊應付著諸位長老,暗中卻偷偷觀察著坐在角落中黯然神傷的蕭薰兒。
那傾國傾城的嬌美容顏下掩飾不住心中的憂傷。
蕭薰兒對蕭炎可謂是痴心一片,心儀已久。
如今蕭炎卻為了大好前程,娶了納蘭嫣然為妻,怎能不讓她心傷。
她匆匆喝了兩杯酒,就獨自落寞地離開了大廳。
李狂見目標人物離開,也借口尿急溜了出來,悄悄尾隨在蕭薰兒身後。
一路七拐八折跟著蕭薰兒繞了半天路。
只見蕭薰兒在蕭炎的婚房前停了下來,遙望著那扇貼著大紅喜字的窗戶,一時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淚。
忽然·····
屋內傳來男女之間的劇烈喘息聲!
「蕭炎,你要死啊,就不能溫柔一點!」
屋內傳來納蘭嫣然的嗔怒聲,緊接著是蕭炎急不可耐的回應。
「嫣然妹妹,我好熱,快讓我涼快涼快!」
「啊!」
又是一陣激烈的交戰聲。
蕭薰兒站在屋外長廊上,羞得滿臉通紅,掩面向遠處倉皇逃去。
李狂躲在一旁的草叢裡,嘿嘿笑了兩聲,心想這淫蕩丸的效果果然不錯,得多向系統買點,以備不時之需。
他戀戀不捨地又聽了一會兒,直到蕭薰兒的氣息快要超出他的感知範圍之內,這才又追了上去。
········
夜色降臨。
皓月當空。
李狂趴在一顆老槐樹上,觀察著遠處的蕭薰兒好一陣子了。
那丫頭似乎受了很大刺激,一個人坐在屋檐上望著月亮發獃,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月光如畫,白色的光輝灑落在蕭薰兒的臉龐上,更襯托得這少女像天仙下凡一般。
李狂窩在樹上,難受得不行。
為了不引起蕭薰兒的警惕,對他產生防備,他這麼冒冒失失地主動接觸她說不定會起相反的效果。
出場一定不能顯得太刻意,弄不好人家會以為自己是色狼。
正在為難之計,李狂瞥到今晚的月色不錯,忽然心生一計。
他從樹上跳下,特意從外門繞了一個大圈子,裝作隨意遊玩來到此處。
漫不經心地走到蕭薰兒所在的屋檐前的院落,李狂背著雙手,抬頭仰望明月,忽而有感而發。
他開始念詩了。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抑揚頓挫的詩歌朗誦,果真引起了蕭薰兒的注意。
蕭薰兒早就留意到有人進了院子,只不過沉醉在憂思之中,沒有理會。
可這詩歌之聲一起,頓時就讓她心有所感,覺得很是不俗。
她性子嫻靜少言,平時也愛看書,最喜歡這類風雅詩文。
李狂所念之詩,粗聽之下,很是平常,就在這平常的語句之間,越琢磨越是有味道。
不似那些故意賣弄文採的膚淺詩歌,這詩起承轉合極為精妙,意境悠遠,透著股濃濃的思鄉之意。
非詩詞大家不能成此絕唱。
在這歌詞的意境之中,連她也被深深感染,想起了遠離多年的故鄉,不禁有感傷懷起來。
有了情感之間的共鳴,蕭薰兒對院落那人起了深深的好奇心。
一眼望去,就驚呆了。
從那狂傲不羈的側顏來看,不正是那位斗宗級別的前輩嗎?
沒想到前輩看著年輕,不僅實力高深莫測,還是個精通詩詞的大家。
這一眼就讓蕭薰兒怦然心動了一下。
她遍覽群書,對名流詩詞頗為通熟,適才前輩所念的詩她也從未在詩詞集上看過。
難道說,這是前輩有感而發,臨時創作出來的?
