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炎煣篇 一
熾煣真的開始喜歡上女捕快這份差事了。
她所待的這個地方是在皇城腳下,格外的繁華。所以愛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的人也較多,熾煣自從當了捕快之後,幾乎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這也分散了她很多注意力,不再動不動的就去想炎承。
這天,熾煣把一個正欲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抓回來衙門。
熾煣將他關進牢里之後,百無聊賴的坐在正堂。
這時,幾個男捕快從門外走了進來。
「聽說我們的女俠又找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一個捕快調笑道。
熾煣沒有說話,只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在她剛剛當值的前幾天,這些捕快挺看不起她的,說話里也都帶著調笑和揶揄。
自從熾煣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一夥兒有名的大盜抓入獄之後,這些人紛紛閉上了嘴,再也不敢隨意的與熾煣開玩笑。
「我說...女俠,你怎麼只盯著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不放?」一個捕快問道。
「我喜歡。」熾煣回。
幾個捕快使了一下眼色,相互推搡著,其中一個個子比較小的捕快,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前面。
那個被推到前面的捕快一臉愁苦的模樣,其他的捕快在後面為他加油打氣,停的說著:快說快說!
熾煣早就察覺出來他們不對勁,只不過一直沒有言語,直到這時他才忍不住問道:「你們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磨嘰什麼。」
「那個...」被推到前面的那個捕快有點扭捏,不敢直視熾煣的眼睛。
熾煣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不說我就走啦!」
「哎哎哎,別走啊女俠。」被推到前面的捕快連忙伸手攔住熾煣的去路:「是這麼回事兒,就是...最近城東出了個採花賊。」
「不就是採花賊嗎?吞吞吐吐這麼半天!」熾煣語氣里依舊透著不耐煩。
「就是...前些日子我們幾個去抓捕過,可惜沒抓到,對方武功太好了。」捕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可是上頭又下了死命令,讓我們三日之內就要抓住這個採花賊!我們沒這個本事,只能來求您啦!」
「原來是不好意思啊!」熾煣道:「虧你們還是做了那麼多年的捕快,連一個採花賊都抓不到,丟人!」
「哪是那麼容易抓的!這個採花賊的級別可以和前些日子你抓的那個江洋大盜有一拼了!而且這個採花賊很是奇怪...」捕快道。
「說來聽聽...」熾煣道。
幾個還在後頭的捕快立馬擠上前來,與熾煣隔著一個桌子,紛紛嚷到:我來說我來說...
熾煣看見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就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
「算了,直接告訴我在哪,我去會會。」熾煣突然道。
「就在城東,他留下了一張字條,說今晚二更時會去城東郭家。」一個捕快急忙喊到。
「有意思,居然還會留字條,比那伙畏首畏尾的江洋大盜有意思多了。」熾煣道。
的確是很有意思!而此刻的熾煣也的確很後悔,她當時沒有好好聽那些捕快嘰嘰喳喳的說。
如果她認真聽,仔細打聽一些消息,她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
熾煣倚靠在樹上,數著樹上的葉子,百無聊賴。
她被困住了!她堂堂一個神居然被困住了!
熾煣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她修為如此高,沒想到居然會載在凡界一個凡人一個採花賊的手上!
呵呵呵...難不成她的修為倒退的如此快?
熾煣這麼想著,一記冷風掃過樹上的葉子就紛紛落下。
也沒有啊,她的修為還是那樣,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凡人困住!
熾煣看著面前那個連她都沒法打破的法陣,陷入了深思。
難不成這個採花賊是個與她實力相當的修士,不可能,如果實力與她相當那就是神!也許是修為高超的魔修?
熾煣長嘆一口氣,反正她現在是被困住了,出不去了。倒不如趁此時光,好好賞賞月亮。
熾煣抬頭看了看天空上掛著的格外明亮的月亮,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炎承。
他們兩個是怎麼相遇的...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如果再不想想,她怕自己會忘記!
那還是第一次神魔大戰時候的事。
熾煣收到了伏羲權杖的波及,身受重傷,直接昏迷了過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呆在一個十分狹小的山洞裡。
熾煣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全是石壁,空間十分的小。
熾煣身上的傷還很嚴重,她甚至都沒有辦法起身只能躺著。
就在她回想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熾煣立刻警惕起來,映入眼帘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
熾煣艱難的向上看了看,依舊是黑色的衣袍,上面用黑線綉出了許多鳥獸的紋路。
熾煣皺緊了眉頭,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對她是善意還是惡意?
那人見熾煣警惕的目光,便蹲下身來,熾煣這時也終於看清了對方。對方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把整個臉都遮了起來,除了露在外面的一雙明亮的眼睛什麼都沒有。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面具男道。
熾煣很想笑,他是在哄孩子嗎?
「雖然不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但我是來救你的。」面具男道。
「那...」熾煣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才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受傷太嚴重了,現在發不出聲。不過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面具男道。
熾煣無法說話,就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贊同。因為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確不是壞人。
熾煣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葯,反正她讓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總歸是吃不死的,她可是神!
也不知道為什麼,熾煣總覺得他很可信,下意識的就認為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對他沒有絲毫的戒備。
熾煣在重傷的這段日子,唯一的寄託就是看到面具男過來看她。
熾煣依舊是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但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最起碼可以拿起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