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討喜的情敵

凝珠回去之後一夜未睡，將兩本心法徹底熟記於心。其實，雖是整整的兩本，但真正需要記的東西卻並不多。更多的是關於心法的解釋，並不需要背會。

自然而然的，花花和草草也是一夜未睡，在花花草草將兩本心法，滾瓜亂熟的背過無數遍之後，凝珠終於趕在天亮之前也記住了。

一夜未合眼的凝珠在桌案前伸了伸懶腰，用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肩膀：「困死了！」

「主人，你總算記住了。」草草抱怨道。

花花和草草都癱在桌子上，也是困到了極致。

「就是啊！主人記性有點差。」花花一臉無辜的吐槽著，讓凝珠根本不好意思反駁。

「哎呀，不是我記性差，是你們記性太好啦。」凝珠一本正經的扭曲是非：「不與你們爭辯了，我還要去找師傅修鍊呢。你們可以隨意在神界走動啦，但是不要闖禍啊。如果發現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記得叫上我。」

「好。」花花草草嘴上答應著，心裡卻腹誹道：只有主人愛闖禍。

在去前殿的小徑上，凝珠看到一位一身鵝黃色長裙的仙子緩緩朝她走來。

「凝珠拜見仙子。」凝珠仔細想了想這幾日看的關於神界規矩的書籍，就緩緩的朝黃衣仙子拜了一禮，同時心中也有疑問，這位仙子為何會在師傅的宮殿之中走動。

「你就是凝珠！」黃衣仙子雙手叉腰，一臉不忿。她今日來乾坤殿就是為了來見一見玉堰哥哥的徒弟，沒想到還未到後院，她便見到了。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凝珠，心裡暗暗下結論：卻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如此。

「正是。」凝珠應道：「不知仙子是誰？」

「我乃是司命星君的小女兒舒以，你是誰家的女兒。」舒以傲慢的雙手環胸。

「我誰的女兒都不是。」凝珠十分不解，為什麼非得是誰的女兒呢？

「玉堰哥哥怎麼會收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為徒弟？」舒以不信。

「誰說我來歷不明？我來自仙界。」凝珠抬頭解釋。

「你在神界根本就沒有關係，自然是來歷不明。」舒以繼續用傲慢的語氣說。

凝珠覺得舒以說的卻有道理，便不再反駁，而且他也著急去找師傅。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師傅久等：「如果要這樣算的話，我確實是來歷不明。」

「你……」舒以想不到她竟會這樣回，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如果仙子沒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凝珠從舒以身邊經過，舒以冷哼一聲，滿臉不服。

凝珠一條腿剛跨進大殿，還沒來得及說話，舒以便從她身邊走過，直接跨進大殿。凝珠愣了一秒，也緊跟著跨進大殿。

「你可背會了？」玉堰聽到有人進來，並未睜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玉堰哥哥，是我。」舒以笑著說，聲音里滿是嬌嗔。

玉堰青筋一跳、額頭一緊、眉毛一皺，立馬睜開了雙眼：「你怎麼來了？」

「玉堰哥哥，我聽說你收了個徒弟，很是好奇，就過來看看。」舒以此時就像一個特別愛撒嬌的孩子，一點兒都沒有了剛剛的傲慢，簡直與剛才和凝珠說話時判若兩人。

玉堰繼續皺眉，他從蒲團上起身，彈了彈衣服，走到剛跨進門的凝珠面前：「這就是我收的徒弟。」

「玉堰哥哥，要不你也收我做徒弟吧。」舒以依舊用滿是撒嬌的語氣。

玉堰眉頭皺的更深了：「舒以，你父親能教你的比我能教你的多。」

「那不一樣，我就想讓你教。」舒以還是十分嬌嗔了語氣，並且上前走了幾步，靠玉堰十分近，好像是並沒有發現玉堰對她的抗拒。

凝珠看了看玉堰緊皺的眉頭、不耐煩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上前一步，擋在了玉堰前面：「舒以仙子，昨日師傅說好啦，要教我心法的。若是再耽誤時間，最好的修鍊時候就過去了。若是仙子沒事，就請回吧。」

「我跟玉堰哥哥說話，關你什麼事？」舒以不耐煩的說。

「當然關我的事，你跟師傅說話耽誤了我的修行時間，我自然要管一管。」凝珠毫不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居然敢這般跟我說話。」舒以十分不高興的說，並且跺了跺腳，又接著語帶撒嬌地說：「玉堰哥哥，你收的徒弟太不懂規矩啦。」

「你……」凝珠這次真的生氣了，她已經是第三次說自己來歷不明了，剛想反駁，卻被玉堰接了過去：「舒以，你怎可說凝珠來歷不明？她以前在仙界，由仙主照拂。現在是我的徒弟，也就是我的人，並非來歷不明之人。」

「師傅……」凝珠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回頭楞楞的看著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玉堰朝凝珠笑了笑，凝珠第一次見玉堰這麼溫和的笑容，只覺得心跳好像快了一些，心裡也在暗暗重複：師傅說我是他的人？這是什麼意思呀？凝珠正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時，就聽到那嬌嬌氣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玉堰哥哥……」

「舒以，我們還要修鍊，你若沒事就先回去吧。」玉堰也下了逐客令。

舒以依舊是心有不甘，卻只能冷哼一聲，撅著嘴，皺著臉，不甘心的走了，走之前還白了凝珠一眼。

舒以走出大門之後，凝珠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師傅她最後的表情真好玩兒。」

「你怎知我不喜她，還站出來替我擋住她。」

「徒兒有時是愚笨了些。但，這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師傅那皺著眉、苦著臉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不願意同她多說話的。」凝珠感覺自己十分聰明，非常自豪的說。

「我看你在這種旁的事情上倒是機靈得很，一點兒也不愚笨。我不是不願意同她多說話。我是壓根兒就不想遇見她。」玉堰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舒以的嫌棄。

「為什麼啊？舒以仙子聽了，怕是要哭死過去了。」凝珠不解，但也有點兒幸災樂禍。

「過於嬌縱，太愛撒嬌。」玉堰簡單的評價到。

「好像是有點兒。」凝珠一副思考的模樣，又點了點頭附和道。

「那兩本心法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徒兒背了一個晚上。一夜未曾合眼。」凝珠說這句話時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想得到師傅的肯定。

「你已成仙，本就無需合眼。睡覺對於神仙來說，只不過是無聊時的一個消遣。」玉堰對凝珠瞅著他亮晶晶的眼睛毫不在意，無情的拆穿道。

「這是我的習慣，我每日都要合眼睡覺。」凝珠小聲的嘀咕道。

「那這個習慣，怕是日後要改了。」玉堰依舊十分無情的說。

凝珠深吸一口氣，最後緩緩吐出微笑著說：「我盡量，我盡量。」心裡卻罵道：萬惡的神。

玉堰看著凝珠的反應也在心裡默默地笑，只覺得，真的是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