蕭薰兒不禁對李狂產生了欽佩之意。
「前輩也想念故鄉了嗎?」糾結了片刻,蕭薰兒終於鼓起勇氣,主動搭訕。
聽到這話。
舉頭賞月的李狂暗中送了口氣。
尼瑪,你這小妞終於搭話了,你要是在不搭話,我可就裝不下去了。
他故作驚訝地回頭,望著屋檐上蕭薰兒道:「噫?姑娘也是來賞月的嗎?」
蕭薰兒含羞一笑,道:「驚擾了前輩,還請勿怪。」
李狂揮揮手道:「不怪,不怪,就怕鄙人詩詞淺薄,讓姑娘見笑。」
「您謙虛了,前輩詩詞造詣驚才艷艷,能聽到前輩的這首詩,是薰兒的福氣呢?」
李狂還是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蕭薰兒站起來,盈盈一禮,道:「前輩,這裡風景好,要不要上來瞧瞧。」
「佳人相邀,敢不從命?」李狂哈哈一笑,一躍而起,落到蕭薰兒身旁,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回前輩的話,我叫蕭薰兒!」
李狂點點頭,又抬頭望了眼月亮,道:「深夜在此,薰兒姑娘想必是有什麼煩心事吧?」
蕭薰兒眉頭一皺,坐了下來,嘆氣道:「前輩,你不要問了,薰兒不想說。」
李狂搖了搖頭,挨著她坐下,道:「是為了新郎官犯愁吧?」
蕭薰兒驚訝道:「您怎麼知道?」
李狂嘴角挑起一絲笑意,道:「今夜是我徒兒新婚之夜,你一個女子坐在這裡唉聲嘆氣,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蕭薰兒自嘲一笑,道:「倒是薰兒糊塗了,前輩你不會笑話我吧?」
「怎麼敢呢?就是覺得薰兒姑娘為了一個薄情郎在這裡憂思,本座替你不值啊!」李狂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蕭薰兒道:「薰兒不怪蕭炎哥哥,他能拜在您的門下,是他的大機緣,熏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狂長嘆一口氣道:「哎,真是個傻孩子,也怪本座亂點鴛鴦,本想促成一樁美事,沒想到無意中傷害了你,這是本座的過失!」
蕭薰兒啊了一聲,連忙道:「真的不怪前輩,是熏兒福薄,跟前輩沒關係。」
「不行,你越這樣說,本座越是覺得虧欠你,本座行走江湖,從來不欠人什麼,不好好補償你,本座良心難安啊!」李狂捶胸頓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蕭薰兒怎麼敢讓一個斗宗虧欠她什麼,又忙道:「真的不管前輩的事,熏兒也不需要補償。」
怎料李狂就是不鬆口,激動地站起來道:「本座言出必行,說了要補償你,就一定要做到,這樣吧,我看你天資聰慧,甚得我喜愛,本座就破例收你為親傳弟子怎麼樣?」
「這····怎麼行?熏兒何德何能·····」
蕭薰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狂打斷道:「你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還不快快磕頭拜師,難不成是嫌棄本座不夠資格做你的師傅嗎?」
蕭薰兒怕李狂誤會,急忙解釋道:」前輩境界高深,文武雙全,熏兒怎敢嫌棄?」
「既然不嫌棄本座,那就拜師吧!」李狂一揮袖袍,催促道。
「可是····」
蕭薰兒很是為難,她身份特殊,並不想和李狂多生糾葛,免得發生一些意外。
李狂見她還不拜師,也是著急了,暗中施展力道在她的膝蓋上。
「撲通!」
蕭薰兒無法抵抗,猝不及防地跪在瓦片上,一臉的懵逼。
「好徒兒,快快請起!」
還沒等蕭薰兒反應過來,李狂就上前扶起了她,欣慰地笑道:「既然行了拜師禮,你就是我李狂的親傳弟子了,天地為證,日月可鑒,斷不可反悔!」
「這·····好吧,徒兒拜見師尊!」
到了這個份上,蕭薰兒也只得順從了,為了顯得莊重,她又重新躬身行了一禮。
「叮!宿主成功收取蕭薰兒為徒,獲得成就值15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