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忠瑞的邀請
許東挺著一副死人臉,將昏迷的壯漢帶到小餐館。
許東將小推車放在門口,一進門便將背上的壯漢扔在地上,沒有理會感激的女失主以及目驚口呆的旁人,徑直走到禿頂老頭跟前,從口袋拿出100塊遞了過去,「出了點意外,這個算是賠償。」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壯漢,禿頂老頭很是意外,能將成年男子打到昏厥,這顯然具備搏擊的天賦,於是禿頂老頭沒有接許東遞過來的錢,接著道,「你拿著吧,待會請我吃飯就行。」
許東點點頭也沒有客氣,便將錢重新裝進口袋裡。
許東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因此不打算在次逗留,於是將香奈兒背包還給女失主后對其簡單的做以交代,許東便打算換家餐館吃飯。
陳學民驚訝未消,看到許東打算離開,便連忙付了錢跟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面如豬肝的小伙吐了吐舌頭。
禿頂老頭似乎若有所思,便也跟著許東一同離開。
不一會,三人重新找了一家餐館坐了下來。陳學民點了幾個家常小菜,要了幾斤烤肉,以及一打啤酒。
許東也不客氣,等菜上齊之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面對陳學民的詢問,許東不留痕迹的推辭一番,沒有告訴他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酒過三巡,三人也逐漸有些放的開。
「大爺,您之前怎麼就那麼確信許東這小子不會讓您失望。都不怕他卷錢跑了嘛?」陳學民喝了一口酒,拍了拍禿頂老頭的肩膀,「對了,還不知您老人家貴姓?」
「你小子真沒大沒小,你小子記住了啊,我叫李忠瑞,忠心報國的忠,瑞雪兆豐年的瑞,以後叫我李伯就行,大爺什麼的聽起來顯得太老。」李忠瑞笑罵,夾起一片黃瓜嚼了起來,然後反問許東,「學民不上學了,你呢?看你樣子,應該還沒成年吧?」
「李忠瑞,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算了算了,喝酒喝酒。許東,你可真厲害。」想了許久,沒有眉目的陳學民打了個酒嗝索性不去再想,自顧自的吃起肉來。
許東看著了一眼有些醉意的陳學民,對於啤酒而言,他更喜歡度數高的白酒,不過此時有酒喝已經很是知足。
許東喝了口酒道:「過兩個月就16了。」
「什麼?」李忠瑞面露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還沒成年?」
聽到許東的複述,李忠瑞根本不信。看著許東遞給自己的身份證,李忠瑞很是震驚。在他看來,身高一米七八上下的許東應該在18至20歲左右徘徊才對。
「在哪上學?家裡還有什麼人?」李忠瑞突然換了臉色,乾枯的面頰上浮現一抹喜色,「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打職業?你可是個好苗子!」
「職業?什麼職業?」許東有些疑惑。
「對!你這可是天生打搏擊職業聯賽的料,你去路上瞧瞧,哪裡沒有搏擊俱樂部或者私人拳館?現在格鬥狂潮正熱,如今你出去說句你沒看過兩三場比賽,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搭話。」
李忠瑞打了個飽嗝接著道,「自四年前《當戰》熱播之後,也宣布咱們國家搏擊事業開始步入正軌,不僅搏擊對咱們平常老百姓開始有了影響,各個國家也都正視起來。當然,這就是小道消息,信不信在你。」
許東還沒說話,陳學民在一旁連忙插嘴,「我想起來了!你你你……」
「你想到什麼了?」許東問道。
「你是李忠瑞!忠瑞搏擊俱樂部創始人!天吶,沒想到我居然遇到你了!」陳學民很是激動,連忙倒了杯酒遞給李忠瑞,「李伯我幹了,你隨意。」
「他很有名?」許東有些意外,這老頭子居然有這般背景,難怪之前聊天三句不離搏擊。
「你不知道?忠瑞搏擊俱樂部不僅是搏擊行業中的領軍者更是稱得上黃埔軍校般的存在,「四大天王」、「七宗罪」以前可都是忠瑞教出來的。」陳學民看許東一臉疑惑,便解釋起來。
「可是四年前,本該繼續輝煌下去的忠瑞搏擊俱樂部卻因為資金鏈斷裂而一蹶不振,不僅如此,其創始人李忠瑞也突然消失。一代搏擊帝國就此沒落,李忠瑞也為此飽受爭議,不過誰都不能否認,若是沒有李忠瑞,搏擊行業也不會到達今天的高度。」
李忠瑞嚼著花生米,看起來有些猥瑣,「陳年舊事不值一提。怎麼樣小子?你要是願意,我保證經過我的訓練,絕對讓你前途一片光明!」
「我不去。」許東搖頭拒絕,先不說自己對搏擊行業的規則知之甚少,與其去打什麼職業聯賽,還不如找份工作,賺些錢維持生計實在。
「你不再考慮考慮?要是你家裡人不同意,放心,我去開導他們。」李忠瑞道,接著湊到許東跟前,趴在其耳朵邊低語道。
「按照你之前的身手來看,我可看得出來,你小子絕對不是常人。你別緊張,放鬆放鬆,我也只是猜猜而已,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願意,以後衣食住行我全包,而且你所有獲勝的獎金,我分文不取。」
「你倆在說什麼?搞的這麼神神秘秘,來來來,李伯,喝酒喝酒。」陳學民再次給李忠瑞倒滿了酒。這可是傳說里才能出現的人物,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沒什麼沒什麼,喝酒喝酒。」李忠瑞仰頭將酒喝光,接著朝許東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有些蔫壞,「怎麼樣?考慮考慮?」
許東聽完李忠瑞的話,不禁陷入沉思。
自己本就雇傭兵出身,由於「星火」覆滅,再加上不想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這才才從傭兵界退了出來。
之前按照身份證的住址去查探過,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的小村莊。經過打聽,除了知道自己的父親叫許永峰之外,便沒有其他消息。
如今父母消息全無,倘若自己去打職業,若是闖出了名頭,不僅可以讓身無分文的尷尬局面得到解決,更是可以藉此慢慢尋找家人。
想到此處,許東有了決定,於是向李忠瑞點頭道:「好,我該怎麼做?」
「這個不急,等咱們吃完,回到俱樂部再說。」李忠瑞大喜過望,很是開心。
本以不問搏擊之事的他,可自看到許東展現出來的能力,便忍不住心生愛才的心思,不忍讓這麼好的苗子就這麼浪費。
看到許東認真的拒絕,他本打算唬上一下,沒有多少指望,卻不曾想居然讓許東改變了主意。
當下,李忠瑞替二人倒滿了酒,嚼著嘴裡的花生米很是高興,「來來來,喝酒喝酒。陳學民,你留那麼多幹啥?回家養金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