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氣病

太后氣病

這一日,學士府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忙碌也是最風光的一天。雖然晴格格是從王府出嫁,雖然皇家的意思大家也都看的明明白白,擺明了放棄了這樣一個不著調的格格,以王府格格身份出嫁,她自己願意下嫁包衣奴才,那可與皇家沒有半毛錢關係的,都在心裡都偷著樂,等著看好戲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普通人可不知道啊,福家那三個腦子不正常的也沒看清楚啊,尚主這麼榮耀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羨慕極了,管他究竟是什麼格格呢!

晴兒獨自坐在婚房中,有些委屈,偷偷地看著自己簡簡單單的就從王府里被送去了學士府,少的可憐的嫁妝,再想想當初蘭馨出嫁的時候那十里紅妝的盛況,更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能風風光光的嫁給心愛之人呢?她知道,這是太后和皇上對於她執意選擇爾康的懲罰,不過……晴兒緊緊地咬著唇,能嫁給爾康不是她最希望的嗎?她已經知足了,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告誡,這已經是一個幸福的結局了,不過心底卻還是有些動搖的……

聽到被推開的房門,晴兒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待到蓋頭被掀開,晴兒面帶羞紅的瞥了福爾康一眼,雙眸卻有些泛紅,福爾康欣喜的看著他的美嬌娘,執起晴兒的手,輕輕吻上……

永璂看著窗外深邃的夜空,略帶笑意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想到明日,永璂卻是隱隱期待了起來。「皇阿瑪,明日,要不要出宮?」問著身旁之人,永璂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了幾分。「呵呵…好啊…」知道永璂的意思,乾隆自然也樂得看場笑話,兩人相視一笑,乾隆卻牽起了永璂的手,輕嘆一聲,將他拉進懷中,有些落寞的低喃道,「永璂,咱們看過了這麼多次婚禮,卻沒有一次是屬於你我的。你我只能以父子名義現於人前,我總覺得很遺憾,不能與你光明正大的相伴一生,是我愧對你。只要不是我,就算你鍾情於一個男子,最起碼你還可以與他公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偷偷摸摸…我…」

永璂心中一酸,這人竟會想的這麼多,他根本都沒有考慮過這事,談何愧對不愧對?永璂輕笑的回抱住他,「皇阿瑪,能陪在你身邊永璂已經滿足,何必再提這樣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父子關係不是比情人關係更加牢靠嗎,就算是成了親,還會有和離的可能,永璂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乾隆對永璂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他就是覺得虧欠了永璂,緊抿雙唇,眼中有著不甘與愧疚。永璂無奈的看著那人又鑽牛角尖,只得聳聳肩膀拉著他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晴兒嫁進福家的第一天。起身之後,看著床單上的落紅,羞紅了臉頰。坐在梳妝台前,她第一次挽起了婦人的髮髻。剛剛滿意的點了點頭,晴兒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吵鬧,好奇的走出門,看到門口有很多人,吵吵嚷嚷的,福倫福晉還有爾康都在,不過他們都是一臉鐵青,晴兒好奇的走近了些,就聽到外面兩個囂張的聲音。

「這還真是奇聞了,那個格格是瞎了眼不成?這樣一個被老子玩過的男人還非要嫁。怪不得人家皇族都直接將她降成了王府的多羅格格。肯定是丟不起那個人吶!」

「哈哈,說得對,只是可惜了愉親王的名聲啊,都被他那個不孝女給敗壞了!怎麼,你看我幹什麼?當初被我們哥倆玩的還不夠爽是不是?」

「你、你們少在這兒胡言亂語……!」福爾康面目猙獰的看著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害的自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整日被人嘲笑著當什麼侍衛,還不如去當小倌。

「不承認吶?哈哈,還不知道多少人心裡都清楚呢,你能賴的掉么?」那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就你這樣,老子看著就夠了,若不是被下了葯誰稀罕碰你,還不夠噁心的。」兩人在學士府門前一唱一和的說著好多難聽的話,周圍圍了不少人,聽了那個爆炸性的消息都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看著學士府。再看著剛剛送到學士府的聖旨,連那傳旨太監都不屑於等人齊了再宣布,甚至主角都沒到就直接念了起來,說是將晴兒降為愉親王府多羅格格。這才恍然大悟,那兩人說的可能是真的了。幸災樂禍者有,憐憫晴兒的也有,當真是一場好戲了。

福爾康煩躁的想要關上學士府的門,眼不見為靜,但隨意的一瞥,便看見晴兒帶著滿目的難以置信看著他,身子也搖搖欲墜,福爾康趕忙上前扶住了她,晴兒卻下意識的推拒,福爾康帶著心痛和受傷的喊道,「晴兒…連你也不相信我,嫌棄我嗎…」

