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發現被偷聽
張希見他們回來,有些不滿地撇撇嘴:「講什麼啊,講了這麼久?」最關鍵是竟還不讓他知道。
許戀笑問他:「作用都寫完了?」
張希趕忙抓起筆:「還沒還沒。」一邊趕緊忙著寫寫畫畫。
許戀有些驚訝地挑眉看他,今天的作業範圍她看過,以他平日的水平,這前後半個多小時,他應該可以做完了啊。
齊北看他們表情就猜到,本該做完的作業沒完成,那這時間花哪兒去了?他立馬猜測道:「你該不會是偷偷跟上來偷聽了吧?」他覺得這種事最可能發生了。
本來正心虛的張希,一聽竟大怒:「我沒有!」能不怒么?他最憤怒的就是沒有偷聽成啊。
齊北懷疑地:「真沒有?」
張希放下筆,誠懇地拍著胸脯保證:「男子漢大丈夫,說沒有就沒有!」
家有熊孩子幾十年,許戀習慣性地觀察蛛絲馬跡去發現熊孩子的熊心思,於是發現張希前面被懷疑偷聽時大怒,後面被重複質疑竟反而不怒而誠懇了,這態度差別,讓許戀插話道:「我怎麼覺得你的憤怒點有點問題?像不是憤怒自己被冤枉被懷疑,而是憤怒……沒偷聽到?」
張希噎死,這都猜得到?怎麼猜到的?難不成學習好還有這好處?但他肯定打死也不承認啊,還反咬一口:「你這完全是婦人之見!你別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許戀看他表情就笑了:「這次真的惱羞成怒了。」在張希接話前還再次笑道:「你最近在看什麼電視劇,古裝的吧?這一句句說得跟台詞似的。」
張希:……
齊北明白過來,詫異道:「你竟真沒跑來偷聽?你又沒做作業,那你這半個多小時都幹嘛了啊?」
張希翻個白眼:「她那麼厲害,你問她啊。」老子就不信這還能猜得到。
許戀就道:「偷聽是你的主觀願望,不然你不會因為沒偷聽成而憤怒;那麼沒偷聽成,肯定是因為意外原因。什麼樣的意外原因會一直耽誤讓你脫不了身呢?」她邊思考邊說著,「打電話?你可以說你忙著,待會兒給回電話。上廁所也不可能這麼久……是誰來了吧?待這兒不走,讓你脫不了身。」
張希目瞪口呆,半晌:「所以說還是得好好讀書,就為了這智商上的優越感,我也得好好努力一把。」
優越感對比說誰呢?齊北有點與有榮焉,又有點自慚形穢。
許戀道:「雖然這是生活經驗,跟智商完全沒關係。但好好讀書總是對的,我還是那句話,知識和技能,有總比沒有強。」
「知道知道,有成績比沒成績好,有錢比沒錢強,有腦子比沒腦子好……誒你怎麼不說有病比沒病好?」張希接話。
「怎麼說話的?沒聽人有限定的啊?」齊北拍了張希的頭一下,直接問他:「誰來了?啥事兒啊?」他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張希摸摸被拍的後腦勺,望齊北眨眼:「那誰誰啊。」
「那誰誰是誰啊?」齊北問他。
可憐張希眼睛都眨累了,對方根本接不到他秋波,他還繼續試圖打眼色:「就是那誰啊。」
齊北不耐煩了:「到底誰?你這樣說誰知道是誰?」
張希放棄掙扎了:「陳安然!」要你問要你問,待會兒再問不行啊?
聽到這名字,齊北有一瞬莫名其妙的心虛,然後又覺得自己完全坦蕩,為證明這坦蕩,他還繼續問:「她來幹啥?有什麼事?」
張希再次翻個白眼:「我哪知道?我就說你不在,她說坤子叔說你就在樓上呢,還非得挨個屋去找你,我肯定不幹啊,我就拿話把她堵這裡了。坐了二十多分鐘,她又說算了,自己走了。」
齊北皺著眉,陳安然貪婪,啥都沒拿就走了?不像她習慣啊。齊北問:「就坐這裡?中途沒出去過?」
張希道:「那肯定是沒有,知道那女的手腳不幹凈,我守著呢。」
齊北突然想起什麼,跑去樓道和過道找腳印。三樓太久不打掃,地上好厚一層灰,他仔細甄別除了他和許戀的腳印,還有沒有別人去過,他害怕有人去偷聽過,害怕會給許戀帶去危險。
因為他一句話沒說就跑了,許戀和張希隨後都跟著上來了,看他在地上找,張希有點憤怒:「都說了我一直盯著她了!」竟然不相信他!
齊北一路仔細找,很快在拐角處發現半個有耐克標誌的腳印。齊北渾身有一瞬冰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應該更謹慎的!
「怎麼了?真有人來過?」張希吃驚地跑過來,也看到那腳印。他看看齊北和他自己的鞋:「耐克,男士的,我們今天沒人穿耐克的球鞋,竟真有人來過!」
許戀也跟過來看到了,想到自己在裡邊說話,外邊有人偷窺偷聽,她就有一陣膽寒。
張希這邊,虧得他還以為自己聰明的看住了陳安然,結果被人調虎離山了都不知道,別人肯定還鄙視他笑話他呢!張希有種被欺騙被耍的屈辱和憤怒,大怒道:「肯定是她弟弟,她拖著我,好讓她弟弟到處竄!他媽的,報警報警!誰知道她姐弟倆偷拿了你什麼走!你早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報警報警!」
「行了!」齊北語氣也不好,「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添亂了。」
「我怎麼添亂了,要不是你一直不給他們點顏色瞧,他們至於這麼纏著你要這要那?還在你家裡亂竄,怎麼就沒敢去別人家亂竄?誰給他們的膽子啊?還不都是你給縱容的?」張希越說越怒了。
「這事兒的確怪我。」齊北道,扶著牆站起來。
張希本來想吵架,齊北卻直接認了,讓張希反而吵不起來了。
第一反應的確是是憤怒和膽寒,但經過剛才思考,許戀已經有結論了:「這事說到底並不怪你,完全是我的原因,我並沒覺得那是個禁忌話題,也就沒要求過安全的談話環境,我只是覺得不應該耽誤張希做作業,覺得未成年人不好涉及這話題。就是現在我也不認為我們談的有什麼見不得人,雖然背後說人不太好,但誰人背後不說人?我們也不是說人是非,只是想了解下而已。」
換做平日閑談,齊北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他們雖然不惹豹子,但當面背後說他也不少,並不是禁忌話題。但這不有許戀嗎,又是女生,又不是本地人,豹子既然下手了那個關琳琳,他就害怕豹子可能下手許戀。而且還有:「你不了解他們姐弟,陳安然頂多是貪,她弟弟是壞,我怕他們在中間攪風攪雨,給你帶來危險。」
許戀道:「你不必擔心,我的活動範圍就在學校及附近,從不去夜總會、迪廳這類遊樂場所,現在晚上還不亂走,根本沒出事機會。而且因為背後打聽幾句就出危險,那也太玄幻了,拍香港電影也沒這麼誇張,我不信他們敢有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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