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和他在一起?
「翠溪谷?好,好,本皇子這便去接她回來。」晟逸掩飾不住一臉的喜色。
「二皇子,只怕還不能接。」那黑衣人又道。
「怎麼不能接了?」晟逸吼了起來,好不容易有了雪兒的消息,這個人卻還阻擋自己去接,簡直是豈有此理!
「因為雪兒姑娘正和大皇子在一起。」
「你說什麼?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楓朗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晟逸拍著桌子。
「是的,屬下沒有看錯,和雪兒姑娘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大皇子!」
如果說雪兒有消息了對晟逸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那麼楓朗還活著這件事便是一個晴天劈靂!
「怎麼會?他怎麼會沒有死?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晟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屬下絕沒有看錯,大皇子和雪兒姑娘在一起,舉止甚是……甚是親密。」黑衣人小聲道。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雪兒是我的,快,快帶我去,我要去接我的雪兒!」
「二皇子請稍安,那翠溪谷實屬隱藏之所,想來大皇子和雪兒姑娘定是住在裡面的。屬下先是只見著雪兒姑娘,后大皇子才出現的,所以屬下沒有靠近,待屬下再去摸清虛實后再來回稟二皇子,到時再做決定不遲。」
「快去,快去!還愣著幹什麼?有必要時就多帶些人手,將他們兩都帶回來,但一定要保證雪兒的安全。」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一閃身離去了。
「雪兒,雪兒,我的雪兒,終於有你的消息了,可是你為什麼卻和他在一起?」晟逸猛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二皇子,您別生氣,不是已經找著雪兒姑娘了嗎?相信她很快就能回到二皇子身邊來的。」那異域美人自然是懂得察言觀色的,見晟逸一張又喜又怒的臉,自是明白這兩個人對於晟逸來說意味著人么,不敢多說,只敢輕聲的勸慰。
「好你個楓朗,竟能這樣都不死?這次,本皇子決計不會饒過你!」晟逸臉上的肥肉跳了幾跳。
「來人!」晟逸突然道。
小德子應聲而來:「備馬,本皇子要去翠溪谷!」
「可是,二皇子,您是不是忘了,皇上讓你晚膳後去上書房的呀。」小德子低聲提醒道。
晟逸一聽,又是一臉的頹然,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在屋裡團團亂轉,就如一隻被困的野獸一般,顯得心浮氣燥。
「去,去把普陀找來。」走了幾圈,晟逸又道。
「是。」小德子應聲出去,不多會兒,普陀便走了進來。
「普陀參見二皇子。」
「普陀,你,你去翠溪谷替本皇子料理了楓朗,把雪兒給我平安帶回來!」
「是!」普陀什麼也不問,得了命令便往外走。
翠溪谷里小茅屋已撐起了燈,當朔月得意洋洋的將自己精心做好的杜娟花美食端上桌時,驕傲的道:「快,快嘗嘗。」
楓朗看了看,說實話,那菜色從賣相上來看,著實不好,白色的花朵煮過了,已沒有原來的樣子,癟癟的,粘著一些發黑的調料。
「真……真的能吃?」楓朗看著它,卻不動。
「能啊,很好吃的,你嘗嘗嘛。」朔月將筷子硬塞近楓朗的手裡,握著他的手,往菜里伸。
「真的能吃嗎?」楓朗將信將疑。
「嗯,你看不起我。」朔月見楓朗遲遲不願下著,開始撒嬌耍懶。
「好,好,我嘗嘗,我嘗嘗。」楓朗覺得自己是永遠都拗不過朔月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的,被她一看,縱是眼前一是盤批霜,只怕也會甘之若飴。
朔月一臉期待的看著楓朗,看著楓朗夾起一小朵花,先是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將眼一閉,嘴一張,將花放了進去,嘴動了一下,喉頭一上一下,他又睜開了眼,臉上露出笑容來:「好吃。」
「哼!騙人!」朔月站了起來,將身子背了開去。
「沒,沒騙人,真的好吃。」楓朗道。
「好吃那你為什麼不嚼?還吞得這樣快?」
「啊?」楓朗有點不好意思承認,當時他真的是一口便吞了下去,現在嘴裡除了有點鹹味外,不真不知道那花朵究竟是什麼味道。
「哼,騙子!」朔月的頭還扭在一邊。
「好,好,好,我嚼,我慢慢的嚼,好嗎?」楓朗說著,用手將朔月拉了過來,伸出筷子也不顧得三七二十一了,夾了滿滿一筷子便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吧?」朔月望著他。
只見楓朗面帶艱難的將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道:「月兒,你是把賣鹽的打死了嗎?」
「沒……沒有啊。」朔月眨了眨眼。
「你端上桌前有嘗過嗎?」
「沒有啊,這黑漆漆的,誰嘗啊。」朔月將頭一歪。
「啊?你都沒嘗就端上來給我吃?」
「是啊,我是說了做給你吃的嘛。」朔月理直氣壯。「你說嘛,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楓朗翻了翻眼。
「真的嗎?」朔月一聽,高興起來,拿過筷子自己夾了一朵放進嘴裡:「沒想到賣相不好的食物竟然還能好吃?」自言自語還沒說完來,便見她眉頭一皺,哇的一聲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怎麼這麼咸!咸死啦!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呸呸呸!」
楓朗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月兒,在沒有遇到我以前,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呀?」
朔月端過桌上湯猛的喝了起來,喝了好幾口,才停下來道:「我記不清了,反正我的記憶開始,就是在二皇子的宮裡躺在床上不停的喝葯,喝葯!」
「喝葯?那就是說你的失憶與你受傷有關?」
「也許吧。」朔月是被咸著了,忙著不停的喝湯。
「可是你的槍法很不錯啊,應該算是高手了,那傷你的人會是什麼人呢?」楓朗拍了拍額頭,眼看著朔月快將一大碗湯喝完了,這才伸手一把接了過來,自己也猛灌了幾口:「我也鹹的呀。」
蟋蟀鳴叫,偶爾夾著一兩聲蛙鳴,從茅屋裡映出來的光,暖暖的照在院子里,有的光太過調皮,穿過那簡易的籬芭縫隙,溜到了湖面,被搖晃的湖水揉成了金黃的碎片。有風吹過,桃葉像無數的小手一樣,輕輕的搓動。天上的星星眨著眼,遠處的山成了黛色……
一群黑影快速的在山谷間穿梭,有寒光在衣訣揚起時閃過。為首的人停下了身影,看了看那在湖邊的小茅屋,做了兩個手勢,於是,那隊黑衣人便分為了兩隊,一隊沿著山路往後包抄,而另一隊則沿著現在有的小路,繼續前行。
「嗖嗖嗖……」幾聲破氣聲響過後,接著便是幾聲痛苦的悶哼,那上山準備包抄的幾人剛進入樹林,便被破空而來看冷箭射個正著,甚至連叫都來得及叫出聲來便倒地不動了。
楓朗側耳聽了聽,嘴角浮起笑容,撲的一聲,吹滅的桌上的燭火,茅屋裡頓時暗了下來。
「你幹什麼?」朔月問。