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寬恕

牛頭之運命官第十九章寬恕

「梁軍，你和你老婆先出去。讓那個小雅進來。」

梁軍為難的看著我。

「先生，你要和我媽說話，可以。可是能不能不要讓那個錢小雅進來。我們還要在這裡生活，如果被這裡的人知道我們的秘密，那麼以後我們以後就不能在這裡了。」

「梁軍，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以後還怎麼樣生活？你現在能不能保住你的命，就已經不錯了。」

他點點頭，帶著他的老婆走了出去。五分鐘之後，依然還在院子里的小雅走了進來。

在院子里的時候我告訴她，我只能讓她在我見梁紅的時候帶著她。

「如果你覺得你想知道一切的秘密，那麼我不會帶著去小月明。我寧肯我一個人去。」

現在她驚訝的看著房間，這裡的空氣是從上面的一個飄窗進來的，除此之外，這裡等於就是一個封閉的監獄。

「你不是姚家的人。你的聲音我聽過。」梁紅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她的臉上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平靜了。

「是，。我不是姚家的人。我是來拯救你的。」

「拯救？」她發出一陣狂笑。「拯救我？你沒有搞錯吧先生，說出你的名字來吧。讓我看看，到底你是誰。」

「其實你知道我是誰沒有用，但是我已經將那個發卡拿來了。」

「你不是姚家的人，為什麼要拿那個發卡。難道你想和姚家為敵？」

「這就是我想拯救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是善念未散。也許你不會給姚家人那個發卡。」

「那只是我想救救我的孫子，我希望我們的罪孽再次報應到她們身上。」

「三年前，那個來找你的一男一女就是姚家的人嗎？他們為什麼要報復你？」

「是。他們就是姚家的人。其實自從陳老闆被火燒滅門之後，我也知道，我的報應就要來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一味的躲藏，是躲不掉的。」

「這些年你裝瘋賣傻，甚至裝腦溢血死亡，其實都是為了躲避他們。」

「是，可是他們還是找來了。」

「那個發卡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發卡就是那個來找我的女孩的，她的名字叫做姚鳳靈。陳老闆殺死鍾裡面的姚家的靈魂的時候，並沒有能夠全部殺死。』

「百川書不是預言姚家有一個人是殺不死的，可是為什麼會有兩個人留下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百川書上的秘密，我們不一定懂得。」

「你手裡始終拿著那本書，就是百川書嗎？」

「怎麼可能，陳老闆怎麼會將百川書交給我，那本書，是我仿製的姚家密語。」

「姚家密語？那是什麼？」

「我猜的不錯，你的確不是姚家的人。百川書上的記載，姚家密語是姚家用來解鎖的謎語。」

「可是既然你說自己有這本書，為什麼陳老闆不和你要去？」

「他當然不需要要去，因為他當時只顧著殺死姚家所有的人，把他們全部的靈魂都放到鍾裡面。而且我告訴他，我可以和他合作，而如果他有想法想要我的這本書，那麼我會隨時毀了它。」

「怪不得你要隨時拿著那本書。」小雅看著她。

「姑娘，我知道你是誰。你要想知道你的身份，回到你自己應該去的地方，那麼你最好記住，不要和姚家的人接觸。」

「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你會懂的。」

「你知不知道小月明的秘密。」

「小月明沒有秘密，只有死去的人。」

「我只想知道死去的人的秘密。」

梁紅忽然不說話了，我看到她的手不斷的顫動，終於她將自己的那隻已經瘦骨嶙峋的右手拿了出來，那裡僅僅的攥著一本書。

「先生，如果你可以找到月明，那麼你幫我，幫我找到芙蓉花，在那裡化解我的罪孽吧。年輕的時候，我自己因為自己的貪慾，殺了太多的人，以便求得長生，但是現在我發現了，其實我不說我不能長生，就是取得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活著像我這樣，和一個死去的熱比較，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就儘可能的問吧。今天我覺得很安靜，也許，是我該回到我應該去的地方了。」

「我說過，我不是來要你的命的。」

「我明白，先生，你說的沒錯，你是來拯救我的。現在我終於可以說出我的秘密，我可以帶著安寧?離開這個世界。你知道嗎?這樣的死，也許是我最好的結果。」

「黃美鳳，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我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我以為所有的人都被燒死了，沒有想到她還能活下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汪欣瑜的人。」

「汪欣瑜？我只見過一個叫欣瑜的女孩，她曾經在陳家，但是我並不知道她姓什麼，而且他到底和陳家有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個啞巴。」

「她沒有和我說過話，我只是見過她在陳家花園放過風箏，是黃美鳳帶著她放的。難道她是個啞巴？」

「陳家花園你曾經進去過？不是說只有陳家的人才可以進去嗎？」

「我曾經進去過一次。因為那些給他們幹活的死屍，都是我給他們提供的，這就是當年我最大的罪孽。」

「你知不知道，陳老闆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姚家的人，只是為了姚家的秘密嗎？」

「當然了，如果你可以長生不老，而且可以擁有你想要的全部，你為什麼不願意呢？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貪慾的。誰願意去死，誰不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最終的結果，卻只是依然和你一樣，蒼老，癱瘓在這張床上。」

我看著她。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死，而是可以活到我解開姚家秘密的那一天。」

她發出一聲嘆息。

「其實，你真的是為了姚家的秘密嗎？我看，這條路你未必可以走遠。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

離開梁軍家的時候，錢小雅看著院子的那棵樹。

「你覺得，她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