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出獄
柳錚道:「首先,我作為一名教師,這點師德還是有的,我可以與你們,或者你們的家長簽個協議,錢過了我的手,進了你的家,肯定分文不少。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泡*書*吧(.paoShu8.com)」
柳錚繼續煽情道:「或許這是你人生中最苦的一年,可是和以後的幸福比起來,這點苦算什麼呢?試想一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可以走在大學的林蔭道上,兩邊是沙沙的落葉,腳下踩著的是雨後濕潤的雨花石,偶爾風吹過,樹葉殘留的雨珠打在你臉上,涼絲絲,清爽爽,是多麼的愜意,校園裡花木繁茂,亭台樓閣掩映其間,會有湖水鳶飛魚躍。四周充滿才思和風情,你可以盡情的談戀愛,手捧一把江南的油紙傘,擋著這溫潤的細雨,兩人慢慢走過,留下一路歡聲笑語。是多麼的浪漫。
男生,你可以深夜裡買醉,陽台上橫睡,散發萬丈豪情,不管它錯與對,女生,也許你早晨方醒,有人給你送來熱乎乎的早點,也許你逛街剛回,有人給你送鮮艷的玫瑰花。同學們,你們不想么?不想去體驗下,那快樂的,自由的,而又無拘無束的生活嗎?想的話,只要你現在就開始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柳錚說完,熱烈的掌聲響起,他們從來沒這麼熱心的給一位老師鼓過掌,那麼的衷心,班級幾位小丫頭看大叔在台上的風采,一時想想那校園風景的美好,一時想想那無拘無束的生活,她們露出憧憬的表情,直到下課,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或痴獃傻笑,或愣愣不語,教室內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柳錚在黑板上寫下:隨候鳥南飛,風一刀一刀的吹、願做勇者的,隨我來吧。
瀟洒的扔了粉筆,回辦公室去了。
周斌開著借來的車子,起初心中忐忑,熟悉了性能以後,自己良好的技術就體現了出來,他通過方向盤打開車載電腦和音響,舒服的躺在車裡,都不想回家。而實際上他也沒回家,第二天一早,柳錚說要上課不能陪他去,他就自己開了車,往運河市張樓監獄而去。一路上,他總感覺,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羨慕的看著他的車,心中的自豪和滿足,真的是沁滿全身。這也是他心裡作怪,這個車走在路上還真的不怎麼顯眼。
能開一個上百萬的車,這是他這輩子的終極夢想,雖然只是借給他用,可是能開豪華車幾天,他真的非常滿足了。
車平穩的在張樓監獄停了下來,儘管已經得到了保證,走進那高大門牆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看著牆上合法、及時、獨立、公正幾個大字,不由的諷刺地笑了笑。
周斌深呼一口氣,下了車,想想書記的話,就對著一個矮小的獄警說道:「我是來接周武回家的。」他送上自己的身份證,資料,自己弟弟的情況一覽,那小警員就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笑道:「你腦子有病吧。」我看你也是想進來吧。周斌心裡就是一暗,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水中之月,他拿起電話想給小錚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就低頭往外面走,這時候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個人猛地一下撞到周斌的身上,來人是個脾氣火爆的,在這裡他就是天,剛準備張口罵人,突然見到眼前的此人有些面熟,一拍腦袋就想起來,原來此人為了他弟弟的事情,狠狠的求過自己幾次,叫他多照應自己的弟弟,他每次都是吃完了飯,拿完了錢,就忘記了此事,周斌問周武的時候,周武怕哥哥擔心,難過,就說在這裡還好,沒受什麼委屈,周斌就以為是這錢起了作用。
來人是監獄長,叫康琦,他看了周斌一眼,又不好裝作不認識,就說道:「那個你叫什麼來?來看你弟弟啊。」
周斌就有些點頭哈腰地和他說話,康琦有點愛理不理的,周斌見此,也不難受,低下頭往外面走,只聽那康琦對那個矮小警察焦急地道:「給我查一下有一個叫周武的,今天有人接他出去。快點!你他媽能不能快點!」
那矮小獄警,就很驚慌,感覺自己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趕緊去查自己的檔案,突然,他想起來了,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周斌喊道:「哎,那個,你等一下,你不就是來接周武的么?
那監獄長一聽,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周斌面前,道:「真的是您么?」
他用上敬語您,把聽到這句話的小警察和周斌都嚇了一跳,周斌清楚,是那個書記的力量在起作用了,趕緊笑臉和這監獄長握手。監獄長似乎得了多大的榮耀,喜笑顏開的把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周斌的手。
監獄長就又叫了幾個警察帶著周斌往裡面走,走了不少路,在一個牢房外面停住了。一個警員就喊道:「周武,出來下,喊了兩聲沒人理,監獄長就有些訕訕的,開了門,走到周五的面前,發現他向裡面躺著,警員上去翻過來,發現他捂著個肚子,臉上腫了好幾個疙瘩,肚子好像很疼,似乎肋骨都打斷了,周斌就氣了,今天就是自己也進了監獄,也要把打自己弟弟的人給解決了,當年的痞性又爆發出來,看他弟弟那話都說不出來的可憐的樣子,心裡難受,大吼道:「哪個不長眼的打了我的弟弟?快給我出來,老子叫他死。」
這時,邊上的一個健碩的青年就笑了,道:「你***算哪根蔥啊,就你那樣,還叫我死?還告訴你了,這你這弟弟,就是欠收拾,我還就打了他了,還就信不信你走後,我天天折磨死他。」
周斌氣的想罵娘,上前就是一拳,那青年很輕巧的就避過了,臉上露出嗤笑的神情,他對著監獄長說道:「頭,你可為我做主啊?」
監獄長臉色一沉道:「給我架起來,兩個警員上去就給架起來,一個警員拿著警棍對著小腹就是狠狠的一下,那人臉紅的像龍蝦,身體也弓成蝦米狀,別說是他,就是整個監舍內的人都不敢相信,他們知道這個獄霸兇惡之極,一般他們警員也都是愛理不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三個警員彷彿球場上配合默契的隊友,幾下就把那人打的暈了過去,監獄長才對著周斌一笑,趕緊道:「快把周武送醫院!」
幾人找了專用的擔架,神速的把周武架了上去,絲毫不拖泥帶水,竟然沒人管暈倒的那個人,徑自去了。
周武躺在擔架里,心中百味陳雜,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眾監舍的人也震驚的無以復加,看著眼前躺著的所謂老大,他們蒙掉了。
周武由幾個醫務人員護理,直接去了市醫院,周斌聽醫生說他弟弟雖然臉面淤腫,其實卻傷的不重,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和周武說了這些個情況,周武才知道以後再也不需要去那噩夢般的地方了,激動的竟然泣不成聲了,其間監獄長來過幾次,說話客客氣氣,面帶微笑,極樂意與周斌攀談,恨不得多與他吃幾次飯。周斌不禁又想起那個曾今一直吊了郎當,不求上進,如今卻能隻手遮天的外甥,搖搖頭,笑了。
兩天後周斌把周武接出來,看到嶄新的大眾,周武驚喜地道:「哥,買車了?這車多少錢?我們的錢都還清了?」
周斌就笑笑搖頭,「還沒,這個是小錚借給我開的,300萬吧。」
周武本來還像個孩子似的東摸下西摸下,聽了這個數字,一下嚇的癱在那裡不動了。
周斌就笑道:「我聽到時,也是這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