「不……」晴兒看著福爾康這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趕忙搖了搖頭,心中悔恨,她怎麼可以看不起爾康,嫌棄爾康呢?「爾康,我沒有,真的!」「晴兒……!」福爾康動情的扇著大鼻孔,「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最美好的!」

「爾康,我有沒有說過我是真心的?」

「嗯,晴兒,我一直都知道!」

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福倫和福晉在一旁感動不已,福晉還抹著眼淚,只有在困難中才能檢驗愛情的真假吧,這兩個孩子,真好,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看著這一家人明顯進入狀態,將大眾忽略了個徹底,圍觀群眾都噁心的不得了,帶著嫌惡搖搖頭都散去了。永琪跟小燕子站在遠處,一直都沒敢靠近,怕事情鬧得更大,這時終於是放下了心,鬆了口氣準備離去,還是給他們留點獨處時間吧!拜訪什麼的,遲兩天也無所謂的。「哥,走啦!」小燕子扯扯怔忡中的簫劍,提醒道。

「好~」簫劍回過神來,有些遺憾的又看了那嬌柔的女子一眼,搖了搖頭離開了。這樣柔情似水的女子,一直是他最喜歡的類型,真是可惜,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已嫁為人婦。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有些失望的去追小燕子和永琪了。

不遠處的角落裡,剛才在門口叫囂的那兩個漢子這時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永璂跟乾隆正笑的很是幸災樂禍,「給,爺賞你們的,乾的不錯。」永璂手指夾了兩張銀票遞給了他們,神色之中滿是滿意,「嘿嘿,謝謝兩位爺!謝謝兩位爺!」兩人眉開眼笑的接了過來,然後急急忙忙的退下了。

「這下子,在朝堂上,福倫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乾隆覺得心情很是不錯,他的小貓果然是最陰險的。「呵呵~皇阿瑪…你不覺得…趁這個因為福爾康讓格格受委屈的借口,將福爾康的三等侍衛之職撤了不是更好嗎?他們不是整日都情情愛愛的不離口嗎?那就讓他們成天去歌頌去吧!」永璂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永璂說得對……」乾隆大笑了起來,「想必晴兒會很高興,走,咱們去轉轉吧。」永璂順從的跟乾隆離開了,只不過低下的頭讓人看不清他嘴角的詭異笑容。

想來這件事情傳到太后耳中,一個堂堂的大清格格嫁給了一個身子不潔的奴才,一定氣的半死吧…最好大病一場才對…皇瑪嬤,不要怪永璂心狠,您已經享了很長時間的福了,早些離去也沒什麼的。就像皇阿瑪的心病是皇額娘一樣,您也是永璂的心病啊,永璂也怕與皇阿瑪的情被您發現呢……若是您走了……再也沒有人能阻礙皇阿瑪與永璂的事情了……皇額娘永璂會守好,不過皇阿瑪可沒有打算守著您吶,您還是自認倒霉吧…反正皇瑪法不是也從來都不寵您嗎,您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啊…永璂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卻完美的隱藏在表面的乖巧之下。他從來都不是好人,所有威脅到他的事物全都要毀去……

太后一手扶植起了皇后,也只是看重了她的守禮懂事吧,永璂看的很明白,有這樣一個不會與她做對的皇后,對她控制後宮是一大助力,什麼恩寵,根本談不上。至於對他的寵愛,若沒有他時時刻刻裝小扮乖,順著她的意思,太后哪裡會多看他一眼?人在高位呆太久了,就容不得任何忤逆,他看清楚了這事實,才能得了太后的寵愛並且榮寵不衰。心中對於這樣的太后,卻忌憚不已,所以,還是讓她趕緊離世比較保險一些。

什麼皇家無情,在自己身上體現的可真是淋漓盡致呢……不過永璂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沒什麼大本事,只想守好自己在乎的,至於其他?呵,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事情也如永璂預料的那樣,太后沒幾天就得到了這天發生的事情的消息,氣的臉色煞白,待到眾人退下后,紫薇不著痕迹的一提,又讓太后想起了這件讓她窩火至極的事情,一口氣沒喘過來昏了過去。隨侍的只有紫薇一個,她攥緊了拳頭,默默地站在床頭,也沒有動作。紫薇雖然對太后感激,但是更不敢忤逆永璂,與其說對永璂是敬重,不如說是畏懼更多些,經過了許多事情,她是看的明明白白,這皇太子,早已掌控了半邊天,她一個小小的格格,若是與永璂做對,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啊…太子爺讓太後生病,太后就不敢不病…知曉了這樣的道理,心卻愈加的冰冷和恐懼了起來,突兀的,她想起了富察皓祥,或許,也只有那人能給自己溫暖吧……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慌慌張張的出去喊太醫。也就是因為紫薇這一拖,讓太后本來沒什麼大礙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子,再加上人老了身子總有些小病小恙的,這樣一來,就卧榻不起了。

永璂接到奏報之後,跟在急急忙忙往慈寧宮趕的乾隆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面上卻浮現一絲譏諷,病了好,病了就沒閑情管別人了……

聚集在慈寧宮,永璂看著皇后緊張焦急的樣子,心中卻嘆息不已。他的皇額娘啊……總是這麼實心眼,太后是什麼樣的人?她能歷經雍正爺年間而最後穩穩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能是什麼良善之人嗎?皇額娘對這樣一個吃齋信佛卻不知手染多少鮮血的女人這樣的敬重與愛戴,真的值么?他明白,皇額娘是真的將太后當作了自己的額娘啊……

可是,這樣的皇額娘或許活的比他幸福吧……他看的太透,才會愈加的疲憊。累了,真的累了,好想擺脫了這一切,與皇阿瑪做一對神仙眷侶。永璂就這樣怔怔的愣著神,別人還以為他受的打擊大了些,回不過神來。乾隆看的更是心疼,雖然他在意皇額娘,但是更更更在意他的永璂啊……趕忙過去安慰永璂,竟是連太后都不管了。紫薇看著這樣的情形,更是瑟縮的發抖,在心裡深深的記住,她這一輩子絕不能違背太子爺的話……

就這樣過了一兩個月,平平淡淡,太后的病也漸漸有了些起色。永璂沒有再插手,他知道,急不得,急了就容易落下把柄,他不願被皇阿瑪記恨,所以,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這一天,知畫神色有些慌張的走進慈寧宮內殿,看著紫薇與太后說說笑笑,欲言又止。

太后瞧見了,讓紫薇先退下,然後將知畫招了進來。「知畫,怎麼了?這麼慌張?」

「太后…知畫…知畫看見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都是知畫自己猜測的…」知畫有些緊張兮兮的攪著自己的手絹。「但說無妨。」太后慈祥的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嗯…知畫看見的是與小燕子的哥哥有關…」知畫臉色有些蒼白,「知畫聽從太后的旨意,有時候去五阿哥的府上轉轉,見過那個小燕子的哥哥簫劍。今天剛從五阿哥府里出來,知畫就發現那個叫簫劍的鬼鬼祟祟的拐到一個小衚衕里,知畫一時好奇,偷偷地跟著,遠遠的看著,結果發現他進了一個小院子里,但是…但是給那簫劍開門的人,是一個戴著帽子的人…戴帽子不奇怪,但是簫劍跟那些人一起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戴著帽子,神色還很謹慎,知畫聽父親講過,那些反賊因為留頭不留髮,知畫猜測他們有可能是反賊的……不過,也興許是知畫猜錯了,怕冤枉了小燕子和她哥哥,所以才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太后深思,揮退了知畫,又傳人進來,「將皇帝叫來。」

知畫看著宮人前往乾清宮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意,她可以確定,那簫劍一定是有問題的,她偷偷跟著的時候聽見了,其中有一個人說『韃子、韃子』什麼的,也就只有反賊才會對滿洲貴族用這樣的稱呼吧……五阿哥一直對她都是冷淡的,這讓她怎麼能甘心?她比那個小燕子好的多!若是讓五阿哥知道,他的枕邊人竟是反賊,他一定就不會再寵愛那個小燕子了吧!

這天下午,乾隆在慈寧宮待了很久,成功的裝出自己剛剛查出那個簫劍有問題來忽悠自己的皇額娘。太后沉吟了少許,讓皇帝將五阿哥招來,並且說讓皇帝不要插手簫劍的事情。乾隆雖然對於太后這樣置國家安定不顧而一意孤行的要趁此機會威脅五阿哥娶知畫做側福晉來換放過簫劍很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反正若是那個簫劍再敢異動,他還是照殺不誤的,只是給了太后一個空頭允諾而已,何況這簫劍現在還沒有什麼動作,他也不想打草驚蛇。

傍晚時分,五阿哥入宮。出宮時卻神色慌張,那一夜,整個五阿哥府邸徹夜亮著燈,還能聽到小燕子大發脾氣的聲音,不過最後,好像兩人達成了什麼共識,才重新平靜了下來。

第二日,永琪再次入宮,請求迎娶知畫為側福晉。

作者有話要說:吶,小包子又黑了,默……小紙花啊小紙花,乃就這麼進了五阿哥的黑暗深淵,真素杯具的了。

那個吾輩無語的5p竟然以56.14%高票選中,好吧,若是親們支持的不素這個,也就湊合看吧!瓦開始構思大綱,四個小攻都要著重寫,看來瓦這回得搞長篇了……好吧,準備奮鬥ing的瓦~~

不黑化的小哈利素一隻純正的格蘭芬多小獅子,cp對象也許素韋斯萊兄弟,或者金妮,也可能素扎比尼,乃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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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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